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要坏掉了 感受到体内那根东西的变化

顾爇霆淡漠的扫了眼水里的风光,一本正经的说瞎话:“我闭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好快要坏掉了 感受到体内那根东西的变化

沐云初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位孙子还是个君子。

“那衣服……”

顾爇霆扫了眼,她的衣服在八步之外,他伸手够不到。

他放下抵着沐云初脖子的匕首,在她身后蹲下了身,抬手指向前面一个烛台。

沐云初甚至能感觉到他扯下自己的蒙面,温热的呼吸就吹在她后颈。

这人的呼吸简直比刀子还让她胆战心惊,沐云初浑身僵硬无比。

男人的手伸入水中,勾起一朵水花,弹指间一抹水花击出,前头烛台上的火苗噗嗤一声熄灭,红烛被飞速射出的水流击成两截。

男人冰冷的声音在她耳畔晌起:“懂?”

懂懂懂懂懂!

沐云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懂,没有匕首抵着她脖子,她的小命依旧在别人手上!

男人的手掌按了按她的头顶:“真乖。”

沐云初;“……”

她浑身汗毛竖起:“你……真的没看?”

顾爇霆再次扫了眼她的身子,面不改色、斩钉截铁的开口:“没看。”

沐云初再次放心的松了口气,她觉得,内力高到这样的高手,怎么着都不应该是睁眼说瞎话的人,不然多掉高手的格调?

男人再次蒙上黑布,几步过去取下她的衣服,背着身准确的丢到她身后。

看见这身手,沐云初再次肯定他刚才真的是闭着眼睛用水花熄灭了烛火。

穿好衣服,处于求生本能沐云初快速退到墙角,尽量远离这人:“你偷了什么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

男人的视线骤然凌厉!

他目光直直落在沐云初身上,像是闪着寒芒的刀锋一步步朝沐云初逼近。

“你怎么知道我偷了东西?”

沐云初浑身一僵,瞬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对,男人从来没有说过他偷了东西,禁军统领也只说有贼人,根本没有说这是什么贼。

千钧一发之际,沐云初灵机一动:“不是偷东西,莫非你是来暗杀的?不可能,宫里值得你这种高手出动的只有我父皇,而我父皇若是遭遇刺客,禁军统领不会不告诉我。你一定是来偷东西的!”

男人的脚步轻微停顿了一下,随之又继续走向沐云初,很快就到了她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不能是来做别的?比如下毒。”

“不可能,下毒一事随便找个宫中之人忽悠威胁一顿就可以,不需要你出马。”

“也或许是来采-花的呢。”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让沐云初感到后背发凉。

她用尽全身的勇气才没有瘫软在地:“这……这就更加不可能,天下第一美人在你面前衣服都没有穿,你也不曾多看一眼,怎么会是采-花贼。”

“呵——”

他说没看竟然真的信了。

男人不明所以的轻笑,沐云初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但随之,他就将偷到的东西丢入她怀里。

竟然真的给她看?现在的贼都这么好说话?

这是一块残缺的长方形的玉牌,看起来很像是一块玉牌被摔成了两半。

玉牌四面刻着奇怪的纹路,沐云初看父皇拿出来睹物思人过,但她自己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

如今拿在手中仔细观看,除了玉质剔透之外她也没有觉得什么特别的。

顾爇霆的视线一直落在沐云初身上,她有任何异样他都不会放过。

但是她看了半晌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看出什么了?”

“没。”沐云初摇摇头,将玉牌死死攥在手中。

顾爇霆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失望,不过眨眼就消失,目光扫了眼外头:“想办法送我出去。”

沐云初一噎:“大哥,禁军都在外面守着,你要是个姑娘的话我还能让你扮成我的贴身侍女,可你这人高马大的,我怎么送你出去啊?就算我真的强行将禁军撵走,也得他们要听我的才行啊……额……”

沐云初话还没有说完,顾爇霆直接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大咧咧挟持着她往外走。

挟持她做人质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沐云初哪里能答应啊,她之前在沐浴好吗!

虽然他没看,但就这样出去,别人都会以为她被看了,那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不行,你不能就这样挟持我出去!”沐云初死死抓着男人的手,防止她一不小心在她脖子上摸一刀的同时坚决不要出去。

顾爇霆垂眸扫了她一眼,坚决的表情仿佛不惜誓死捍卫她女子的清白。

“确实,将你扒光了更加安全。”

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沐云初却背脊一寒。

是呀,把她扒光了,外面的禁军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谁还能追捕他?

