小东西几天没做喷的都是 小东西,叫出来我想听

小东西见到母亲之后亲切而自然地喊了一声。

小东西几天没做喷的都是 小东西,叫出来我想听

“早餐做好了,该吃早餐了。”

“妈,我……我今天不去上班了。”

“那……那总要吃早餐吧。”秋妈妈先是一阵失望,接着才装着一副若无其事样子说道。

“妈,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会找一份新的工作的。”

“嗯,妈的病时好时坏的,恐怕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去上班了。”秋妈妈说着话,在女儿的搀扶下,在客厅里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自打你爸走了之后,妈的病好像种了根一样……妈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终身的幸福。”

“妈!你在说什么呢?”小东西见母亲越说越动情,就忍不住打断她。

“妈犯病这段时间以来,家务一直由你操持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又要侍候我又要忙着工作,一个人忙里忙外,着实不易。前几天你姨过来看我时,还张罗着要给你介绍对象呢。在这件事情上,妈向来都尊重你的意见,你的心思妈也知道,所以没等她多说,我就彻底打断了她要给你做媒的念头。”

“妈,女儿有件事情要对你说。”小东西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说吧。”

“你记得一个叫康士奇的吧?他……他在向……我求婚。”

秋妈妈怔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很长一会儿才喃喃道:“那你答应了吗?”

小东西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

“妈说过,这件事情。”秋妈妈不等女儿开口接着说道,“由你自己做主。妈只能做的就是不断提醒你,关于一辈子幸福的事……”

“我并没答应他。”小东西打断母亲的话说道。

“嗯,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妈都支持你。”

“妈,我们该吃早餐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原来秋妈妈之前已经完完全全把早餐准备好了,只要坐到餐桌前就能吃了。母女俩坐定之后,小东西说道:

“妈,我虽然今天没去我那个同学的公司,但我现在就跟在上班一样。因为我明天或者再过几天就要去一个新的公司。但无论我今天或什么时候去报到,我的工期都从今天开始算起。”

小东西说完话,就给母亲夹了一个馒头。

就在这时,只见秋妈妈突然一阵眩晕,挣扎了一下,便朝身体的一侧倒了下去。小东西惊叫了一声,朝母亲扑了上去,一阵手忙脚乱,她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这会儿,小东西已经等在了急救室的门外。只见此时的她面容憔悴,泪痕婆娑,她脸上常有的那种雍容大方、纯洁静雅的气态已然不见。但这时的她看上去却别有风情,犹如一个卸了妆的美丽女子一样,淳朴的美却才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让人更加对其产生无比怜爱之情。此时不只有她心情沉痛、哀伤至极,站在她身后的一侧还有一个人看上去似乎也痛彻心扉、伤感不已,这个人就是康士奇。

“你不用太难过,***她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安全渡过这一关的。”康士奇满含柔情地说道。

俩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出来,她取掉口罩说道:“请问你们都是病人的家属吗?”

“哦,医生!病人的情况怎样?”康士奇抢着说道。

“我妈她……”小东西焦急地道。

“哦,两位尽可放心。”女医生打断小东西说道,“病人只是由于身体虚弱晕了过去,经过我们的及时抢救,现在已无大碍。”

“谢谢你啊医生。”康士奇说道。

医生点了一下头走开了。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只是由于身体虚弱晕了过去,你现在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小东西默然不语。

“你没想到我会通过短信向你求婚吧?”康士奇一改刚才严肃凝重的脸色,轻松愉快地说道,“我知道,在认识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向你求婚,实在有些事出突然,但我愿用我的实际行动证明我对你的爱是真诚的、值得你珍惜的。”

“也许爱情是要经过时间的培养与沉淀的,有的人或许更在乎的是过程,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即使这样我也宁愿选择后者。因为对于我们这个阶段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够代替婚姻所能给予我们的慰藉与温馨了。我说的这些还希望你能够理解……”

这时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三位医生鱼贯走了出来。一个医生走到他们身旁时告诉他们可以进去了。

小东西闻言撇下康士奇匆匆进了急救室,康士奇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样了?”

“妈……没事。”周广恩气若游丝地说道。

“你没事吧伯母?”

