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长大了可以做了 宝贝你已经长大了给我

苏长熙共有四个夫人,大夫人李秋月早前生了一对龙凤胎,但可惜的是没到八岁就双双溺水而亡。

徒儿长大了可以做了 宝贝你已经长大了给我

后来她又生了一儿一女,可儿子苏涣天生是无用之才,除了吃喝嫖赌啥也不会。

女儿苏媛芜倒是生得如花似玉,就是性情太过飞扬跋扈,年方二十因为高不成低不就还没嫁出去。

二夫人张雪莹的女儿叫苏宛馨,嫁给了朝中侍郎李青海的大儿子,但听说那人游手好闲不是好人。

三夫人生了个女儿叫苏千羽,但她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产后三天就去世,所以苏千羽是大夫人膝下养大的。因为长得倾国倾城,早早被陛下赐婚给丞相之子。

至于四夫人常玉,也就是宝贝的母亲,原本是青楼的花魁,被苏长熙看上后进了司马府,只是出身卑微是从后门进来的,没什么地位。

当年常玉为了母凭子贵,谎称自己生了儿子,又借宝贝身子娇贵,不得经常抛头露面为由,瞒过了司马府所有人。

但常玉并没有因此得到格外恩宠,因为大夫人就怕她母凭子贵,所以经常让人去打压她们母女俩。

兴许是因为长期在阴影中成长的缘故,宝贝的习性十分内向敏感,她不与人沟通来往,时常把自己关在厢房,要么看书,要么画画。

常玉怕宝贝是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就主动搬到苏家最破的篱落小院来住,果然就没人再欺负她们母女。

此番参军,是因为东陵一战过后西蜀伤亡惨重,于是西蜀皇帝下旨不管王侯将相,但凡家里有适龄男丁的都得参军。

满朝文武有儿子的都送了一个去,就司马府还没执行,因为苏长熙就两个儿子,一个蠢得跟狗屎似的,一个就是自小女扮男装的宝贝。

常玉自然不可能让宝贝去参军,思来想去,便让宝贝的贴身丫头阿冬配了一副药,准备在云破晓来领人时演一场苦肉计。

阿冬自小跟着京都城一个老医生学医,颇有些经验,于是配了一副能引发吐血昏迷一阵的药,但身体无碍。

谁知……

说到最后,阿冬甚是难过地道:“公子,那副药可是花了整整二两银子呢,夫人心疼了好久,哎!”

宝贝意味深长地看她眼,揉了揉她歪了的发髻道:“你呀,以后再不要弄那样烈性的药,万一出事就得不偿失。”

若是她没重生过来,这小丫头怕是要被人挫骨扬灰。

其实宝贝倒不介意重生到哪儿,因为她活了那么多世没有一世善终,对于命运并无太大期待。

只是很感慨这身体的原主,听起来似乎是很内向一个女孩子,自小女扮男装,又长期受大夫人的打压,过得也很不开心。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阿冬,阿冬你快去大夫人院子,她要对四夫人用刑。”

报信的是苏千羽的丫头书琴,与阿冬年龄相仿感情也最是要好。她喊完就急匆匆走了,宝贝翻身下床,要过去大夫人院中理论。

阿冬忙道:“公子不可,你要是过去的话夫人会挨得更惨,上次就是你多了句嘴,夫人被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什么?”

想起方才那为保护她不惜忤逆大夫人的妇人,宝贝瞬间面沉如水:“——所以夫人经常被打?”

阿冬点点头:“夫人貌美,惹人嫉妒,公子你又体弱多病,所以司马府上上下下对咱们都不好。”

“岂有此理,走!”

“公子,公子不可啊,你去了大夫人会更怒。”

“那我便让她看看什么才叫雷霆之怒!”

阿冬拗不过宝贝,只好带着她去大夫人的西苑。西苑是司马府最好的院子,四处雕栏玉砌,比起篱落小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刚到西苑大门口,宝贝便听到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就是***,居然敢在大将军面前耍心机,让我司马府好生丢脸,你这胆儿也太大了。常氏,你可知错?”

“我儿体弱多病,敢问姐姐他如何参军?”

“放肆,大将军当场就戳破你谎言,你居然还敢胡扯。来人,杖责五十!”

“谁敢?”

