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野冷哼道。
“哎呦,这小姑娘细看起来,倒有几分姿色呢。”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来回打量着老师,“我看倒是挺适合我们凤青轩的。”
萧漠野蓦地嘴角挂了丝诡异的笑,对老师道:“给你个选择,你是选择花妈妈还是这位公子?”
“我还有权利主宰自己么?”声音苍凉而含有讥诮。
萧漠野指腹摩挲着杯沿,眼睛紧紧缩着老师,老师打量了一眼花妈妈,苦笑道:“我愿意随花妈妈去凤青轩。”
紫衣公子眼底很快的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嘴角又挂上了邪魅的笑容,“既然姑娘不愿跟我走,在下也不勉强。”
“花妈妈可以将人带走了,青玄,将东西给她。”
花妈妈接过青玄递来的东西,脸色大变,这人为何要给她这么多银子?
等她抬起头,人群里早没有了萧漠野和青玄的身影,只留下升腾着袅袅烟雾的青瓷小盏。
就连方才的那位紫衣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花妈妈扫了眼老师,扭动了妩媚的身子,对她道:“姑娘,随妈妈走吧。”
凤青轩晚上营业,白天就略有些冷清,红衣男子斜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目光扫向楼下的花厅。
男子墨发如瀑,眉目如画,琉璃般的双眸透着清冷,凉淡的薄唇勾起没有温度的弧度。
红衣妖娆,衬得男子肌肤若雪,宛若从画中走出的少年。
“花姑姑请随我来。”凤公子眼光淡淡的扫了眼周围,引着花妈妈和老师来到房间里,转动暗格,进了密室。
门刚合上,凤公子却忽然跪下行礼道,“奴婢给公主请安。”
老师不明所以的看着去看花妈妈,只见花妈妈也跟着凤公子一起行了礼。
“你们?”
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公子道:“公主,我是欢凉啊!”
欢凉?欢凉怎么会是男子?
老师再定睛细看,眼前的男人,虽说是男子的打扮,却生的一副女相。
“欢凉?你真的是欢凉?”
“公主,我是欢凉,国破后,我就暗地将前朝的旧人聚了起来,一起办了凤青轩,以凤公子的身份出入,这里所有的人都听从公主您的差遣。”
老师心里划过一阵的悲凉,她快步上前将欢凉拉了起来,欢凉是她以前的贴身随从,“我以为你那日,你和父皇一样······”
“没有,欢凉记挂着公主,一直四处打听着公主的消息,公主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老师摇了摇头,“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我已经不是公主了!”
花妈妈垂首:“在我们的心中,你永远是我们的公主,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
欢凉也气愤的道:“公主,总有一天属下会杀了那个狗皇帝,帮公主复国!”
老师嘴角扯了一丝苦笑,随即敛了神色对欢凉道:“欢凉,你可有晟哥哥的下落?”
“回公主,目前在西楚和大夏皆没有世子的消息,属下猜测,世子大概在南昭。”
老师点点头道:“想办法给睿王叔送个消息,让他不要担心我。”
“公主放心,欢凉办事向来稳妥。”欢凉自信的道。
“对了,你知道西楚七皇子如何了吗?”
“险些在萧漠野手中丧命,后来被人救走。”欢凉回答道。
还好没有落在萧漠野那个变态手里,老师微微松了口气。
“欢凉,还有一件事。”老师想起那天萧漠野疯癫的模样,心中一滞,“半年前我和晟哥哥去西楚贺寿,回来时经过七里长桥,你帮我查查在七里长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坚信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萧漠野如此厌恶她!
“属下明白,还有一件事……”欢凉欲言又止,“萧漠野让你三日后登台献艺,还……”
“接客么?”老师黛眉轻佻。
他折磨她、侮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她偏要活得精彩,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欢凉,我登台时你为我伴奏。”老师轻启红唇。
“是。”欢凉果断应道。
“以凤公子的身份为我伴奏。”
“属下遵旨。”欢凉瞥了眼老师手腕上的淤青,沉声道:“公主,让欢凉为你上药吧,还有公主的内力,应该是有办法的恢复的。”
老师略略点头,杏眸微缩,“欢凉,找季叔再为我做一条七节鞭,鞭身颜色越红越好!”
“是。”老师眼角的狠戾令欢凉心里一跳。
入了夜,凤青轩这才真正热闹了起来。
硕大的夜明珠使得凤青轩整个花厅亮如白昼,华贵的苏绸影影憧憧,遮住了满室的衣香鬓影。
老师慵懒的泡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轻轻地往身上撒着水,漫不经心的对花姑姑道:“欢凉,将那件血色长裙递给我。”
“公主……”欢凉觉得眼前的公主似乎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就比如,以前公主最讨厌红色,而如今不论是屋内的陈设还是衣物皆被换成了红色。
在欢凉滞神之际,老师早就穿好了衣服,火色的长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身领口开的极低,极度魅惑。
纤细的腰肢全部露在外面,腰间坠有银色的流苏,随着老师的脚步,有规律的摇摆。
宽大的裤腿下,修长的玉腿半遮半掩。
“公主,你怎能穿这样的衣服……”这样大胆裸露的衣服就是最轻佻的歌妓也断不敢穿的!
“我觉得这衣服正适合我呢。还有,从此在凤青轩再无老师,只有我——胭脂醉!”老师从欢凉身边绕过,坐在梳妆台前。
眉笔扫过眉峰拉出一条飞入鬓角的眉尾,瞬间给整张脸添了几分妖娆。
垂至脚踝的墨发悉数披在耳后,挑起一绺黑发简单的挽了个高髻。
老师看着铜镜里妖娆又妩媚的女子,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只是额头上那被烙有“奴”字的疤痕格外丑陋。
老师拿起笔蘸了红色的胭脂,在烙伤上画了一朵妖艳的曼珠沙华,徒添了一抹致命的诱惑!
