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厉寒周身寒气肆虐,大掌倏地收紧捏出清脆的咔咔声。
她说要自由,自由就是出来勾搭野汉子?
感受着九爷冰封千里的寒气,秦风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立。
都是天意啊,九爷明明该在家养伤的,也不知接了谁的电话就来了这里。
好死不死又看到了这一幕,这回又有人要遭殃了。
那边乔芮薇松开陆靖宇,陆靖宇冲她抛了个媚眼,然后下了转椅离去。
乔芮薇笑笑,收回视线继续自斟自饮。
荆厉寒正要过去,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接听。
“荆九,你怎么还没来啊?”
“已经到了。”
视线又落到那个白色倩影身上。
“那你快点,就等你了。”
“嗯。”
语罢收了电话。
又有男人过去搭讪,乔芮薇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刀把玩,男人悻悻地走了。
“在这里看着她,有什么意外,我扒了你的皮。”
秦风一个寒噤,忙应,“是,九爷。”
五楼,包厢。
荆厉寒刚推开门,一枚闪亮的东西就朝他飞了过来。
他侧头一躲,指缝堪堪将那东西夹住。
是一把菱形飞镖。
“荆九,你的反应怎么慢了呀。”
包厢里三个人,两男一女。
刚说话的黄毛寸头唐宇正呵呵笑。
凤岚妩媚的大眼,拂过诧异,“荆九,你受伤了?”
唐宇捏着另一把飞镖又跃跃欲试,听到这话陡然收回动作。
“不是吧,还有人能伤了你?”
“小伤。”荆厉寒道。
苏扬抿酒轻笑,“死要面子。”
荆厉寒漫不经心地在真皮沙发上坐下,唐宇给他倒了一杯酒。
“你来晚了,先罚三杯。”
“唐五,他受伤了不能喝酒。”凤岚轻斥。
唐宇耸肩,“又死不了,咱们难得聚一回,苏七你说是不?”
苏扬笑,“你别闹了,荆九看着伤的不轻。”
荆厉寒挡掉唐宇的酒杯,“确实喝不了,不想我媳妇儿年纪轻轻守寡。”
三个人皆是一愣。
“你找到她了?”凤岚问。
荆厉寒点头:“是的三姐。”
唐宇起哄,“荆九,你可以啊,你媳妇儿在哪儿呢,赶紧让我们看看这个大美人儿。”
“现在不行,下次吧。”
“切,还藏着,真不够意思。”
苏扬扬唇,酒杯撞了唐宇的酒杯一下,“早晚能看见的,你着什么急?”
“我不是好奇嘛。”
“太好奇了容易挨猫挠,你要不好奇能让野猫给挠了?”
凤岚打趣。
唐宇立刻急了。
“我早晚会逮住那只小野猫的,我让她跪着叫爷爷。”
就着这只挠人的小野猫,几个人以唐宇为中心岔开了话题……
陆靖宇给乔芮薇弄了一包药,挺不放心地交给她。
“薇薇,你可真不要弄出人命啊,人生还很美好,你也不要自暴自弃。”
乔芮薇将药装进包里,拍拍他的肩,“谢了。”
“薇薇……”
不等陆靖宇说什么,乔芮薇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老板,她还没结账呢。”酒保指着乔芮薇背影说。
陆靖宇瞪他,“结什么账,那是我老铁,以后她来都不许要钱。”
啪!
二十来张百元大钞拍在吧台上。
秦风笑容不达眼底,“这是刚才那位小姐的酒钱,陆先生,我家九爷想跟您聊聊。”
乔芮薇并没有直接回家,她在附近的海桥上停下,迎着海风信步欣赏这边的夜景。
身边一对对小情侣相拥走过,各种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这之中有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假意呢。
海风拂面带着丝丝的咸味,远处海船灯光一闪一闪,两艘汽艇在海面翻开白浪。
此刻乔芮薇的心情很平静,平静到暂时忘了烦恼,曾经她的生活充满希望,明天以后,她怕是连向往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此时此刻,夜飞歌包厢里,陆靖宇正忐忑地看着对面沙发里神色冷峻的男人。
后背隐隐发冷,这不是好兆头。
“荆厉寒,你要跟我聊什么?”
他可不记得自己跟这个活阎王有什么交集,陆家家训:离荆厉寒远点儿!
荆厉寒转动着拇指上的盘龙扳指,凉凉地抬眸,视线落在陆靖宇脸上,看的他心虚又肾虚。
“能不能让我先上个洗手间?”
给他吓出尿了。
不理会陆靖宇的要求,荆厉寒凉凉地问,“你和乔芮薇说了什么?”
陆靖宇眼珠一转,讪讪,“你说谁,乔芮薇?她不是死了吗?”
乔氏宣告破产,荆厉寒以雷霆之势收购乔氏改头换面,不到两年,九爷这个名号就屹立于云城四大豪门之首。
要说乔氏的覆灭和荆厉寒没有关系,陆靖宇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荆厉寒漆眸微微眯了眯,唇角翘起,神情莫变。
“难道之前是我眼花了?”