宝贝径直跨入了大门,抬眼扫了扫,只见常玉就跪在院子里,边上站着大夫人、二夫人和苏媛芜。

常玉那一身普通棉麻素衣和其他几位夫人的绫罗绸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确实风姿绰约一些,虽穿着朴素,但挡不住眉间风情万种。

她看到宝贝大惊失色:“七儿你怎么,怎么……”,她话没说完,但言下之意宝贝是明白的。

宝贝淡淡回应:“听闻娘亲在这儿被人用私刑,孩儿过来看看。”

大夫人看到宝贝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她生的大儿子苏胜从小就只知道“吃喝”,现在多了个两个“嫖赌”。

而宝贝长得一表人才,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都不为过。

大夫人冷笑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小七过来了呀?你这么弱不禁风的身体怎地不在房间里躺着,出来作甚?”

“听着大夫人要对我娘用私刑,便过来看看你是如何欺负我娘亲的。”宝贝上前护在了常玉身侧,斜睨了大夫人一眼:“司马乃朝中四品,想不到司马府还有人敢动用私刑,打的还是四夫人,大夫人你是不是逾越了?”

常玉吓慌了,扯了扯宝贝衣摆道:“七儿你乱说什么?回去,快回去,娘犯了错被打是应该的!”

“……”

宝贝无言以对,她生前虽然都死得憋屈,但也没像常玉这般懦弱。什么叫被打是应该,就算是应该,那也轮不到这些人动手。

“娘你且放心,今天谁敢动你一下——”宝贝说着阴恻恻瞥向大夫人,冷冷道:“那七儿可要好生说道说道,本朝律法之中可有当家主母动用私刑一说!”

所幸上辈子当过律师,宝贝别的不清楚,但涉及到律法的事情却门清,不管当今还是古代。

毕竟,律法都是从古至今演变而来,而万变不离其宗。这私刑一说,不管今古都是有漏洞可钻,单凭一个“论”字。

大夫人历来没把宝贝放在眼里,也没见过他这般言辞凿凿,顿时勃然大怒:“区区娼妓之子,竟敢与本夫人顶撞,来人,把这厮拘了一起打。”

“娼妓之子?”宝贝倏然扬起眉:“大夫人说我是娼妓之子?这不是故意嘲笑爹爹么?——阿冬!”

阿冬颤巍巍走了出来:“小的在!”

“回头拿笔写下,大夫人某年某月某时在西苑企图殴打四夫人,还骂我娼妓之子污蔑爹爹的清誉!”

“是!”

“竖子敢尔!”大夫人怒不可遏,冲到宝贝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上去:“反了天还,我堂堂当家主母还不敢惩罚你这娼妓之子?”

“大夫人!”宝贝反手扣住大夫人的手腕,仗着比她高睥睨着她:“当家主母就有权利动私刑?爹爹给你的权利?那咱们就去爹爹面前说,‘勿私赏以格公议,勿私刑以亏国律’这句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口口声声骂他儿子是娼妓之子是为何。”

所有人,包括站在走廊偷看的苏千羽,都被宝贝这番言论吓到。

因为无论常玉和宝贝,从来就不敢顶撞大夫人半句,整个司马府的下人见到她们母子都不需要行礼。

此时宝贝一番话,震得他们哑口无言。

宝贝又道:“大夫人既然身为当家主母,还请你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别跟个泼妇一样。今日之事我自会跟爹爹认错,但是你——无权过问!”

言罢她丢开大夫人的手,极其嫌恶地在袖子上擦了擦手,俯身去扶常玉:“娘亲,起来我们走!”

“给我打,反了天了还!”

就在此时,大夫人一声怒喝,左右八个家丁扬起板子直接朝宝贝劈了下来。

“找死的东西!”

宝贝一声轻喝,只见她纵身一跃,抬起长腿直接一个狠戾的千斤坠砸向了飞来的八块板子。

砰——

几乎是雷霆之间,八块板子齐刷刷断成两节,没人看清楚是怎么断的,几个家丁吓得目瞪口呆

宝贝扭头盯着那些下黑手的家丁,眸光倏然变得阴鸷,旋即扑上去抓着最近一个便是一个生猛的过肩摔。

前世做过格斗拳手,虽然经历过几世重生,但她都带着记忆,因此格斗招数使得一点不生疏。

几招过后,地下便躺了一地的龇牙咧嘴的家丁,断胳膊断腿没一个好的。

随即宝贝捡起地上半截棍子,一下下打着手心走向了大夫人。她眉骨之间,浓浓的戾气一寸寸冒了出来。

“大夫人今天是铁了心要对付我娘和我?”

“你,你要做什么?”

大夫人被宝贝眼中的凌厉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而宝贝却又一步步逼了上去,仗着比较高,有些居高临下的藐视。

“你这个泼……”

“小七!”