周广恩点了点头。

翌日是个大晴天,凌城的仲秋已然褪去了夏日的炎热,凉爽宜人的天气使整座城市焕发出一种别样的风情。街上不断增多的行人使这座城市不论白天黑夜都热闹异常,公园里的游人也不用因为躲避酷暑只有在树荫和凉亭里才能看到他们的身影。穿裙子的女人越来越少了,反之穿紧身衣和牛仔裤的越来越多,由此却更能让人欣赏到各种各样千娇百媚的女人那娇美的曲线身材。

然而就是在这样枫丹柳黄、丹桂飘香的季节,有人却正要离开这座美丽的中部小城。

此时,在盛吉泰来大酒店的一个包厢里,一桌充满离情别绪的宴席正在进行中。

李单正是这次聚会的发起人与主人,在座的客人依次为:小东西、唐世耀、管傲雪和王乐天,当然还有这次聚会的副主人兰芳。

这是自他们大学毕业以来除校庆之外最团圆的一次聚会了。虽然与上次聚会的时间仅仅相隔一月之余,但此时此刻每人的经历与境况却各不相同。近两个月的社会实践犹如经历了半个世纪的世事沧桑的洗礼,既洗掉了这群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身上的书生意气也让他们的面貌焕发一新,使他们看上去颓唐而不萎靡、疲惫却显坚毅、憔悴但也成熟。

随着时间的推进,宴会上的氛围也由之初的严肃冷静变的轻松愉快起来。宴会一开始时,彼此之间都还是无话可谈,似乎是刚认识一样,这种熟悉之后的陌生反而比陌生人之间的陌生更为陌生。可是这会儿,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的状态与之前却形成了鲜明对比,可谓是谈笑自若、乐以忘忧。本来是一桌感慨万端充满离情别绪的送别宴会,这会儿变成了相互之间发泄不满、倾吐衷肠的特别派对。

“谢谢你们在百忙中过来给我们送行!真的很谢谢你们!”兰芳说道。

“这也太突然了吧?怎么突然间就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呢?你还有你男朋友李单在钱少甫的公司里不是干的好好的吗?”王乐天说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管傲雪说道,“李单好好的经理不干,怎么就愿意这样放弃一切就此离去呢?哦……我知道,了……兰芳!你魅力不小吗?”

“我说呢,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王乐天说道。

“两位误会了,事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李单说到这里看了兰芳一眼,接着说道:“钱少甫的性格,你们比我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对了,听世耀说。”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管傲雪突然说道,“你有女朋友了是吧乐天?”

“嗯。”王乐天忍着笑说道。

“在座的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归宿,噢……”管傲雪刚准备引吭大叫一声,这时她看到了与她相对而坐的小东西,却心不在焉地暗自低下了头;因为管傲雪的这个举动,大家一致都把目光聚焦在了小东西身上。“你怎么了小艾?”管傲雪问道。

“没什么。”小东西一惊,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

“哦!对了,小艾,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你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呢?”管傲雪说道。

“没忙什么啊。”小东西听到这个问题,立即变了脸色,由刚才的和颜悦色变成了现在的怅然而若有所失。

这时,有人给小东西打来了电话。根据小东西的对话,电话里的人问了这样几个关切而又亲密的问题:你在哪里?中午能和我一起吃饭吗?要不要我接你?

“我快结婚了。”接过电话之后,沉默了片刻,在众人的瞩目下,小东西喃喃说道。

在座的除了李单之外,咋一听到这句话无不感到吃惊和意外。过了一会儿,大家的惊异之情终于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惊喜和狂欢,几乎个个都欢欣雀跃、手舞足蹈起来。刚才一直静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的唐世耀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微微一笑,朗声道:

“恭喜你小艾!我在这里提前给你送上祝福: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天荒地老,恩爱绵长!”

“嗯!我们都祝福你!”管傲雪附和道。

一时间小东西成为了大家瞩目的焦点,大家在向其献上恭贺的目光的同时也流露出无比羡慕的神情。

“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和唐世耀订婚了!”管傲雪的话如平地一声雷一般,现场的气氛由于这句话又被推向了新的高潮。

“哦!恭喜你们!”李单不无欣羡地说道,“你们两位在一起,郎才女貌这个词用在你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这不是天造地设是什么?”

“何止是天造地设,简直就是世间绝对、天下无双!”王乐天说道。

“对了,乐天!怎么不把你女朋友带过来让我们见一见啊?”兰芳说道。

“我来告诉你他女朋友什么样吧!”管傲雪说道,“首先她有一个美丽而又古怪的名字……乔妆奁,人长的可漂亮了;人家还是世耀的发小呢。”

“难怪你这么快就和唐世耀订婚,是不是怕人家和你抢男朋友啊?”话音刚落,李单又补充说道:“当然了,我可是开玩笑的。”

“瞧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啊?”大家沉默一阵,这时王乐天打开话匣说道,“你们俩人订婚也不告诉我们大家一声,还有小东西,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我真是搞不明白,当初我们都是怎么说的,那会儿没毕业的时候,我们还都说好的,等某天我们之间有人结婚或者订婚,都要互相告诉一声的,这可好,我们刚走出校园还没几天呢,怎么当初说的话都不算话了呢?”

