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宝宝的怎么那么大好长动有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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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让花婉拿着一旁的衣服,“跟我一起给皇后送过去。”

花婉眉尖稍动,拿起衣服跟在她身后。

此时还是清晨,后宫一片宁静,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御花园。

绿珠淡淡道:“你来织造局有些时日了,没有耽误你伺候宁郡王吧?”

“姑姑的意思是要让我回去了?”

绿珠看她一眼,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道:“在织造局委屈你了?”

“我是看姑姑不想留我了。”

“我也留不住你。”绿珠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听说昨天昭纯宫的事了吗?”

“听悠兰说了几句。”

“你平日和悠兰走得近,悠兰那小妮子口无遮拦,定是和你说了不少话吧。”

绿珠口吻淡淡,话中暗藏锋芒,目光也凉凉打量着花婉。

花婉神色如常,“不知道姑姑指的是什么?”

两人走在假山下,正是僻静的地方,旁边是幽静的池塘,绿珠停下脚步,看着她平静从容的样子,怒从心中来,“昭纯宫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她把这个人带到织造局,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差点就坏了大事!

花婉看着她目光平平,“我不懂。”

绿珠冷笑,“你不懂?好,你也不必懂,姑姑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这个宫里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可能活下来。”

花婉看着突然从假山后走出来的几个侍卫,眼神一顿,“姑姑,你什么意思?”

绿珠冷漠的看着她,“你来织造局什么目的?”

“不是你让我进去的吗?”

“我也以为你只是一个跟着质子过来的婢女,谁知道你背后有着如此打算,是我低估了你。”

“所以姑姑是怀疑我了?昨天昭纯宫出的事岂不是与皇后有关?”

“我也不管你真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假的,这个宫里不需要太聪明的人。动手。”

一声令下,身手敏捷的侍卫迅速截去了花婉的退路,把她朝着池塘边逼。

“我是宁郡王的人,姑姑这么做把大金放在哪里?”

“你在送衣服途中失足溺毙,一个区区婢子,又怎么会伤了与大金的和气?”绿珠冷漠的示意侍卫动手。

知道绿珠会怀疑自己,也会对自己动手,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在侍卫抓上来的时候,她想过反抗,但是看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冷光,花婉束手就擒。

侍卫一人钳住花婉的手,捂住她的口鼻,一人把她往初春还冰冷刺骨的水里按,这边细小的动静在偌大的御花园微不足道,也许有人听到了,但是都默不作声移开了脚步。

“在干什么?”

绿珠不耐的看过去,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就见到一个轻甲的年轻将领站在前面,马上惊慌忙道:“陆林副将?这,我这是在教训没规矩的奴才。”

陆林是谁的手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出现在这里,那夏侯晟肯定就在不远处。

绿珠当即心虚的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大夏侯晟的身影,心中那口气还没有松下来,旁边花婉一边咳嗽一边喊道:“救命啊!”

她从惊愕的侍卫手下逃走,发髻浸湿,狼狈又慌张的朝着陆林跑过去,一张脸上花容失色,“她们要杀我,你救救我,我是宁郡王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花婉此时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衣服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剩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美丽的草包,没用而怯懦。

陆林看着她不管不顾扑过来,皱眉用剑格开两人的距离,看向绿珠,“这位姑娘,我认识,是与宁郡王一起来的,我带走了。”

绿珠看着两人离开,侍卫犹疑道:“姑姑就这么让她走了?”

“还能怎么办,和将军抢人吗?”绿珠沉沉呼了一口气,大将军把这个女人抢回去的传言她又不是没有听过,自然不会蠢到去喝将军对着干。

回身对两个侍卫道,“刚才的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她处理掉花婉并不是皇后的意思,若真的是花婉有问题,那肯定就是悠兰那里出的岔子,为了自己的侄女她不可能把对花婉的怀疑告诉皇后。

跟着陆林一起离开的花婉自然也猜到绿珠打的什么算盘,若真是皇后让动的手,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离开。

所以在看到有人过来后,她放弃了自己反抗。

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就是没想到出现的人会是夏侯晟的人,而陆林走了没一会,就停下来,对着一人恭敬道:“将军,人带到了。”

一抬头,就对上夏侯晟幽沉的双眼,多日未见,夏侯晟冷峻如斯,让外面少女痴迷的俊脸面无表情,好看又不近人情。

花婉脸上惊慌未褪,小脸苍白如纸,却在看到他马上就厌恶的皱眉,“将军是你啊,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微微福身,转身就走。

宽大干燥的手抓住她湿漉漉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花婉不耐烦的说:“将军,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

“你做了什么?”

