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什么时候白?

还记得这个吗?那个物质匮乏品种稀缺的年代,出门送礼和家庭必需就是这样的白糖。走亲串户,送两袋;坐月子,买两袋;吃汤圆,买两袋;拌番茄,买两袋……看看,那个时代,白糖可真真算是个“俏媳妇儿”。我家有个小卖部,白糖作为生活必需品一类的卖品存在我记忆力根深蒂固。那些包白糖的日子也跟我一起走过了多少个儿时的夜……那个时候进货需要来县城。白糖往往是100斤净重的蛇皮口袋一大袋。母亲先去,订好了货,堆在某个老板门口,父亲便骑着嘉陵摩托车拉回去。往往这白糖又重又占位置,免不得父亲照例嘟囔几句“你又进这玩意儿干啥?又赚不了几个钱,还忒费功夫……”老板和父亲一人揪着两角,憋足一口气奋力在“1——2——3”的口号中抬起放在摩托车后座,压得轮胎一下子瘪了口气,两头垂下的白糖像两坨死猪肉挤得其他货物都喘不过气来,母亲还用手压压,使得剩了半口气的轮胎都不耐烦地弹了又弹。“慢点骑”母亲叮嘱。父亲不理睬,摇摇晃晃走了……进回来的白糖是还不能卖的。包装是必不可少的。透明的白装袋上永远都是“一级白糖”两个双喜红灯笼敷衍点缀着。一口袋可以装一斤,也能八两。价钱也不定——2.5/3块。往往8两好卖。白天是没有功夫做这个的,等到了晚饭后,这项工作在母亲的一声“包白糖吧”吩咐后,架起杆秤,定好8两的刻度,便可以开始了。抓来一只口袋,用个白色掉了的漆的搪瓷盅子灌到八分满,靠着墙壁一排三个码着,一般这个是我的工作。等我排到称跟前的时候,母亲洗好了碗过来,一手端着大搪瓷碗,三个手指抓着口袋边儿放在秤盘里,撑杆不起,挖一勺进去;撑杆不下,挖一勺出来,不上不下,抓出来,靠着包好的又整齐地码三排。父亲是最后过来的。称好的白糖要封口,这工作就是父亲的。点一支蜡烛,拿上一个钢锯的锯条,锯齿朝外,白糖袋的口子折过来把锯条包在里面,从火苗上匀速一过,呼,一气呵成。完了还要抖一抖,看是否封得扎实,偶尔也会“补上一刀”。这样的流水工程一旦开始往往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会停息的,母亲为了哄我继续装下去,时不时会惊呼“看,这包你装的真准,刚刚好……”,蔫了的我顿时打了鸡血。有时母亲也心疼,就说你先去睡觉吧,下次弄。女孩子或许能贴心些,但也就个把小时,腰都酸了,然见父母丝毫没有算了的意思也只好忍着……所以那些年白白的砂糖、昏黄的电灯、跳跃的火苗中印照着的父母的脸、上下翻飞的手始终出现在我的梦里,不是美梦,是噩梦:跟我差不多的口袋到了我的胸口,到了我的腰,到了我的大腿……却怎么也装不完,装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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