“你也别抱怨。”李单说道,“要不怎么说……大学里的东西假多真少,爱情是因为寂寞、友情是用来满足把光阴消磨,不管当初誓言是多么的好,不经现实的考验谁知否?”

“有些押韵,是顺口溜吗?怎么我就没听别人说过呢?”兰芳说道。

“是啊!没听说过呀。”王乐天说道。

“我觉得你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很好地回应了那段顺口溜的最后一句话,因为我在你们之中看到了什么是真爱情和真友谊。”李单说道。

大家听到这句话无不露出会意的一笑。

“李单不愧是我们的老大哥,果真是社会经验丰富,因为在座除他之外没人知道,这句顺口溜。”王乐天说道。

“其实哪有什么顺口溜啊,是我一时兴起脱口而出而已。”李单说道。

李单话音一落,大家立即笑出了声。

就在包厢内的人们忘情地投入到火热的宴会之中时,包厢外面的一个侧耳倾听的人早已被满腔的怒火烧红了双眼。

钱少甫屏气凝神密切倾听着包厢内的谈话,这时他的秘书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悄悄地说道:

“钱总,你不要进去吗?”

也不知道,是说话的人声音太小,还是因为听者太过专注以至于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所以才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只见钱少甫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好使自己一句不漏地听到包厢内的每句对话。

不一会儿,只见钱少甫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便橐橐地向楼下走去。待他的秘书回过神来,钱少甫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充满疑惑的秘书只好快步追了上去。回到停在盛吉泰来大饭店门前的轿车上的钱少甫,面无表情静静地等着秘书的到来。

“钱总,你怎么不进去啊?”秘书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喘着粗气说道,“你不要见李单了吗?也不要见你的那些同学了?”

“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去查查一个叫康士奇的公司老总的资料?尤其是家庭这方面的?”钱少甫并不理会秘书的问话,径直启动车子,就在车子被启动的刹那他眸子里光亮一闪,便问了这样一个让他的秘书既感到好奇也有些为难的。

在搭上开往县城的班车之前,他站在村头久久地凝望着这个生他养他的故乡。此时即使是在南国秋的味道也已非常浓厚了,树叶已开始凋落。对于羁旅他乡的旅客来说,落叶是最能唤起思想之情的媒介。然而此时此刻对于唐世耀来说,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赶往凌城。眼下没有什么让他觉得比这更迫切的事情了。可是一想到抵达凌城之后自己的处境,他又显得一脸的茫然。他已经不对管傲雪抱任何希望了,王乐天和乔妆奁已经有了属于他们俩的幸福,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尽力帮助他了,这次他在凌城真的是无依无靠了,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在凌城即将过着一种漂泊无依的生活,这时的他在心里不禁对故乡又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留恋之情。但是这时的凌城对他来说依然是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这几日以来小东西在他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即使是父亲的死也没有丝毫撼动小东西在他心里的位置。或许是他太想弄清事实的真相,或许他对小东西还抱有最后的幻想,所以在错过了几辆班车之后最后他还是坐了上去。

唐世耀在县城转乘直达凌城的长途客车,故乡这时已经随着身后的云彩消失在天的另一边。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沿途不停变换的景色丝毫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回来时的喜悦之情,已经找不到了,除了感到无比的落寞和孤独之外仍是落寞和孤独。

几个小时之后,乘客们纷纷吃起了东西。只有唐世耀默默地坐着,没有兴致也没有食欲。他的包里装的有熟鸡蛋、火腿肠、牛奶和苹果,这些都是他在出家门前哥哥让他带的。可是眼下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纯属是摆设,甚或是累赘。

长途汽车驶完一千多公里的路途除了中途短暂了停了几次车供乘客方便之用外总共只用了十几个小时,唐世耀到达凌城时正好是上午八点钟左右。

在走出车站时,他顺手在车站旁边的报摊处买了一份《凌城都市报》。由于刚下车,旅途的疲惫还没有散去,此时的他连看报纸的兴头也没有。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的他,这时似乎也感觉到了饿,于是就从包里拿出一盒牛奶边走边喝起来。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上班流高峰的大街上,似乎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略吃些东西,喝了盒牛奶,这时他才感到不是那么疲惫了不但体力有了精神头也来了。

他开始看起了报纸,目光不由而然地停留在了这几个字上:XX公司老总因一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欲放弃百分之七十的财产。