“不不不……其实……其实这样出去也挺好的,我保证你可以安全离开。”这男人,从始至终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敌意,却总是让她毛骨悚然!

顾爇霆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

房门打开,候在外面的宫女低着头恭顺的上前:“公主……”

请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猛地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看见公主被一个蒙面男人挟持,吓得宫女花容失色。

“啊!”

一声尖叫惊动了外面的禁军,他们气势汹汹冲到院子门口就被沐云初喝退:“都退下!”

云初公主在贼人手里,禁军哪里敢乱动,带头的人凶狠的说了些“你跑不掉赶紧放了公主”的话,一点效果都没有。

男人挟持着沐云初将禁军一步步逼退,气氛十分紧张。

“沐云初,你缺一个会功夫的侍女。”男人突然凑近她耳畔留下这句话,紧接着沐云初感觉自己被推开,一阵天旋地转,她跌倒在地。

沐云初赶紧回头看去,一瞬间的功夫身后已经没了身影。

身手这么好?

沐云初眉头紧促,这样的身手就算不挟持她出来,他应该也能跑掉才是。

狐疑之际,沐云初瞥见上前扶她的禁军看向她时尴尬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王八蛋!”他故意的吧!

谁都知道她在里头沐浴,故意挟持她出现就是想坏她名声吧!

“这里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谁敢对外透露半句,本公主要了你们的小命!你,带人将这里围起来,谁也不准放出去。你,将管事的嬷嬷叫来,今晚在浴池服侍的侍女全部聚集在院中,少一人杀无赦!”

沐云初脸色通红,满眼都是怒火。

说她骄纵蛮横都是小事,但若是她的清白被诟病,直接影晌的是皇室的名声。

方妃在后宫多年,沐云初不敢确保浴池这里没有方妃的人,她必须雷霆手段立刻将人限制住。

没人敢违背沐云初的命令,整个浴池院子很快被包围,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公主为保自己的清白要杀她们灭口。

之前发现贼人疑似进入公主的浴池之后禁军统领就已经差人去皇上面前知会一声,此刻皇上刚好也赶来。

沐云初正在盘问管事嬷嬷今夜浴池当差的宫人,皇上看见她还生龙活虎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看见这里的情形,他心头又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皇上压下心里的担忧威严的走上前。

“回禀父皇,之前那贼人挟持了女儿。”沐云初暗暗咬牙,要是让她知道这人是谁,她一定不择手段;

羞辱他!

践踏他!

虐待他!

弄死他!

不过,面上她却很平静的样子。

皇上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受了委屈,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那你没事吧?”

“女儿没事,当时女儿正准备回宫,可那贼人突然出现在女儿身后,威胁了女儿许久,女儿不敢惹恼他,只好由着他挟持。可是……”

沐云初话中的意思说明她当时是穿好衣服的,说完担忧的扫了眼眼前的宫女:“这毕竟是浴池之中,女儿唯恐被他们传出去说不清楚,便将人都召集了起来。”

皇上欣慰的点点头,她的做法是正确的。一个陌生男子闯入她洗浴的地方,当时还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这事要是传出去谁说得通。

“人数可齐全?”皇上看向管事嬷嬷。

嬷嬷赶紧伏底身子回话:“回皇上,今夜伺候公主洗浴的宫女太监们都在此处,一共二十八人,一个不少。”

“父皇,您国事繁忙,这些奴才交给女儿来处理吧。”

沐云初看见皇上脸上的疲惫心中心疼,同时也想表现一下自己,让皇上知道她已经无需大小事情都要当爹的操心了。

但宫人们听了沐云初的话却是一个哆嗦。

一个宫女吓得当场就跪了下来:“公……公主饶命,奴婢们发誓定然不会将今夜的事情说出去的。皇上,饶命啊!”

