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抓住胸前的两只大白兔 说着他的手已经探了下去

苏引还没吭声,营帐里就传来云破晓的声音:“让他进来!”

从背后抓住胸前的两只大白兔 说着他的手已经探了下去

帅营比新兵营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好多,里面的陈设亦是干净简洁。

正前方的位置放着一张书案,上面摆放着好多卷书与折子。边上则是一张方几,上面放着四个馒头,一盘酱牛肉,一盅汤羹。

左边的墙上是一张羊皮做的地图,上面插着无数小竹镖。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张银弓,以及没收苏引的那把斩魄刀。

云破晓正在书案前看书卷,头也不抬地对苏引道:“吃吧,吃了去休息一下,明天继续参加训练。”

苏引看着馒头和牛肉两眼放光,从穿越过来起她就没吃过东西,这简单的粗茶淡饭对她来说不亚于满汉全席。

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大将军,那小人就吃了?”

“嗯!”

客气了这么一下后,苏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坐在方几前狼吞虎咽,筷子都顾不得用。

活了这么几辈子,她从没饿得如此狼狈。

一边吃,她还一边偷看云破晓,他手握卷书目不斜视,有着鬼印的左脸逆着光,多了几分无法言喻的阴气。

之前苏引就觉得云破晓脸上的面具有些奇怪,现在得知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不由得更加好奇。

真是妖魔鬼怪烙上的印记?那也太天方夜谭了!

但即使如此,也掩不住他好看到逆天的侧颜,棱角分明,眼睫又长又密,如蝶翼一般展翅欲飞。

“你对本帅的脸可是有什么意见?”

苏引正看得入神,便听得云破晓头也不抬地问道,惊得她一口馒头来不及咽下去,生生卡在了喉咙,倏然猛咳起来。

“大,大将军咳,咳咳咳……小,小人只是觉得大将军好看咳咳咳咳……”

云破晓放下书卷静静看着苏引,眸子深邃得如深渊,看不透,看不尽,少顷他道:“喝口汤吧。”

苏引咳了好一阵总算缓过气来,抱着那一盅汤咕嘟咕嘟喝得一干二净,随后擦了擦嘴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大将军,这是什么汤,很好喝的样子。”

“是吗?”云破晓又拿起了书卷,才漫不经心道:“蛇羹汤。”

——蛇?

苏引眉头一拧,刚咽下去的汤在胃里一阵翻滚,嗖嗖地往嗓子眼冒。但瞧着云破晓眼底那稍纵即逝的戏谑,她又把汹涌出来的汤咽了下去。

她用最后一口馒头压了压呕吐感,装着不以为意地道:“小人蛮喜欢喝蛇羹汤的,毕竟大补嘛。”

云破晓没吭声。

苏引又想起了那颜值逆天的军师百里,又问道:“大将军,军师大人到底是男是女啊?怎地长得这般妖娆出尘?”

云破晓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啊?小人没想法,只是没见过军师大人这般仙气的男人。”

“你来军中是看脸的,还是来打仗的?莫非那二十圈还没跑够,想再试试三十军棍?”

“……”

苏引讨了个没趣,瘪了瘪嘴跟云破晓行礼:“小人吃饱喝足了,这就告辞,谢谢大将军的体恤。”

云破晓微微点头,等苏引远走过后才又拿起书继续看。

帐前小将走了进来,看到空空如也的碗盘蹙了蹙眉:“大将军,饭都被那小兵吃了,您吃什么啊?可要卑职去伙房做些?”

“军规不可破,本帅少吃一顿也没事。你传令下去,通知各营的将军参事酉时到指挥营议事。”

“是!”

……

苏引没有回新兵营歇着,还是来到了校场上看火麒麟军操练。

不得不说,即便她见多识广,也不得不佩服云破晓这军事管理水平,这些兵不会比现代任何兵种的人民子弟兵逊色。

西校场上喊杀声震天,士气如虹。相比之下,新兵的东校场就不那么和谐。

凌飞正在跟新兵说军中规则,以薛明峰为首的王孙公子并不太服他的管教,站姿吊儿郎当,还跟前后左右窃窃私语。

苏引望着薛明峰那十分欠揍的脸,又想起了郑承安说的他带了两箱银元宝来军营。

那么多银子,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变为己有。

“报——”

苏引正在做发大财的春秋大梦,忽然看到军营大门口一匹枣红色大马冲了进来,马背上一个小兵满身血迹,眼瞧着就要栽下马。

站岗的哨兵急忙飞奔上前,那个兵顺着马背就倒了下来,挣扎着拿出一卷锦缎包着的东西递给他。

“八,八百里加急,快递给大将军。”