欢凉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盯着老师的侧脸喃喃道:“美,实在是太美了。”
“欢凉,你去外面看着,待我入场时再来叫我。”老师轻声吩咐道。
凤青轩的花厅里人声鼎沸,都在期待着今晚一名唤作“胭脂醉”女子的登台。
据说那是一位极美的女子,贵气逼人。
也有人说那是花娘从奴隶市场带来的最低贱的奴隶。
嘈杂之中,一双锐利的黑眸紧紧锁住花厅内的高台。
如此羞辱,她还是那么倔强么?
蓦地,清风拂过,帷幔轻扬,花厅内的灯火熄了一半,一阵悦耳的琴声飘了过来。
红衣男子墨发如瀑,素手拨起琴弦。
呵……竟然能让凤公子出场为她伴奏,她到底什么来路?
凤青轩其他姑娘皆在心底惊呼道。
人们的视线凝聚在舞台中央,一只巨大的鼓面上女子浓密的黑发遮住全身,露出女子慵懒而妩媚的侧脸。
琴声起,女子坐起身子,抛起手里的红绸,白皙的玉足踩着琴音起了舞步。
红唇轻启,娇柔酥骨的歌声自喉中流出。
手里的红绸轻甩,一扶额,一挑眉,一回首都妩媚到了骨子里。
渐快渐慢的舞步,轻快妖娆的旋转,欲语还休的娇羞,都化作款款柔情的舞步之中。
完美的曲线,随着她的旋转跳跃,腰间的细腻若隐若现,使得花厅内的暧昧急剧升温。
红衣飘摇,她美的像个妖精!
萧漠野紧抿着嘴角,看着那一抹红衣,强忍着不把她从舞台上拖下去的冲动,他说了不许穿红衣,她都将他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么?
不可否认,红衣如炽,她真的很美,美的动人心魄,美的妖魅明艳。
萧漠野右手扶上胸口,那里正砰砰跳的厉害,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紧随着舞台上的那抹红衣,每一个跨步,每一个旋转都要那么的勾人魂魄。
老师轻轻勾起了嘴角,舞步大胆挑逗且妩媚噬骨,手中的红绸一一扫过众人,随即对着那人的方向抛出了手里的红绸,待要触到那人的手时,飞快的收了红绸,一个旋身,又返回了舞台中央。
萧漠野紧紧扣着手下的扶手,薄唇紧抿。
他和她在一起那么久,她为他跳过霓裳,为他跳过惊鸿,像今晚这么妩媚勾人的舞,她却不曾跳过。
似乎,他对她的了解还不够!
老师摆动着纤腰,红绸绕过纤细的脖颈,缠过藕臂,妩媚的眼尾醉了一室的人。
步伐渐止,琴声渐息。
“请大家记住,我是胭脂醉!”这一声清脆如鹂。
澄澈干净的嗓音如同在众人心底注入了一鸿清泉。
众人如醉如痴的紧紧锁着舞台上红衣翻飞的女子,眼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兴趣。
“啪啪啪……”花厅内爆发了如潮的掌声。
“胭脂醉……胭脂醉……”
“胭脂……”突然一白衣公子突然窜出来冲向老师,欲伸手捉住她粉白的小脚。
“本少爷出一千两,今晚胭脂醉归小爷了!”
老师旋身避开,冲他挑起了妩媚的黛眉。
那白衣纨绔双眸露出迷离的眼神,嘴里喃喃:“美人儿……”
萧漠野脸色铁青,手里的青瓷小盏应声而碎,鲜血从他的指尖流出。
青玄惊呼道:“主子……”
青玄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惊魂,他眼尾扫了眼舞台,低斥道:“果然是个妖精!”
毋庸置疑,就在刚才他萧漠野也差点被这个妖精摄去了魂魄。
花妈妈将老师护在身后对众人道:“这位公子不要心急,只要有打赏,都有机会见到咱们胭脂姑娘。”
“但凡可以征服胭脂的人,皆可成为胭脂的入幕之宾。”这一声媚骨天成。
“本公子一千五百两!”
“老夫两千两!”
“将这对玉麒麟给胭脂醉送去,今晚小爷要见她!”
花厅里的众人皆被胭脂一舞醉了心神,纷纷为她一掷千金。
萧漠野脸色黑到极致,喷火的桃花黑眸紧紧锁着那抹明艳的身影。
似乎他将她放到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他甚至感觉到一切朝着与他计划相背离的方向发展!
忍着怒气,萧凌越一把扯过腰间的玉佩扔给青玄:“朕,要见她!”
二楼的雅间内,紫衣男子轻轻摇着扇子,姿态风——流,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美目流连了下手中的骨扇,对身侧吩咐道:“将这把扇子送给胭脂,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青衣人心中大惊,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主子,这骨扇……”
“不要让本殿的话再说第二遍!”
仅一晚,只一舞,便让凤青轩聚了金山!
老师目光扫过桌子上堆砌的银两,指尖一一从玉器玩物之上划过。
“欢凉,将所有的玉器换成银两,凤青轩需要招兵买马了!”
“公主是想……”
老师杏眸骤缩:“不,我只想为父皇报仇!”
指尖传来一股彻骨的冰凉,老师垂眸惊道:“花妈妈,这玄冰骨扇谁送的?”
“是一位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她喃喃道。
以上就是关于了,语文课,老师,嗷嗷,叫,一节课,让我,去,萧漠,的菜谱做法,更多美味食材做法请查看好吃的家常菜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