其余人惊慌失措的,也跟着下跪,管事嬷嬷也不敢开口。

皇上见此情形顿时皱眉,尤其是看向那个求饶的宫女,眼里划过一抹戾气。

沐云初好笑。

从小到大,前世今生,她从未杀过一个人,也从未赐死过一个人。这个小宫女做出这幅惧怕的样子,着实没有道理。

“都起来罢。来人,将他们全部带到本公主宫里。”

禁军见皇上没有阻止,便听命的上前。

沐云初指向那个小宫女:“这个小宫女,既然她那么惧怕本公主,本公主稍后亲自跟她说说话,带过去将她交给许嬷嬷亲自看管。”

“是!”

小宫女瞬间慌了,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皇上本来不想沐云初处理这些事情,担心她处理不好。不过想到她宫里还有许嬷嬷,就算她处理不好许嬷嬷也知道提点,就点头:“事关你的名声,你自己处理也好。”

皇上沉吟片刻,叹息一声:“云初,你母后的遗物被盗了。”

说起母亲的遗物,沐云初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她三岁的时候母后就过世了,她对母后着实没有多少记忆,自然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父皇,母后那块残缺的玉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有贼人来偷?”

说来她母后当年也有些坎坷,苏太师迎娶贵女抛弃糟糠,不料恶报来的那么快,养育的一双儿女尽数染上恶疾,苏太师夫妻也被传染不久于人世。

沐云初的母后便是苏太师糟糠之妻所生,苏太师快不久于人世兴许是心中愧疚,这才将她母后接到京都载入族谱。

她母后生的美貌,一来京都就被她父皇看中,娶为太子妃,不久之后就有了她。

沐云初想不通,她母后也没什么特别的,那个王八蛋偷她母后的东西做什么?

那枚玉牌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你母后尤为看中之物,父皇也不知为何遭贼人惦记。”皇上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念故去的妻子:“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此事你不用操心,回宫去罢。”

沐云初总觉得父皇在敷衍她,但也没有多问。

……

京都一座居民宅院中,看着外面举着火把大肆搜捕盗贼的禁军,萧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身后一有动静晌起,他赶紧转过身,看见来人他快急的跳脚了:“去皇宫拿个东西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们事先便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而出宫最快速的路线要经过浴池。

顾爇霆当然不可能告诉萧瑟,他看见浴池有人使用一猜就知道是沐云初,所以特意进去看了一下,只道:“烈阳国的禁军训练有素。”

萧瑟当然知道禁军训练有素,就是禁军训练有素他们才事先计划好一切,谁能想到顾爇霆动作这么慢:“现在四个城门都已经被禁军把守,明日城门也会严格排查。你干嘛去了耽误了足足一刻钟,你倒是说话啊!”

萧瑟急的要死,顾爇霆倒是镇定自若、全然不将外头的动静放在眼里:“睡觉。”

萧瑟:“……”

“顾爇霆我跟你说,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特么跟你拼了!”

沐云初的风华殿。

沐云初淡淡喝了口水才看向跪在她面前的小宫女:“说罢,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小宫女一个哆嗦:“奴婢……奴婢不明白公主什么的意思。”

不肯说?

也罢。

沐云初看向许嬷嬷,淡淡的吩咐:“打。”

“是!”

沐云初起身:“本公主先去歇着,她肯说了再来通知本公主。”

“老奴遵命。”许嬷嬷露出欣慰的表情,公主如今当真是长大了,和离半月多了,一次祸事都没有闯。这次盗贼闯入她浴池一事,公主处理的也很好。

很快殿中响起小宫女的哀嚎,殿外跪着一众宫人被吓得瑟瑟发抖。

彩月一瘸一拐的跟在沐云初身边:“那个宫女定然是方妃的人,公主为何不直接处置了?”

“我就是好奇方妃在浴池安排人干什么。”她又不是每日洗浴都在浴池洗,说存心想害她吧,在这里也没啥机会。

“公主,奴婢听说贼人一事快吓死了,这恶徒着实可气,您看见他模样了吗?”

“要是看见他模样了,那王八蛋还不得杀了本公主?”说起那人沐云初眼中就冒出火光,脑海中回忆那人的身高体型,冲着彩月比划:

“那人有这么高的个头,身量差不多这么宽,那双眼睛尤为冷静,功夫极高。你去禁军统领那儿走一趟,将这些告诉他。”

“是。”

靠在软塌中,沐云初脑子里一直想着那蒙面人。

那人临走前跟她说“沐云初,你缺一个会功夫的侍女。”

知道她名字不奇怪,但那人说话的语气,沐云初感觉他很熟悉她。

如果真的认识她,那就只能是京都的人。

那人到底是谁呢?