“谁知道,你们大梁有正常人吗?不是有人要纠缠不休,就是有人要我的命。”

“陆林,怎么回事?”

“好像是和公主那边有关系。”陆林谨慎道。

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夏侯晟眼眸半眯,透出几丝危险,“你去找了文安公主?”

花婉抽了几下自己的手,抽不动,冷淡道:“没有,我这些天被抓去做杂使的宫女,可见不到大梁的金枝玉叶。”

她上半身都湿透了,衣服贴着玲珑有致的曲线,看上去有一种半遮半掩的诱惑,可是她丝毫不知,又或者不在意,站的笔直,斜斜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别让我发现你在骗人。”夏侯晟目光幽沉如寒潭,眼瞳中间是她单薄的身影。

对于他的警告,花婉刚想冷笑,就被一个含着冷涩淡香的外套裹住,她下意识的推开,被夏侯晟收紧衣服止住动作,“不想人看宁郡王的笑话,就别动。”

两人隔得近,花婉能嗅到这个人身上不知名的香,有些苦涩,有些悠远。

“陆林送她回去。”

“将军英雄救美之后,不亲自送我?”

“你凭什么让将军送?”陆林目光不悦又厌恶的打量她。

夏侯晟冷冷看了一眼陆林,陆林抿紧了嘴巴,像木头一样站在一边不说话,花婉不以为意的一笑,“他说对,我什么身份,将军什么身份。”

“你想让我送你?”

他的样子好像是她只要点头,他真的就是亲自送她,花婉连忙摇头,“不不,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又会传出其他什么谣言,将军不怕,我怕。”

夏侯晟冷淡的负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开。

花婉却若有所思看着他的背影,媚眼如丝的笑着“将军这么早进宫,是来见公主的?”

“公主知道将军你这般多情吗?府上有一个舞姬,还觊觎旁人的侍妾。”

她说话难听陆林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催着她赶紧走,花婉差点摔倒,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

快到清华宫的时候,花婉才后知后觉想到,夏侯晟衣服的味道上是梵香寂寂的味道。

之前也看到他带着佛珠,难不成他真的信佛?

“你们将军信佛?”

她口吻中的轻佻和不屑让目不斜视的陆林微微皱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之前也问过,只觉得好笑,佛祖能洗刷一个人手上的罪孽吗?他若是真的害怕自己的罪业,战场上还杀得动人吗?”花婉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己,莫不嘲讽的说道。

陆林忍不住道:“将军是为自己的家人祈福,姑娘不知道还是不要多说。”

“他还有家人?”花婉面露疑惑,随即笑,“那个舞姬?”

“这是将军的家事,与你无关。”

花婉攥着衣襟,若无其事道:“的确与我无关。”

陆林实在想不通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能让将军如此区别对待,在他看来眼前的女人,浮夸矫作,一无是处。

他只想赶紧把人送到,赶紧离开。

花婉却又开口,口吻似笑非笑,“我想知道那个舞姬,将军都要和那公主接亲了,她还能留在将军府吗?”

陆林目不斜视,不再与她搭话。

花婉却是一个自说自话的主儿,幽幽道:“哎,我与她也算同病相怜,都是舞姬,可惜那将军不似我们殿下……”

“姑娘,今日救你的人就是我们将军,你不感恩就算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合适吗?”

刚好到了清华宫的门口,陆林冷淡的拱手离开,像是多看花婉一眼都觉得厌烦。

花婉亦抓着衣襟,细白的手指用力,指节泛白,眼底是凉薄的嘲讽。

他救她?

如今种种不都是拜他所赐?她受的折辱又该找谁去换?

夏侯晟啊夏侯晟,你如今求仁得仁,拜佛求安的时候,是否也会害怕?怕亡人不宁,找你不死不休。

昭纯宫。

夏侯晟去的不算晚,其他人都还没有到,殷明乐亲自在站在外面等着他,看到他来了,笑弯了眼睛,“阿晟哥哥。”

现在只有她还这么叫他,夏侯晟看着明媚如初的少女,冰封一样的脸上露出几丝动容。

“昨天怎么回事?”

