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月勾唇微笑,眯着眼睛,从容不迫。
她从回来时便算好了,有这块令牌,云王无论如何也得认下她的身份,当年皇上说了,皇家之物何其贵重,令在人在,若令牌丢失,云王府本家当以死谢罪,这也是旁人不敢抢走原主令牌的原因。
现在令牌在她手上,若云王依旧否认她是云疏月,那么整个云王府,就该以死谢罪了。
所以,他必须承认!
云王脸色发青,心中剧烈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逆女会跑回来,不是把她送去做妾了么!
可此时他也知晓再也瞒不下去了,于是暗暗咬牙,故作不解:“疏月?疏月,你为何在这里?”
云疏月听到这句话,在心里笑起来,“女儿也不知为何在此,女儿还想问父王呢。我在这里,那所谓的新娘子是谁!”
众人一惊!
是啊,已证实了这女人的身份,她就是太子妃。
而如今云疏月在台阶下站着,那太子身边待嫁的新娘子,是谁?
大家不禁想起,今日云王府还有一个女儿出嫁……
“莫非是云二小姐宝宝?毕竟今日她也要出嫁,也是穿嫁衣的。”
“可是宝宝不是要去做妾吗?为何会在此处,抬去林府的轿子,应该早就走了呀……”
“云疏月在此处,那新娘子是谁?皇室大婚不能乱来呀!”
云王继妃陈氏听到这些话,瞳孔收缩,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不行,不能让他们毁了落雪的婚事!
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新娘子紧紧捏着手帕,浑身微微颤了颤。
萧长墨面容冷凝,英俊的面庞染上怒气,云疏月这么一闹,今日他还怎么迎娶落雪?
计划的一切都泡汤了,他咬牙切齿,低声怒吼:“云王,你到底有没有将本太子的婚事放在心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萧长墨在呵斥云王爷弄错了新娘子,但知道的人,便明白萧长墨是在质问云王为什么不把云疏月处理干净。
既然都决定用云疏月一条命换落雪的幸福了,就不能乱刀斩乱麻吗?!
云疏月一看萧长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若她没有穿越到此,恐怕他们的阴谋早已成功了。计划中出了变数,萧长墨下不来台,只能将这个球踢给云王。
云王咬了咬牙,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恶狠狠的瞪着云疏月,若这逆女知道大局为重这四个字怎么写,现在就该把婚约让给妹妹!
这几个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云疏月勾唇,决定添一把火:“父王,他们说的可是真的?难道那人是二姐,父王想让二姐做太子妃,违抗皇命吗……”
云王猛地一颤,“你乱说什么!”
云疏月不理会云王,目光直直的盯着新娘子,“既然父王不说,那我亲自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妄为,敢冒充本小姐,去做太子妃!”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儿刮来了一阵大风,将新娘子头上的喜帕吹落……
没了喜帕的遮掩,新娘子的面容瞬间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
嘶……
这个人是……宝宝!
只听见空气里有抽气声,旁人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云二小姐?云二小姐不是做妾去了吗?”
宝宝是皇城中四大美人之一,只因二十年前其母有求于林侍郎,定下婚约书,所以美则美矣,却是个做妾的命,不知道这城中,有多少男子为宝宝的遭遇耿耿于怀。
但此刻,这个原本应该去做妾的人,却被当成太子妃送了出来。
宝宝心尖一颤,厚重的新娘礼服竟然也压不住她浑身的颤抖,眼底聚泪,可怜极了。
气氛有瞬间的僵持,众人只见到云疏月方才气势汹汹的表情,突然僵在脸上,好似不敢置信:
“居然真的是二姐?难道是下人弄错了吗?父王不知新娘子不是我,姐姐怎么也不知呢,二姐被当成太子妃送出来,连解释都没有吗?”
云王和陈氏听到前一句话,松了口气,心想云疏月这蠢货还是好糊弄的,正想推给下人掩盖过此事,却没想到她还有后半句!
这是把落雪往火坑里推呀!云疏月这个废物,就不明白牺牲她成全落雪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不同于云王陈氏的想法,此时众人脸色都变了——
是啊,这一出闹剧最有可能的,就是下人弄错了两个新娘子。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宝宝怎么会不知道,她走到门口,分明是要被接去太子府的。
难道,宝宝就是冲着太子妃去的?想要暗度陈仓!
一时间天地寂静,只剩下宝宝低低的啜泣声。
她眼底闪着泪光,怒火和惊恐袭上心头,浑身微颤……云疏月云疏月!这个***怎么还不***!不……她不能被毁了,不能,不能!