陆靖宇忙附和,“当然是九爷眼花了,我之前就跟个美女喝杯酒,这么一说她和乔芮薇还真是有那么一点……”
“像”字还没说出来,陆靖宇的膝盖就猛地一痛,直直跪在了荆厉寒面前。
他扭头怒看踹他的人,秦风面无表情,就仿佛不是他做的。
脖子骤然一紧,陆靖宇被一股大力扳过脸迎上一双阴鸷的视线。
“看来陆二少记性不太好,我帮二少回忆一下如何?”
“荆厉寒,你要干什么,我可是陆家的二少爷。”
“呵!”
荆厉寒从舌尖发出一声不屑,另一只手轻抬,秦风在他手上放了一个散开的纸包。
看着纸包上那猩红的粉末,陆靖宇大惊失色,他正要挣扎,身后便有两个人上前将他钳制,令他动弹不得。
“荆厉寒,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你呜呜——”
“咳咳咳——”
荆厉寒捏着陆靖宇下巴,慢条斯理地将一整包粉末都倒进他嘴里,呛得他剧烈咳嗦。
末了,他拍拍陆靖宇的脸,语气嚣张——
“你说的没错,我眼里没有王法,因为在云城我就是王法。”
这药效来的猛,陆靖宇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不过几秒钟连眼睛都红了。
豆大的汗珠从毛孔冒出来,他嘶吼,“荆厉寒,给我找女人,快给我找女人。”
荆厉寒满意地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荆厉寒,我求求你,给我找个女人,我求求你了,啊——”
后面野兽一样的嘶吼荆厉寒无动于衷,出了门,手下将门关上。
里面的喊声再听不见,只有门板被砸的砰砰响。
“看着他,明早再放出来。”
“是九爷。”
荆厉寒嘴角轻勾。
收拾了这只,现在该回家收拾那只了!
乔芮薇回到依甸梦园已经快十一点,别墅灯火通明佣人们齐齐躬身。
换了拖鞋她径直上了楼,然而刚进门就看见窗前屹立的一抹挺拔背影。
她眉心一蹙,心里也咯噔一下。
那阴暗的气息,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说明天晚上才过来吗?
乔芮薇抓紧了手里的包,故作平静地走进去。
“荆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听听这语气,她是有多么不待见他。
也是,她一直想他死,又怎么会待见他呢?
荆厉寒转过身,漆黑的眸海宛若寒冷的夜空,深不见底蕴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荆太太这话有意思,我的家我还不能来了?”
“当然能来,就是觉得荆先生现在身体不太好,还是趴在自己老窝里最安全。”
“身体好不好要试过才知道,荆太太可以检查一下。”
看着男人大步走过来,乔芮薇想要后退,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她索性鼓起勇气与之对视,在男人到达面前她妩媚一笑,眼底点点讽刺。
“一年不见,想不到荆先生不仅事业和名声与日递增,连这方便都令人刮目相看,受着伤都控制不住。”
“荆太太过奖。”
荆厉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气息逼近,冷冷的打在她的鼻尖上——
“我一向奉行的宗旨就是,只要不死就该及时行乐。”
乔芮薇暗自磨了磨牙。
旋即她抬手轻轻抚上男人刀刻般完美的脸颊,神情如水般温柔入髓。
可说话的阴冷语气就和神情完全是两个极端——
“既然荆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就来陪您,行,乐。”
细滑的小手柔弱无骨,贴在脸颊上勾起一波电流又酥又麻,荆厉寒下意识想要伸手捉住,又被她滑溜地抽开了。
再看时,她脸上嘲讽的笑更加浓烈,就那么凉凉地转过身朝里卧走去。
攥起抓空的手掌,荆厉寒闭眼咬着压根,努力压下心口那腔怒火。
进了浴室乔芮薇迅速将门反锁,从包里掏出自陆靖宇那里拿回来的药,眼底溢满紧张。
她之所以去夜飞歌找这种助兴药而非毒药,是因为这种药查而无证,事后她大可以说是荆厉寒自己为了快活吃的。
能不把自己搭进去最好不过。
看着一整包药,吃下去应该能死人吧,但是她要怎么给荆厉寒吃下去?
抹在自己身上?
不行不行,肯定会吃出味道,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她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放水里让他喝下去?
也不行也不行,她无事献殷勤,荆厉寒不会起疑才怪。
这时外面门铃响了,佣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九爷,太太,牛奶热好了。”
乔芮薇眼睛一亮,快速冲洗一个澡,穿上浴袍将药包藏在袖口出了浴室。
荆厉寒还在外卧,茶几上摆着两杯热牛奶。
“有牛奶喝啊,刚好口渴了。”乔芮薇故作自然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见荆厉寒还看着窗外,她粉唇轻勾,快速将一包药全倒在其中一杯牛奶里。
她将那杯没有药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抬眉挑衅地看向窗前那抹挺拔的身影。
“荆先生,不需要先补充一下体力吗?毕竟你有伤在身,我可能要不遗余力地弄死你,你要是死的太快,我这心里怪不爽的。”
她知道怎么说不会让他起疑,还能激他喝了这杯牛奶。
荆厉寒扭头,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乔芮薇与他对视,毫不退缩。
下一刻荆厉寒视线落在剩下的那杯牛奶上,信步过来。
他在茶几前站定,弯腰,将牛奶拿起。
看着他的动作,乔芮薇嘴角隐隐弯起,眼底一片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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