宝贝正要抬手一耳光抽在大夫人脸上,在走廊偷看很久的苏千羽拎着裙摆走了进来,拧着眉瞥了她一眼。

好美的古代女人!

望着从走廊款款而来的苏千羽,宝贝眼睛有些直。作为一个重度颜控,她喜欢一切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

苏千羽一身白色罗裙,未施粉黛,头上仅用了一根银钗稍作点缀。

真的好美,脸白若凝脂,眉毛清秀眼眸漆黑,如一汪春水自带风情,鼻头小巧而挺拔,与那不点而赤的唇匹配得刚刚好。

她上前把常玉扶了起来,轻声道:“姨娘如果不想小七去参军,便跟父亲说清楚就是。苏家的子嗣就是大哥和小七,大哥不幸落了病根,就剩下小七一个人,我想大将军肯定定会酌情考虑。但你如此这般一闹,让父亲颜面何存?”

常玉对苏千羽兴是有几分忌惮,此时满脸羞愧:“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大将军位及一品又铁面无私,他若在陛下面前参父亲一本可如何是好?千羽知晓姨娘想要保护小七,但此举确实不明智,若是招来祸事,咱们司马府上下老小岂不是……”

苏千羽的话不重,但字字都落在刀口上,用苏长熙的颜面、苏家的前途来说事,连宝贝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不由得多瞥了苏千羽几眼,不愧是要嫁入丞相府的人,倾国倾城不说,言词也这般犀利,想必也读了不少书。

常玉此时也哑口无言,埋着头不吭声。

于是大夫人更有说辞了,恨恨道:“若是陛下怪罪,就把这***母子俩拖出去顶罪,我司马府没有这种人。”

宝贝立即反唇相讥:“大夫人好生高风亮节,你且把苏涣叫出来让大家瞧瞧,是否不能参军。”

“小七!”苏千羽嗔了宝贝一眼,微微摇头:“怎可这般跟大娘说话?”

宝贝很识时务地拱了拱手,道:“四姐的话让七儿汗颜,这个罪七儿自会去爹爹面前领,但大夫人动用私刑一事?”

苏千羽看了大夫人一眼,幽幽道:“便就罢了吧,我想大娘也是气急了才会做出这般举动,对吧大娘?”

“哼!”

大夫人应该也不想给苏千羽难看,得了个台阶,狠狠瞪了眼宝贝后便带着人气呼呼回房。

苏千羽待她们都走了,才又对宝贝小声说道:“小七,下次切不可鲁莽。大夫人心思重,你若得罪了她,遭殃的就是姨娘。”

宝贝一拱手,一串彩虹屁猝不及防飘了出来:“多谢四姐提点,你对小七真好,怪不得你长得这么好看,心美的人会越长越美,以后四姐嫁入丞相府辉煌腾达,可千万别忘了小七啊。”

“你这小子,真会讲话。”苏千羽拿着手帕掩面一笑,又道:“快跟姨娘回院子吧,等爹爹回来你去把这事儿解释一下,记得不要跟爹爹吵。”

“是,听四姐的话。”

目送走一干人后,宝贝这才转头去看常玉,发现她怒不可遏地看她一眼,埋着头出了西苑。

宝贝讪讪跟在了常玉身后,刚走进篱落小院,常玉转身一耳光打在了她脸上,结结实实一个巴掌。

“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我吗,我让你走得远远的,你怎么又跑回来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那些家丁。”

常玉气得瑟瑟发抖,阿冬连忙扶住她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不停给她顺背,但她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宝贝捂着脸拧着眉没吭声。

她本来是不想回来的,但云破晓堵在哪儿她还能跑得了?

即便她会格斗,可忽然来到这个世界懵里懵懂还是谨慎为上,不能树敌,尤其是云破晓那种人。

常玉指着她颤巍巍道:“你说,你什么时候习的武,我怎么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习武做什么?”

宝贝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孩儿前些年无意中捡了本武林秘籍,就偷学了些,寻思以后可以保护娘亲来着。”

“……你这孩子!”

常玉一怔,眼圈倏然就红了,哽咽道:“不过就是被打几下……咳咳,有什么了不得?现在可好,她们知道你会武还不得被逼去参军,咳咳……”

剧烈的咳嗽令常玉没办法把话说完,她急忙扯出手帕捂着嘴朝厢房走去,步伐也踉踉跄跄。

宝贝犹豫着跟了过去,才发现这个房间比她那间更破。

桌子和衣柜都没有,衣服就叠在了床头边。破旧的梳妆台上一副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哪里还有曾经花魁的样子。

常玉坐在床边咳了很久,随后把手帕捏成团,斜靠在床边直喘气。一股阴郁之气在她眉骨间流转,整个人就显得死气沉沉。

宝贝依稀看到那手帕浸出些许血迹,不由得蹙眉:“娘亲可是风寒了?怎么咳得如此厉害?”