他的目光只停留在这几个字上,此时此刻他的手里似乎拿的不是报纸,而更像是一张结果在意料之内的判决书。虽然他在心里对这种结果早已有了预感,但他所受的打击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多少。

或许是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两个心结中的一个已经明了……如果说管傲雪和小东西是他没有来凌城之前的两个牵挂的话,此时显然他已经不必在为管傲雪而纠结了,而就在这时他的目标更为明确了……那就是尽快弄清楚小东西的境况。

直到此时此刻,小东西留给他的那封信里的每句话依然萦绕在他的耳旁,显然他是不好突然和小东西见面的,也不能打电话给她,而在这种情况下想达到那个目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王乐天了。

打定主意之后,他马上拨通了王乐天的电话。

还好王乐天还在凌城,对方盛情邀请他到他家里去。

十分钟之后,王乐天在自己家里见到了颓唐而又憔悴的唐世耀。

王乐天的父母早就在自己儿子那里对唐世耀有了第一印象,等到唐世耀真人来到他家里果见他外表温文尔雅,举止投足之间显示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也为儿子有这样的好友感到高兴。更何况他儿子能娶到乔妆奁,唐世耀功不可没,所以唐世耀得到一家人热情的招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王乐天的父母和唐世耀寒暄一通之后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了,当屋子里只剩下唐世耀、王乐天和乔妆奁仨人时,仨人终于可以自由谈论他们各自关切的话题了。

“世耀,这次出来你家里人都还好吧?”王乐天似乎从唐世耀的脸上察觉到了什么,关切地问道。

“你爸他……”乔妆奁看到陡然变色的唐世耀,就适时地打住了。

“我是给我爸办完后事才离开家的。”唐世耀沉默了片刻才沉沉地说道。

“没想到我和妆奁回城里以来才短短的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王乐天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上天弄人。”

“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难过,日子总会好起来的。”乔妆奁劝慰道。

“不说这个了。”过了片刻,唐世耀以一种乐观轻松的口气说道,“我这次来凌城的目的只是为了弄清楚……”

“想弄清楚关于管傲雪的事是吧?”王乐天打断他说道。

唐世耀默然地看着王乐天。

“你等一下我把今天的都市报拿给你看。”王乐天说着便欲起身。

“不用了,报纸我已看过了。”唐世耀说道。

王乐天和乔妆奁对视了一眼,他们在揣摩着唐世耀所遭受的打击的同时,也为他的处之泰然暗暗称奇。

“小东西和钱少甫即将在盛吉泰来大饭店举办婚礼,这你知道,吗?”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乔妆奁说道。

只见刚才看起来还很镇定的唐世耀,这会儿突然之间变得面如死灰、两眼空洞无光,即使是天塌地陷带给他的震动也不会比他听到这句话时大。

“世耀,你怎么了,没事吧?”王乐天见状说道。

“小东西离开你时是怎么和你说的?钱少甫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能在小东西答应和你结婚之后让她又离你而去?”没等唐世耀答言,乔妆奁说道。

“什么也没说,她是不辞而别的。”唐世耀悠悠道。

王乐天和乔妆奁面面相觑,一脸吃惊的表情。

“不会吧,她怎么可能不辞而别?”乔妆奁近是自语地说道。

“可能都怪我,不该把你将和小东西结婚的事告诉钱少甫。”王乐天说道,“若是你和小东西早一步结了婚,钱少甫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有办法了。”

“这不怨你,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幸福的权利。”唐世耀说道。

一阵沉默之后,王乐天和乔妆奁就主动岔开了话题,一是为了缓和当前的紧张气氛,二也是想以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让唐世耀迅速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接着他们就谈到了他们回到城里唐家所发生的事情,这既是为了表达对唐世耀丧父之痛的关切,也是想达到以悲易痛的方式转移唐世耀在感情方面所承受的压力。

“说起来我真有点不好意思。”王乐天这时说道,“本来我和妆奁陪你一块回去,就是想等你父亲……那个之后,力所能及地给你一些帮助,可是到头来……反倒成就我和妆奁的好事。”

“你和乔妆奁佳偶天成,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

“与其说是上天的安排还不如说是你的安排,若不是因为你我哪有机会和妆奁认识,更不必说走到结婚这一步。”王乐天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唐世耀的感激之情。

谈话进行到这里,从仨人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这是一次充满友谊与欢乐的交谈。当唐世耀的脸上终于出现笑容时,谁又能说这不是他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呢。或许他这是为王乔二人的幸福感到高兴,或许这一刻他已经看开,代表他的人生将掀开新的一页,就像凤凰从涅盘中获得新生一样。