“没事,你别担心。”殷明乐苦恼的皱眉,“都怪母妃大题小做,没什么事,搞得大家都知道了,等会太子哥哥他们还要来看我,诶。”

“处死的宫人呢?没问题?”

大家都忌讳死这个字,都不直言,夏侯晟见惯了死亡,说出来的风轻云淡,仿佛不是死了一个人,而是在说吃了几口饭。

“母妃处理的,真的没事,昨天皇后也来了,对我可客气了。”

两人一起进去,夏侯晟才看到里面还站了几个少女,都齐齐对着他福身,“将军好。”

都是一些权贵的女儿,也是殷明乐的玩伴,像是贵妃怕她无聊,接了这些人进宫。

夏侯晟一进来,那些人脸上都染着淡淡的薄红,像是含苞待放的蓓蕾,又娇又羞,看着殷明乐好不羡慕,对着殷明乐挤眉弄眼。

夏侯晟不懂这些少女游戏,大步走了进去,要询问昨天的事。

殷明乐对上玩伴们打趣的眼神,也不觉红了脸,瞪着几人,“不许乱说话。”说完就跟上夏侯晟的脚步走了进去,留下几个少女坏笑做一团。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人想给我下毒,在她房间里面搜出来了这个。”殷明乐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找太医验了,剧毒,她不说谁是主谋,自己咬舌自尽了。”

夏侯晟拿出瓷瓶,眉目凝重含霜,“怎么查到这个人的?”

殷明乐想到昨天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她被安在我身边很久了,一直没有露出马脚,昨天才发现的。”

“和织造局那边有关系?”

“嗯,是皇后那边的人。”

夏侯晟看着手里的瓷瓶,目色翻滚,难道真的和她有关系?

“阿晟哥哥,其实……”殷明乐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其实不是我察觉不对劲,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

“织造局的一个宫女。”殷明乐贝齿咬了一下下唇,“就是那个宁郡王的宫女。”

夏侯晟浓黑的眉峰一动,看不出什么情绪,“她?”

殷明乐看他的样子,实在分辨不出什么,点点头,“就是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信了她。

“她还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就来提醒我一下,再没有来过了。”殷明乐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要谢谢她?”

夏侯晟摇头,“她只是一个宫女,你去找她反而会害了她。”

“我知道,所以我连母妃都没有告诉。”

她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像是一个讨要奖赏的小孩。

夏侯晟也寡淡的笑了一下,眉眼如冷剑刀光,锋利又夺目。

殷明乐忍不住道:“阿晟哥哥,你又要去漠北了吗?”

“嗯。”

“为什么?那边不是早就息战了,你留在京城不好吗?听说那边很冷的。”

“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里才是你的家啊。我知道皇宫不是很好,你也已经有自己的将军府,不用住在皇宫,为什么连京城都呆不下呢?”

“我一个孤家寡人,去哪里都可以为家。”

殷明乐瘪嘴,被他打击得说不出话,半响才可怜兮兮的说:“那等我生辰过完,你再走好不好?”

她的样子还像小时候跟在他身边讨糖吃的小妹妹,夏侯晟在她期待的注视下,点点头。

殷明乐欢欣鼓舞,刚刚笑着,外面就传来调笑的声音,“公主和将军在里面干什么呢?”

说着门就从外面被推开,走进几个高个子的华服青年,纷纷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

殷明乐看到夏侯晟眼底寡淡的温情散去,暗暗叹了一口气,嗔怒的看了一眼众人,“你们干什么?”

“当然来看看小公主你啦,就许将军过来,不许我们过来吗?”

殷明乐看向站在后面的宁恒,“那是宁郡王吧。”

“文安公主。”

宁恒清俊隽永,没有贵公子的焦躁,反而清淡儒雅,比起那些笑嘻嘻的皇兄,殷明乐对温润如玉的宁恒更有好感,后来说话的时候也常找宁恒搭话。

本来进来就是来看看殷明乐,夏侯晟也没有久留,在旁人来了没多久,自己就离开。

殷明乐专门去送他,宁恒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开,好奇道:“文安公主和将军情谊很深?”

一旁的亲王道:“那是自然,小明乐自幼就喜欢缠着阿晟,青梅竹马你知道吗?”