“无妨,老毛病歇歇就好。”

“哦,娘亲可要注意身体!”

宝贝信以为真,学着古装剧里的姿势给常玉鞠了个礼,宽慰道:“娘亲别生气,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参军一事总有办法解决的。”

其实她已经答应云破晓去参军,怕是推脱不得,只是得想个办法来说服常玉。

“也是为娘害苦了你,若不让你女扮男装,以你琴棋书画的造诣,定是这京都城第一才貌双全的女子。我出身风尘,身份卑微,可你不是,你是司马府的小姐,将来是要嫁好人家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常玉自己过得凄苦,到时候对女儿寄予厚望。

她当初可能没仔细考虑过,在这样一个时代,男儿身想要恢复成女儿身再嫁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宝贝心头唏嘘不已,温声道:“娘亲别想那么多,七儿还小不急着嫁人,还想多陪陪娘亲呢。”

常玉顿时悲从中来:“原本我想着这一两年就去跟你爹爹说明你女儿身的事儿,现在这一闹大夫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为人狠厉,睚眦必报,二夫人又是个墙头草,爱搬弄是非,唉!”

“对不起娘亲,是我疏忽了,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您好生养着身体,别太担心了。”

“为娘怎么能不担心呢,你爹爹只顾着当官,宅子里大夫人一手遮天。我若哪天走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常玉说着拉起袖子拭了拭眼角,又道:“七儿,大夫人那边你记得好生去道个歉,不管她再骂你打你都千万不要还嘴,听到没?”

“嗯!”

“我有些累了,你也去歇着吧。回头等你爹爹回来我去跟他说说参军一事,若是能在陛下面前求个情,那便不用担心。”

常玉说着摆摆手,仿佛累及了似的躺在了床上,重重吐了一口浊气,那眉骨间的病态好像更浓。

宝贝默默退出房间拉上门,看到阿冬在院子里站着,便招到跟前问道:“阿冬,夫人之前可是生了什么大病?”

“她在月子里落下痨病,这一两年病情尤为加重,已经——”阿冬一顿,犹豫着道:“已经入了膏肓。”

“痨病?”

宝贝心头狐疑,这玩意儿不就是肺结核么?她记得这个病初期还好治,但如果拖到中晚期那就无力回天。

于是她又问道:“这个病早前也不是不能治,怎么不早点儿治疗?”

“早前我还没入司马府,听夫人说前些年她伤风感冒看医生,说身体虚要补一补,大夫人听说了就经常派人送来羹汤给夫人补身子,却越补越不好,后来就时常咳血,府上的人怕传染都躲着她。”

大夫人经常派人送汤羹?她那样强势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对常玉好呢,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宝贝没说开这事儿,不露声色地问:“那后来呢?”

阿冬瞥了眼常玉的厢房,犹豫着道:“公子,有个事儿夫人一直不让我说,你可千万别去问夫人。”

“嗯?”

“当年我爹爹去世后,是夫人把我买进了府,我自小跟着师父学医,当时就发现夫人气色不对,有点儿像是中毒。”

“中毒?”

宝贝想起了大夫人常送的汤羹,若是常玉自己没有接触如何毒药,那汤羹就是最刻意的存在。

阿冬点点头:“我便为夫人把了下脉,确定她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这毒一开始应该在表皮,最后再入侵心脉,但我才疏学浅分析不出来这是什么毒。”

“既然知道中毒,为什么不治?”

阿冬叹了一声:“夫人已经毒入心脉无法医治,加上咱们院子里的月钱本就不多,她也舍不得花钱。说你终究要嫁人,得给你存一些嫁妆,素常不必要的开销就都省了。她犯病时都忍着,实在撑不住了才让我去抓药,还偷偷的不让你知道,也不准我告诉老爷。”

“为何?”

“夫人身子骨弱早就不能伺候老爷,慢慢也就失宠了,她担心说出去老爷非但不信,还要责备她妖言惑众。”

这真是个渣男!

宝贝心头忽然对这篱落小院的一主一仆生出了几分怜惜,她觉得不能让她们再被欺负下去。

人一旦跪久了就站不起来,所以不能让她们跪着。

少顷她说道:“阿冬,备些热水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去见那个渣——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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