“今后有什么打算?”一时大家都不再言语,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平静,似乎大家这会儿都从压抑而又沉闷的氛围中解脱了出来。但王乐天此言一出,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下一块石子,平静的氛围片刻之间便被打破了。

“一切都结束了,我准备去广州。”唐世耀心不在焉地说道。

“留在凌城,重新找一份工作,这样我们彼此也好有个照应,难道不好吗?”乔妆奁说道。

“去广州也好。”王乐天望了乔妆奁一眼说道,“换一个环境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坏事。”

“小东西和钱少甫的婚礼就快到了,你是等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之后再走,还是之前就走?”

“之前走。”唐世耀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

“你不想在离开凌城之前再见小艾一面吗?”王乐天说道。

唐世耀没有回答王乐天的这句话。

王乐天似乎也没有非要知道,答案的意思,趁唐世耀犹豫之际,他马上以一个不相干的话题把话头岔开了。

原来小东西之所以不顾一切要离开唐世耀回到城里,是因为她接到了钱少甫打给她的一个电话。而她之所以看重这个电话,并不是因为这个电话是钱少甫打的,而是因为电话的内容非比寻常,起码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

车祸的残酷无情与不可预料性无不让人闻之色变,任何有怜悯心的人只要听到车祸二字都会为其所造成的人身财产损失感到惋惜和痛心。而车祸一旦发生,即使是发生自己至亲的人身上,也和发生自己身上一样对人的身心或者心灵造成的伤害和触动都是巨大的。

小东西在钱少甫的电话中得到的消息正好与一起车祸有关,而车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至爱的母亲周广爱。

事情还要从王乐天和乔妆奁在乡下举行完婚礼一起回到凌城之后讲起。

尽管王乐天和乔妆奁的婚事没有人告诉钱少甫,但好歹他们也同学一场,像结婚这种大事,钱少甫如果连一点耳闻都没有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由是当王乐天和乔妆奁二人一回到城里,钱少甫便第一时间主动上门向王乐天献上祝福也就见怪不怪了。与此同时不可否认的是,钱少甫前来祝福是假打听消息才是真。而王乐天出于对钱少甫一贯的尊重与好感把小东西即将和唐世耀结婚的消息告诉他是在所难免。

而这天恰好是秋妈妈出院的日子,也是钱少甫和小东西约好实现自己那个梦想的日子,这时的他突然获知徐唐二人即将结婚的消息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也就是这一天的晚上,身在唐世耀家的小东西在钱少甫打给她的电话中得到了母亲遭遇车祸的信息。于是也就有了第二天一早小东西不辞而别的事件发生。

从王乐天的家出来之后的唐世耀,突然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此时他就像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样。他从来也没想过,在这个他已经生活多年的城市,竟然一时没了方向感。尽管这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却一直在提醒着他:那就是他要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曾给过他欢乐也给过他悲伤的城市。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牵挂了,他宁愿相信曾经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当唐世耀如行尸走肉般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时,一个改变他命运的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电话是王乐天打的。刚接电话没多久,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判断出这是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原来他在电话中得知:钱少甫因为故意制造交通事故罪被警方抓了起来。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唐世耀的前一只脚刚跨进天堂的大门,后一只脚还没有完全从地狱中摆脱出来,随即又双双掉进了地狱里。就在这时,同样也是在王乐天的电话中传来一个消息完全令他始料不及:小东西的母亲因为一场车祸身亡的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仅仅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他在心理上又经历了一次大喜大悲的巨大转换,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轻易就能承受的。

第二天,殡仪馆里一场周广爱的遗体告别仪式终于又把王乐天、管傲雪、乔妆奁、唐世耀和小东西等人聚在了一起。大家纷纷向死者表示哀悼的同时,都尽最大的努力试图去安慰小东西。小东西此时虽然承受着巨大的丧母之痛,但此时她也是最幸福的人,因为没有人像此时的她一样有这么多的人关心她安慰她。

但是要想治愈丧母之痛除了时间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良药,小东西这些天来一直处在失去至亲的巨大悲痛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她母亲的丧事也只能由她的亲戚邻居帮忙打理。在这个过程中唐世耀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虽然这时俩人之间已经显得很陌生,彼此之间也很少说话,但是即使这样还是能够在俩人之间感觉到一种神秘的、相互吸引的力量在维系着他们的关系。