哨兵不敢耽误,拿着东西飞快地朝帅营跑去。苏引起身朝着那个小兵走了过去,瞧见他缩成一团在急剧抽搐。

军医还没来,于是她上前抱着那兵检查了一下伤口,才发现他盔甲下腹部之处有一条很长的刀口,肠子都漏了些出来。

苏引心头一沉,这种条件下怕是不好做手术。

小兵抓着苏引的手气若游丝地道:“告诉大,大将军。有,有大批死士入关,他们要,要暗杀陛下和大,大将军……”

“你别说话,军医马上就来。”

“我活,活不了了,为大将军效力是我我的荣幸,只,只是我放不下家中亲娘,抚,抚恤金给,给我娘,但不要告诉她我死了。”

“你别说话了,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这是苏引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战士,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心里的滋味。这小兵看着不过十四五岁,长得眉清目秀,死了多可惜。

不能让他死,绝不!

于是她一把横抱起这小兵,吃力地朝着军医营走去。正巧陈山河也跑过来了,两人一起把人抬进了营帐。

陈山河三五几下剪开小兵的盔甲,检查他的伤口。

苏引看着那瘦小的身体上大大小小不下五六处刀伤,最致命的就是腹部那一刀。这伤若是在现代基本没有性命之忧,但这是古代,医疗水平这般落后。

陈山河仔细看了看伤口,拧着眉摇了摇头:“受这么重的伤,恐怕——”

苏引犹豫了很久,道:“陈大夫,可以死马当活马医,我来主刀!”

军医营不过就是几百来平的营帐,里面摆放着好些中草药,以及一部分中成药,很是简陋。

古代没有开膛剖腹的手术,因此这儿也不具备手术条件。苏引只能找桌子拼接了一个手术台,再拿烈酒四处消毒。

时间不等人,她没办法再做更充分的准备,否则那小兵可能就真的撑不住了。

陈山河看到苏引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狐疑地问道:“苏公子曾学过医术?”

“略懂一二,让陈大夫见笑了。”

“老夫看苏公子手法娴熟,应该不是略懂一二的样子。那中午你吐血一事,是故意考验老夫?”

苏引哭笑不得:“陈大夫看我像是那样无聊的人吗?来,请搭把手把这个弟弟抬到手术台上。”

其实能否把人救活,苏引并没有太大把握,不过是想尽人事罢了。

不一会儿,云破晓与百里也闻讯过来,看到苏引扎起袖袍拿着针和小刀,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苏引做好准备后,走到云破晓面前拱了拱手道:“大将军,小人有个请求。”

“说!”

“这弟弟失血过多,眼下必需得以血补血方能撑一下,还望大将军能让营中健康壮硕的兄弟们献一些血出来。”

云破晓一愣:“以血补血?”

“嗯,大将军不用担心,正常人取半碗血并没有性命之忧,身体很快就会恢复。但弟弟若是没血续命,可能撑不过手术。”

“需要多少人?”

“至少二十人!”

饮血的方式有用,但能吸收多少真说不准,苏引寻思有备无患。

云破晓二话没说往后扬了扬手,门口的侍卫立即飞奔过来:“大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让营中未曾染疾且身体壮硕的将士来军医营外待命。”

“是!”

侍卫走后,云破晓小声问苏引:“这小子还救得活吗?”

苏引道:“我们尽人事,听天命!”

此时小兵还有意识,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息,泪珠顺着眼角流。他身上到处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苏引上前看着他的眼睛温声道:“弟弟你怕疼吗?手术会比你此时更痛,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来救你。”

“我不,不怕……”

“这个你咬着!”苏引把一块棉布折叠成长条塞在小兵嘴里,又道:“想要活着就一定要撑下去,好吗?”

“嗯!”

不一会儿,壮硕的将士就浩浩荡荡过来了,苏引挑了二十个身体气色都不错的士兵,让他们脱下盔甲全都把手都消了毒,站在一旁待命。

事不宜迟,苏引让陈山河和小医官把小兵的四肢捆住,准备手术。她把手泡在烈酒里仔细洗了一遍,只手探入了小兵受伤的腹腔。

这一幕惊得四周的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倒是云破晓很淡定,或者是装着淡定。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引的手势,震惊与错愕都藏在他眼底。

苏引在检查小兵的内脏有否受伤,若只是腹部这一刀外伤,活下来的几率就很大。

随着她的手探入,刀口的血如喷泉似的一股股往外冒。小兵疼得瑟瑟发抖,却始终瞪着眼睛哼都没哼一声。

百里看得心里发憷,讪讪别开了头,小声问云破晓道:“大将军,如此奇怪的医治手法你可曾看到过?”