想着这事不知过了多久,许嬷嬷脸色难看的进来。

瞧着许嬷嬷这脸色,沐云初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问出什么了?”

“那小宫女是云香公主的人。”

云香……

沐云初倒是不意外。

“云香和本公主素来不算亲近,她安插的人,不至于让嬷嬷这种神态吧,到底怎么了?”

许嬷嬷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艰难的开口;“云香一直让那个小宫女对公下主绝育之药,每次少量混入公主的浴汤之中,至今已有七年……”

呼!

沐云初倒抽口气!

难怪前世她费尽心机留方天成在她房中,却一直没有生育!

天知道前世她多想要个孩子,整日求神拜佛,因为此事她不知哭了多少回。

原来,她做母亲的权利早已经被云香扼杀了。

而她,竟然此刻才知道!

“公主别着急,老奴这就请御医为您诊断!不过就是小小的绝育药物,一定可以调养好。”许嬷嬷见沐云初脸色惨白,赶紧安慰。

一个女子不管身份多尊贵,若是无法传宗接代,这辈子注定要受人诟病的。虽然不是害人性命,却让活着的人永远痛苦!

许嬷嬷只当方妃有些心机手段,万万没想到聪明得体的云香公主,竟然比她母妃还要恶毒!

“不必。”沐云初很快平复心情,叫住许嬷嬷:“调养身体不急于一日两日,眼下先将那些宫人打发了。”

如今的沐云初早已没了那些憧憬,她甚至打算一辈子不嫁人。

“将那些人送去敏州岛的别宫中当差,告诉他们,只要把嘴巴闭严实了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

天色微微亮起,街上依旧四处可见巡逻的禁军。百姓心中多少有些惶恐,好奇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一名黑衣蒙面人大咧咧的出现,踩着屋顶的瓦片飞檐走壁在禁军们头顶而过!

“是那个盗贼,抓盗贼!”

城中一下子混乱了……

宫中,沐云初刚用完早膳,宫人匆匆来报:“公主,丞相府老夫人有要事求见。”

沐云初以为自己跟丞相府不会再有什么来往才是,老夫人是个明白人,如今还找她作甚?

心中纳闷,沐云初还是让人将老夫人请进来了。

“公主殿下,老妇自知不该再来叨扰您,可是……成儿真的是冤枉的啊!”老夫人脚步蹒跚的上前,一上来就给沐云初跪下,看得出是真着急。

方天成怎么了?

“老夫人免礼,您起来慢慢说。”沐云初上前将其扶起。

老夫人擦了把眼泪才将事情缓缓道来。

昨日宫中失窃,贼人不知躲在何处,一夜遍寻无果。结果今日一早突然出现,左拐右拐竟然去了丞相府。

禁军身授皇命,丞相府如今没有了沐云初庇佑,禁军当然是想查就查。

结果这一搜查,就在方天成的床底下找到了夜行衣,失窃的那枚玉牌也藏在房中。

“公主明鉴,成儿身为朝廷命官,岂会进宫偷盗?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赃成儿,可是禁军不听解释,蛮横的将成儿扣押,现已经押送天牢。丞相去求情,却不料皇上正在气头上,将丞相也扣押了。现在皇上是认准了成儿偷盗,老妇没了办法,只能来求公主。”

看着老夫人担惊受怕的模样,沐云初赶紧安抚她:“您别担心,您在这儿等着,本公主先去父皇那儿问问。”

前世没有这出,沐云初吃不准昨夜那男人目的是什么。此刻还没有下朝,沐云初到了朝堂外才知道皇上去了天牢。

看来父皇真的以为是方家行窃,气的丢下朝堂亲自去盘问。

但沐云初能肯定方天成肯定是冤枉的。

方天成要是有昨夜那男人那气场,有他那身手,她倒立洗头!

到了天牢外,李公公急忙迎了上来:“公主怎么来了?此事方家是真踩了皇上底线了,公主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李公公是担心她一个劲儿的维护方家,沐云初也懒得解释:“本公主就进去看看,不会妨碍父皇的。”

李公公来不及阻拦,急急跟了上去。

牢房中,方天成明显被用过刑。如今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样子充满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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