而唐世耀和管傲雪这时已经完全成了陌生人,谁也不再正视对方一眼。即使有时俩人相距咫尺,就是不说话只要彼此一个微笑也能让人相信他们曾经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但是恰恰与之相反的是,现在已经很难在他们身上找到他们曾经相爱的痕迹了。只有彼此之间偶尔的一瞥让人相信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并没有完全断绝,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人能分辨出在他们短暂对视的一瞬间所放射出来的光芒蕴含着的是爱还是恨。

因为小东西的母亲突然去世,不忍在小东西心情最低落时离她而去,所以唐世耀就在凌城多滞留了几天。直到这天,小东西母亲的丧事在其亲朋好友的帮助下画上句号,小东西本人也在众亲友的安慰下从失去至亲的巨大悲痛中走出来,唐世耀这才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该城。

然而就在唐世耀一个人在旅馆里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的思绪却突然变得复杂和凌乱了起来。虽然他的手上兀自整理着行装,但这和他心里的想法根本就是背道而驰。似乎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此时的想法与心境和前几天已经大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愿也不甘就此离开该城。

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好友王乐天似乎比他自己更清楚。

“你真的决定一个人就这样离开这座城市吗?”就在十分钟之前,王乐天给唐世耀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要来他住的地方找他。

“我……”唐世耀欲言又止。显然他是有话要说,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罢了。

“其实你离开这座城市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小东西,我说的对吗?”

唐世耀和王乐天四目相对,在他们彼此毫不示弱的目光里有信任、相知也有真诚,这时即使不说话,彼此也能明白对方心里在说些什么。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能不能帮我带话给小艾,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上海。”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让我给你带话,难道你就不能自己亲口对她说吗?”

十分钟之后,唐世耀和小东西已经在一家咖啡厅里喝咖啡了。

咖啡厅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由于其装饰与布局的巧夺天工,让人别有一种空灵优雅之感。这时整个咖啡厅里的客人还不多,除了隐隐听到几声喁喁的私语声外,就剩下轻柔唯美的音乐在大厅里回荡了。此情此景再加上一杯浓香可口的咖啡,一个人无论有再多的烦恼都会被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俩人的心情看起来都还不错,在他们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就在不久之前彼此都还经历了一次失去至亲的巨大打击。

“打电话约我有什么事,说吧!”小东西品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说道。

唐世耀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这是当初和那封信一起夹在我的书里的,里面的钱我没动,现在还给你吧。”

“你先拿着,以后还我就是了。”

“这是你的钱,搁在我这里多不好,还是你拿着吧。”

“没事你拿着,我要用的话找你拿就是了。”

唐世耀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结果还是把银行卡收了起来。

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俩人默默地喝了一会儿咖啡。不一会儿,只见唐世耀突然鼓起勇气说道:

“我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去上海。你对上海敢不感兴趣?”

小东西听的一愣一愣的,稍一犹豫说道:“还行吧,上海给人的印象挺不错的。”

“如果我去上海,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小东西并没有马上回答,只见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凝重了起来。而这时的唐世耀也表现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如坐针毡般显得浑身不自在。就在唐世耀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小东西突然开口说道:

“我……愿意。”

唐世耀闻言为之一振,一股巨大的暖流迅速涌遍全身,让他突然变得容光焕发、魅力四射。

就在这时唐世耀的手机铃声响了。唐世耀拿出手机一看是王乐天打的,朝小东西说道:

“我已经有些怕接王乐天的电话了,他的电话既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上次***那个……就是他在电话中告诉我的,钱少甫被抓也是他在电话中告诉我的。说不定他又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什么事?是让你生的,还是让你死的?”小东西看唐世耀接完电话就说道。

“他问我说了没有……”唐世耀说道。

“说什么呢?”

“说……就是……”

“噢,我知道,了。就这些吗?不止吧?”

“他问我准备带你到哪,他要和我们一块去;不但如此,他说……说管傲雪也要和我们一块儿。我告诉王乐天我们要去上海。”

当下俩人说说笑笑一起在咖啡厅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王乐天、乔装奁和管傲雪仨人就来到了凌城市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准备排队购买去上海的车票。

仨人商量好由王乐天排队买票,乔装奁和管傲雪在等候区等候。王乐天看马上就轮到自己了,这时却依然不见唐世耀和小东西俩人的身影,马上急了。看到管傲雪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于是就让管傲雪打电话给唐世耀。就在这时,王乐天听到售票员在问他:

“先生,要到哪的票,几张?”