“未曾!”

“那就怪了,这苏家公子在哪儿学的独门秘籍?”

云破晓没吭声,若有所思地看着苏引低垂的侧脸,星眸里的光越来越深邃了些。

苏引检查得特别快,发现小兵的内脏没有受伤,就把溢出的一截肠子清理过后塞了进去,迅速开始缝合。

这是陈山河用的缝衣针,缝衣线,史上最粗糙的手术工具。

四面八方一干人看着苏引行云流水般地飞针走线,都惊得目瞪口呆。包括云破晓,此时亦满目震惊。

苏引眼底余光看到小兵依旧瞪着眼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这得多么强大的求生欲才能出现的状态。

她鼻头酸酸的,轻声道:“弟弟别怕,很快就好了。”

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苏引的手上,看她穿针引线,看她一点点把那血肉翻滚的伤缝合。

因为紧张和害怕,她满头都是汗水,顺着眉梢淌。

她从医应该是重生的第四世,算起来也是一百多年的样子。

技术生疏不说,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如此简陋的情况下给人做手术,若是人最终感染死去,她会很难过。

她再不敢看小兵那死灰一般的脸,两颗眼球瞪得要爆出来似的。这种痛有多疼,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能与之相比。

云破晓瞧见苏引满脸汗水,上前拿出锦帕给她擦了下汗。苏引顿时手一颤,差点就下错针,但还是镇定下来。

她迅速缝合完腹部的伤口过后,又把另外几处很深的伤口小心缝合好,前后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落下最后一针过后,便是由陈山河来给小兵上药止血。

苏引重重吐了一口气,走到小兵头边拿掉了他嘴里的棉布,抬起手直接一刀划破手腕,把血一滴滴喂入了他嘴里。

其余的士兵见状均是一愣,连忙排着队走过去开始给这小兵喂血。

“你过来!”云破晓叫过苏引,把刚才给她擦汗的锦帕包在了她手腕上,问道:“这样补血有用吗?”

“有用的,不过这是不得已的办法,若是条件再好些……”

若是在现代,直接输血进血管,哪能用到二十个人的血。这么多血,也不知道这小兵能吸收多少,都看天意。

“你没事吧?”

苏引想不到云破晓还会关心她,忙摇了摇头:“谢大将军关心,小人没事,只是刚才太紧张罢了。”

言罢她走到小兵身边,冲他笑道:“弟弟手术很成功,你一定要撑下去,撑住能看到你的娘亲。”

小兵泪眼婆娑地看着苏引,激动得说不出话。

直到陈山河给他把血止住,缠上绷带,苏引才又道:“弟弟你可以睡一下了,我们会看着你的。”

她语音未落,小兵头一歪直接就晕了过去。

陈山河探了探小兵的脉搏,一脸的惊喜:“苏公子,他虽然虚弱,但脉象还算平和,应该没有性命危险了。”

苏引道:“不,还得预防感染,得等七天之后伤口结痂拆了线才能确定他是否好了。”

“好,苏公子请放心,老夫一定会悉心照顾他的。”

“多谢陈大夫。”

直到这一刻,苏引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来,整个人觉得疲惫不堪。她看大家注意力都在小兵身上,就默默离开了军医营。

夕阳西下,校场操练还没有结束,依旧如火如荼。小兵的出现并没有带给军营多少轰动,甚至波澜不惊。

但苏引内心却被那生死未卜的小兵触动,心情特别的低落。独自坐在校场西侧的空地上,想起了前尘往事。

天边被余晖染得红彤彤的,妖冶无比,这景象像极了她第一世十八岁的那天。

十八岁那天,她被父亲毒打一顿后负气离家,本是想从小巷子穿过去学校,谁知继母的女儿曾宁找的混子就埋伏在那里。

八个人,拿着棍棒往死里打她,她无法形容那种恐惧,不是怕死,而是被那一张张狰狞的脸孔惊吓。

曾宁就站在巷尾冷冷看着这一切,直到苏引奄奄一息才过来,蹲下身对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厌恶你吗?因为你贱,和***一样贱,都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

是的,当时的苏引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甩这个其貌不扬还想当明星的姐姐几十条街。

嫉妒让人疯狂,但曾宁是最令人发指的。她见苏引无法动弹,于是拿着小刀把她的脸划得稀烂。

血流满面,刀口纵横交错,直到现在苏引都不太敢去回忆当时那画面,太血腥,太残忍了。

之后苏引精神崩溃住了近两个月的院,出来时人事已非:曾宁因为故意伤害罪判刑五年,父亲酗酒被车撞死,而继母又跟了一个男人。

随后她去了孤儿院工作,专门照顾那些没人要的孩子。

那一世她死于二十五岁,病死。紧接着她重生在十八岁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但她没有走那条路。