青梅竹马。

花婉口中默念了这几个字,勾了一下嘴角,“怪不得看文安公主对我有几分特别。”

原来都是为了心上人。

宁恒也不知道把这些告诉她是好还是坏,“之前你说不阻止他们的婚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花婉看向他,“阿恒,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他以为她忘不了他,也以为她放不下,只是这些话对他来说太沉,说不出口。

花婉却知道他想说什么,看着晃动的烛火,目光也明暗闪动,“不会。我忘不了的只有他和北蒙的仇恨。”

三年,能淡去很多东西,唯独抹不去刻骨的恨意。

她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就多少次的提醒她不能忘记。

“婉儿,我从未问过你以前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我以为你还想着他。你不能被仇恨束缚一辈子,你若是想重新开始,我帮你。”

宁恒这几个字说得很沉,像是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花婉放在桌上的指尖一颤,喃喃道:“束缚一辈子么?可是阿恒,支撑我走过来的唯有仇恨。”

她闭上双眼,三年前噩梦般的场景历历在目,被鲜血染红的大地,哀嚎惨叫的百姓,燃烧的宫殿,甚至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化作了插在心间的利刃。

看到她脸上崩裂般的痛苦,宁恒犹豫了一下,伸手紧紧抱住她颤抖的双肩,“对不起,别想了,我不该提的。”

当晚,花婉去了偏殿休息,他们住在一起多时,偶尔分居,虽然奇怪,但是也不足以让人怀疑。

宁恒坐在房间中,久久没有入睡,他应该鄙视自己的卑鄙,他知道自己挑起她避而不谈的往事不单单是为了劝她放弃。

三年以来,花婉从未有过安眠,她背负着亡国的罪孽,辗转难眠,每次都是浅浅入睡,就被惊醒。

那些不愿提起的伤口总是在午夜找到她,提醒她。

但是今晚,花婉站在昏沉的梦境里面,没有嗅到血腥,也没有听到厮杀,周围嘈杂,有一种不真实的热闹。

睁开眼,眼前白芒散去,人来人往的街道,马车滚滚而去,路边还有牧民养的猎犬,懒懒甩着尾巴。

“小姐,前面好热闹啊,我们前看看。”紫苑拉着她的手,兴冲冲往前人堆里面走。

陆昭念穿着鹅黄色的长裙,腰间系了一条缎带,纤腰不盈一握,看上去秀美婷婷。额间坠了一颗水滴形状的红宝石抹额,跟着紫苑在满是人群的街上处乱逛,抹额晃晃,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和高兴。

十五岁的陆昭念,眼底没有沧桑,也没有痛苦,纯净如草原上的风,漂亮又自由。

紫苑拉着她去看热闹,一不小心和一个路人撞在一起,陆昭念差点摔倒,路人是一个清俊的书生,连连对她道歉。

陆昭念笑了笑,初见倾城之姿的眉眼生动,“没关系。”

那书生看着她大步的背影,有些痴痴嗅了一下残留的馨香。

两人来到最热闹的集市,看到什么都稀奇,看到什么都想买,小商贩看着她们猜到这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使劲宰两人。

最后紫苑抱着满怀的东西,荷包也空空如也,两旁的商贩还使劲吆喝她们过去看看自己卖的东西。

“那边是什么?”陆昭念看了看前面的台子上,放着几个铁笼,有些好奇的的想要走过去看看。

紫苑拉住她,“卖奴隶的,不要过去了,好脏啊。”

陆昭念站着看了一下,那边的奴隶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贩子低价卖剩下的奴隶,打开笼子让奴隶出来。

其中一个不太听话,贩子的鞭子抽在身上也不动,更没人买这个不听话的奴隶。

那个贩子脾气特别坏,一直拿着鞭子抽打奴隶,口中还骂着,似乎在说那个奴隶是他捡来的,一直卖不出去。

“我买了。”

一道清越的嗓音,大家都看向说话的少女,明净又漂亮,眼眸间顾盼生辉,站着怡然贵气。

那个奴隶也看了过来,脏兮兮的脸上,那双眼睛锐利明亮,像是一把刀子。

陆昭念对着他安抚性的一笑,不顾紫苑的拉扯,肯定道:“多少钱,我买了。”

贩子打量她,笑了笑,道:“五十锭金子。”

“你疯啦,五十锭?他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紫苑眼睛睁圆了瞪着那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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