王乐天哦了两声,眼睛却盯着管傲雪。

“先生,麻烦你快点!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唐世耀怎么说?”王乐天等管傲雪打完电话说道。

王乐天见管傲雪朝自己伸出三个手指头,于是就告诉售票员要三张车票。

“怎么了,为何是三张车票,而不是五张?”王乐天拿着三张刚买的车票朝管傲雪和乔装奁二人走过来时说道。

“唐世耀和小东西一起回老家了。”小东西悠悠道。

“他们不去上海啦?为什么?”

“唐世耀说他哥找了个对象,让他回去看看。他和小东西坐的昨天下午到上水的大巴,现在他们已经到家了。”

“那这上海我们是去还是不去?”乔装奁说道。

“要不我们先去上海,正好那边我有朋友,等我们工作安定下来之后再打电话让唐世耀过来,这样我们不是又团聚了吗?”王乐天说道。

管乔二人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把火车票给你们,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吧!”

乔装奁接过车票扫了一眼,看到一个上字也没注意,定了定睛一看上面写着的却是“凌城……上水”。这时管傲雪也发现了这一点,还没等她念出声,只听王乐天大声说道: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报错了,怎么买了到妆奁老家的车票了。”

管傲雪和乔装奁相视一笑看着王乐天,王乐天挠着头嘿嘿一笑,管乔二人凑上去相互锤了忘了提阿森纳一下,三人哈哈大笑的开始了凌城之旅。

小东西选择离开,却遭到了母亲强烈的反对,因为生活的困苦,她需要早早的做事业。

熟悉的人们都已离去,唯独留下自己,黯然神伤。

“好吧,妈,我听你的。”小东西虽然不愿意放弃朋友,可是现在被逼到这样的路上了,她也不忍心看着妈妈再为了他受什么委屈了,所以把心一横,大不了从现在就开始去挣钱,早一点步入社会,可以为妈妈少减轻一点负担。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将收拾好的包裹赶紧都背着提着的向外面走去,从此离开了这个住了这么多年的家。从此以后,这里再也不是他们的家了,因为已经卖给了别人,他跟这座城市便再也没有什么牵扯了。

第二天下午,学生们返校的时候到了,小东西在学校门口等着小东西的到来。她想,都已经给了他那么多时间冷静,现在应该可以搭理自己的了吧?

“小东西,你在这里等着小艾呢?”徐曼玲一脸鄙夷地走了过来,她也是在门口打算等着小东西的,她受不了小东西总是不理她,想要跟她说清楚,她是她,小东西是小东西,不能混为一谈的。

“嗯。”小东西什么话也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便焦急地望着四周围耸动的人群们。往常这个时间,小东西应该是早已经到了学校里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

徐曼玲也是很纳闷的,她们等了很久,就是不见小东西的到来。直到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她们才各自回了各自的班级。小东西就在想,可能小东西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但是晚自习的时候,她的右眼皮一直“突突突”地跳着吗,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

这节自习课,她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想着种种可能性。所以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小东西就像获得了什么解放似的,赶紧向小东西的班级里跑去。与她一同到的,还有徐曼玲。

“曼玲,你怎么过来了?”小东西上前问道。徐曼玲的楼层比她跟小东西的班级离得远的,看到她来了这里,小东西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起来。

徐曼玲不情不愿的走上前说道:“我上课也不注意听讲,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以想找他们班主任问一下。”她挑眉看了看小东西,低声问道,“你也是来问他们的?”

“嗯,是的。”小东西点了点头,正好看到小东西的班主任出来了。走上前笑着问道,“老师,请问你们班的小东西同学怎么没有来呢?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老师的表情很惋惜,他叹息的说道:“小东西同学是我们班里学习最好,也最让我省心的孩子。但是就在晚自习前,他打电话到办公室,跟我说他们家临时搬走了,要退学了。哎,其余的我也不想多问了,只觉得他似乎有很多心事似的。”

小东西听完班主任说的话,已经完全愣在了当下,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她的脑子已经全部乱了,什么都想不出来了。小东西,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都不听我给你说声对不起呢?难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就因为这件事情,你永远的躲开我了吗?

小东西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忽然就爆炸了,她心里很难受,真的真的很伤心。眼泪不知觉的滑出了眼角,她的心房痛得都要死掉了。这份浓浓又纯真的初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已经宣告结束了吗?

徐曼玲最先从发愣中回过神来的,她看见小东西哭了,将她拉到了僻静的地方,对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开了:“小东西,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扫把星!都是你闹的,小东西都不愿意理我了。你看看现在,他又彻底离开了,现在要到哪里去找他?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别的男生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小东西都不要放过?一定是因为受了学校的记大过处分,所以不愿意再在这里呆着了!”