她记得上辈子的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毁掉了曾月。

苏引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她有仇绝对会报,后面几世她活得更通透,处理人的手段便就高级得多。

但她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心境也从一开始的恐惧到最后的生无可恋,谁又能懂这其中的孤独。

但她没想到这一生会穿越在历史上都没有的炎煌大陆,还有对她呵护备至的爹娘,忽然就生出几分贪恋。

“小七,你在这儿做什么?”正思忖着,郑承安从校场小跑着过来了。可能是刚训练完,一脸的汗水。

苏引望着他笑了笑:“在看夕阳!”

“跟你说个好消息,凌将军刚刚说了,若是新兵期训练优秀者,入了骑兵营会直接提拔成副将,正六品呢。”

“……”

苏引面无表情地看着郑承安,讪讪道:“这跟我有半两碎银的关系吗?我晕马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可以教你啊,我虽然剑术不太好,但是骑术还是有口皆碑的。”郑承安说着也坐在苏引身边,问道:“对了小七,你为什么晕马?”

因为曾经被马压碎过呗。

不过这种事苏引并不想与人分享,往校场那边看了看问道:“承安兄,你们这么早就结束集训了?”

“大将军召集营中将领议事,听说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估计是出什么大事……哎,你去哪儿?”

未等郑承安的话说完,苏引起身拔腿就往指挥营跑。刚才她着急给那小兵做手术,都忘记他交代过有一批死士入境的消息。

“死士”代表什么意思苏引是懂的,电视里,百度百科都有据可查。

若是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京都做些暗杀行动,保不定那老奸巨猾的蜀皇脑袋就没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此时指挥营里已经掌起了灯,灯光映得营帐上人影绰绰。明明是议事,营帐里却一片静谧,生出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

云破晓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隔着营帐苏引都感觉他身上有股凶戾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发憷。

两边的参将均不敢言语,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这大概才是云破晓真正的状态吧,不过是坐在哪儿一语不吭,气场也能覆盖方圆好几百里。

苏引在边上探头探脑,帐前那个小将在军医营见过她做手术,顿时肃然起敬,问道:“苏公子,你来作甚?”

“我有紧要的事情跟大将军说,大人可否与将军通报一声?”

“大将军在与诸位将领议事,你恐怕要等等。”

“就一句话,十分要紧!”

小将犹豫了下,便转身走进了营帐:“禀告大将军,苏引有急事求见。”

云破晓铁青的脸倏然缓和了些,淡淡道:“让他进来!”

“是!”

小将转过头朝苏引招招手,她便忙不迭走了进去,朝诸位将军拱了拱手后,才参拜云破晓:“大将军,小人方才有件事忘记说。”

“嗯?”

“送信的弟弟说,有大批死士入关,恐怕是要暗杀陛下和大将军您。”

云破晓顿时脸一沉:“死士入关,何时的事情?”

“那弟弟来不及说更多。”

“曹征,这是怎么回事?”云破晓转头看着右下第三位将军,眼神很是凌厉:“你掌管南郡边陲,死士入关你居然毫不知情?”

“末将该死!”曹征扑通一声跪在了云破晓面前,不敢抬头:“这些年番邦时不时骚扰南郡边陲,末将以为这次也是,就,就没发现他们其实是声东击西。”

云破晓没做声,示意他继续说。

曹征犹豫了好久,怯懦地偷看了云破晓一眼才道:“待末将发现情况有异,那批死士已在城内作乱,末将一路追杀到京都,正打算要与大将军禀告。”

“然后呢,这一路死了多少人,你的兵还剩多少?”云破晓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凶戾了不少。

“末将还未……未曾统计人数。”

“放肆!”

云破晓狠狠一掌打在案桌上,生生拍碎了一直角。左右两边的将领无人敢吭声,也无人敢给曹征解释。

“你来京都已有三日,为何没立即把这事告知与本帅?”

“末将怕,怕……”曹征吓得面色死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怕什么?”云破晓起身走到曹征面前,低头俯瞰着他:“瞒着不报,是想找谁为你保驾护航?”

曹征没敢吭声。

云破晓阴恻恻看了四周将领一眼,又问道:“还有谁知道此事?”

“末将不知!”

“卑职也不知!”

诸位将领都纷纷否认,曹征越发惊慌,一把抱住云破晓腿道:“大将军饶命,末将知错了。”

云破晓脸上有霜,汹涌的杀气从他眉骨之间一寸寸冒了出来。他一抬手,门外两名小将飞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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