宝宝这些年做白莲花,可不是白做的,此时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就连说出来的语句,都显得特别无助:
“对不起妹妹,都是姐姐……姐姐的错,因为妹妹你突然不见了,但大婚之日又不能没有新娘子,所以姐姐想替你先拜堂,然后再把位置还给你的,没想到妹妹误会了我……”
误会了她?
云疏月知晓宝宝眼泪的厉害,果然,她这一哭,在场不少男子都觉得宝宝说的对,看向云疏月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好似在责怪她不该多此一举。
“看来是云疏月自己跑丢了,落雪小姐是在替她掩饰……”
“落雪小姐心地善良,云疏月却到打一靶,真是恶毒!”
“就是,谁知道她在大婚之日做了什么,居然找不到人,落雪小姐替她上了轿子,至少不会让皇室大婚出了乱子……”
宝宝的身形摇摇欲坠,看似可怜,可她的唇角却勾了起来。
她在皇城中十多年的美名,不会因为云疏月的一两句话就被破坏殆尽。
更何况,云疏月这个嫡女在云王府里什么都不是,别人当然不会因为云疏月,而得罪云王太子等人。
一时间,云疏月看似又回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但是,她不怕!
那个被众人孤立在中心、被人暗暗嫌弃鄙视的女子,踩着她在旁人心里的自尊,一步一步走到云王府大门的中间。
云疏月掷地有声,不卑不亢:“我突然不见了?我到是想问问,为何我会在小妾的轿子上醒来,还请继妃娘娘和二姐,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情况?
在小妾的轿子上醒来?
宝宝的脸色骤然煞白,继妃陈芸倒是稳住心神,“疏月,你在胡说些什么?”
云疏月不理会陈芸,继续道:“继妃娘娘年轻之时与林家有约,若您日后有两个女儿,便将小女儿送过去给林公子做妾,订婚的是二姐,上轿子的人却是我,继妃娘娘口口声声说将我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众人目瞪口呆,在思索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陈芸眯起眼睛,暗道这小废物不好糊弄,正想开口,却又被云疏月抢了先——
“我为何会突然不见了?是因为我替二姐坐上了前往林府的轿子!”
即使是如此屈辱的时刻,云疏月也高抬着头:“我是云王府嫡女,是未来的郡主,我娘是月国公府唯一嫡女,我哥哥是云王府唯一的世子,如何有我替二姐去给人做妾的道理。难道云王府嫡女只配做妾,难道我云王府就是妾生养的?皇家丢不起这个人!”
陈氏听到云疏月的话,眼皮剧烈地挑了挑,心头有些慌乱,这个废物何时这般伶牙俐齿了?!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若是云疏月执意要闹,将这件事闹进皇宫,云王府岂不是要落得一个抗旨的下场?
要知道,圣旨赐婚,除非圣旨废婚,否则谁也不能更改!云王府姐替妹嫁一事,虽然是皇上同意的,可天下人不知呀。
圣旨放在那,又有这么多官员知晓了,此事若不找人替罪,她和落雪的命都会不保!
陈氏咬牙切齿,对身边的婢女使了个颜色,满脸的不甘。
而外人只要有点脑子的,基本都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新娘子从一大早便起来梳洗打扮待嫁,盖着喜帕,不知时间流逝,自然是喜婆怎么吩咐就怎么做了。
去往林府做妾的轿子,辰时三刻就该出发,而太子的迎亲队,巳时才到云王府。
云疏月定是早在辰时,就被送上了轿子,所以在太子到了的时候,才会找不着人,让宝宝代替!
看热闹的众人各执一词,有说宝宝太过分了的,云三小姐才是正经嫡女,你让嫡女去做妾,那你做什么,通房吗?
也有人认为,这就是喜婆弄错了时间弄错了轿子,和纯洁善良的宝宝没有一点关系。
虽然大多数人都站在宝宝那边,但就这一点质疑,足以让宝宝高傲的心态碾入尘埃!
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何时被这群贱民指点鄙夷过?
气的浑身颤抖不已,脸上满是苍白之色,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撇清关系:
“三妹,二姐不知道,二姐真的不知道,是二姐对不起你……二姐派人去寻你,怎么也找不到,这才出此下策替你上轿,一定是小丫鬟弄错了时间……”
“继妃娘娘,二小姐,三小姐,奴婢有罪,都是奴婢的错!”
就在这时,一道惊恐的女声打断了宝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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