小东西哭得稀里哗啦的,任凭徐曼玲怎么责怪她,她都没有说话,因为连她自己也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所以小东西才离开这里的。他们认识了好几年,居然就真的这样分道扬镳了。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以为自己会跟徐曼玲和小东西一直这样开心的学习下去的。将来的问题将来再说,现在说破了怕不能维持现在的状况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大家,所以他们三个人之间就全部都变了吗?

徐曼玲见她不吭声,更是气结,上前疯狂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嘴里不住的骂着:“你怎么就这样的扫把星呢?我以前真的是看走眼了!小东西,你这个贱货,居然把小东西给逼走了!”

头皮上传来的揪痛让小东西忍不住叫了出来,她挣脱了徐曼玲的死缠烂打,再也忍无可忍了,她愤怒地说道:“徐曼玲!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小东西真的是我逼走的吗?再说了,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要一直这样咄咄逼人呢?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管!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你也很清楚,我还是个受害人了,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冲我乱发脾气呢?我告诉你,人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你不要这样永无止境的谩骂!”

“怎么?你还有理了吗?小东西,看你现在这样我就觉得恶心!都是你逼走了小东西的,我喜欢他!但是因为你,我现在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徐曼玲不依不饶地嘶吼着,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承受不住所有的负荷了。

她喜欢小东西,喜欢了那么久那么久,可是小东西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小东西,让她觉得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终于等到她们都长大了,小东西却离开了她们。她不甘心!她就是不甘心!

小东西冷笑一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了抽鼻涕,对她横眉冷对:“我有理没理你管不着!徐曼玲,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一直把任何问题都怪罪到我头上,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就全部是对的吗?光你喜欢小东西?我他娘的也喜欢他很久了!我们三个人出去的时候,你总是站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我说过什么了吗?因为知道你也喜欢他,我总是深深的将自己的真实感情掩埋,不愿意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我对你的百般忍让换来的不是你的谅解,而是你变本加厉的谩骂!够了,如果真的觉得很委屈的话,我们不如就此一拍两散吧。”

徐曼玲闻言,冷漠地看着她。面含讥讽地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小东西闻言,呼吸一滞,随即凄婉地淡笑道:“我做事和为人,从来不后悔。”

徐曼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拂袖而去。她决定好了,要跟小东西彻底断交。不管她们以前是多么的要好,现在却是她将自己心爱的男生给逼走了,她恨小东西!

小东西没有接着去上晚自习,她坐在角落里,将整个头部都埋进臂弯里,开始是隐忍的哭泣。慢慢的哭声越来越大,难道她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吗?

小东西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罢,她只是想单纯的守着自己的一份初恋懵懂的心情,不好么?还有徐曼玲,竟然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些年跟她那么要好,是不是徐曼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去。

甚至在她的心底最深处,哪怕特别的揪心和难过,都希望徐曼玲能够幸福快乐的。现在才发现,是自己太傻,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导致了这样那样的麻烦产生。原来,不是她想要妥协和退让,事情就能圆满解决了的。小东西苦涩的笑了笑,却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比哭都难看。

看着天空中灰蒙蒙地一片,似乎有山雨欲来的样子。小东西捂住双眼哭泣了起来,她不想这样孤单的过下去,她的友情和她那酸涩的初恋,就这样跟她彻底地说拜拜了。

忽然,天空中滴落下来一些小雨点,彻底浇湿了小东西早已经潮湿和疼痛不堪的心。怪不得今天天气这样阴沉,原来早就已经预兆了所有的悲剧而已。小东西在这样越来越滂沱的雨里,陪着老天爷一起哭了个畅快。

只是,她的库胜利,是那样的落寞和无可奈何。十八岁,这一年她十八岁,处在这样的雨季了,早已没有了十七岁的花季时那样开心和快乐了。

经过这一场大雨的洗礼,小东西生了一场大病。再好了以后,她才知道,徐曼玲早就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从此再也没有什么音讯了。小东西的世界彻底塌陷了,从来没有过的伤悲一下子就击垮了她,她现在除了学习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从此以后,小东西放假后再不是跟徐曼玲一起回家了,因为她消失了,再也没有跟自己联系过。家人也不知道搬了哪里去,自己更是不知道她的音讯了。

在学校里的小东西,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只安心的将学习放在第一位里。她不再相信什么友情,因为已经存在了好些年的爱情也并不是坚不可摧,随便一个打击就可以轻轻地将它击垮,一点都不设防的。

至于爱情,她就是想也不敢想的,等自己长大些再说吧。

她想,或许她会一直孤单下去,从此就这样的孤单和落寞了。小东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学习学习,再学习。否则她便会乱想,会想到自己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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