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这个速度可以吗 不,不可以,疼

这个速度刚刚好,再快的话,我会受不住的。

宝贝儿,这个速度可以吗 不,不可以,疼

俞重延的大哥俞礼是俞家的继承人,一直在外经商,兄弟感情听说不怎么好。

在厨房刷锅的桑秋表情一怔,俞礼要过来?

中午,俞重延回了家属院找俞礼,李婉琴有不吃中午饭的习惯,桑秋没做,见李婉琴盯着一朵花看得出神,为她泡了一杯蜂蜜水。

“你这孩子倒是机灵。”

李婉琴笑道,不光做得一手家常菜,模样也标志,她越看越觉得喜欢。

索性把手上戴着的珊瑚手串给了桑秋,“晚上重延他哥要过来,你做点好吃的。”

桑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珊瑚手串愣了神,“这是给我的?”

“这手串虽然我戴过,却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如果不喜欢,我房里还有些好看的。”

“不是的!”

桑秋摇头,“我只是觉得贵重。”

李婉琴一笑,搭上桑秋细嫩的小手。

“宝贝儿家家的打扮得这么素做什么?我在你这个年纪,最好打扮了。”

桑秋抬眼,眼里泛着水光,她不是不想打扮,而是家里的条件不允许她打扮!

“你这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要多笑笑才是。”

她把珊瑚手串在桑秋手上饶了三圈,“重延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人也算靠谱。”

啪嗒——

俞重延用钥匙打开门,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你们这是……”

李婉琴看着身边脸色发红的桑秋,露出姨母笑。

“没什么,你大哥晚上过来吗?”

俞重延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在厨房打转,“来。”

……

晚上,因着俞重延大哥要来,俞重延给了桑秋三十块钱,要她去菜市场买些好吃的,剩下的钱自己留着。

桑秋去菜市场买了鸡鸭、鸽子、还有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和猪蹄,又买了一些蔬菜水果回来。

回到俞家,桑秋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起来,先是把鸽子清理干净,加料酒用热水焯了一遍,又放进红枣、枸杞、桂圆、姜片在锅里炖着。

俞家的厨房够大,炖锅里炖着鸽子,桑秋又把泡在水里的五花肉捞出来切块,倒进冰糖熬汤汁,再放肉桂和八角,把五花肉放进锅里爆炒。

五花肉出锅后,桑秋将它放在一边,又拿了一个装着酱油、香叶、肉桂、和八角的小碗,均匀的涂在买回来清理干净的鸭子身上,她又觉得颜色不够亮,烤箱里烤了一半又刷上蜂蜜,翻了个面儿继续烤。

厨房里飘着香味,即便是毫无食欲的李婉琴闻着也觉得香。

趁着这段时间,锅里的春饼也熟了,桑秋把它拿出来放凉,门外又传来阵阵敲门声。

“小秋,快去开门!”

李婉琴朝厨房喊了一声。

桑秋关了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男人高大英俊,五官立体,五官立体,眉宇之间与俞重延有些相似,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桑秋在看到男人那一刻傻了眼。

俞礼也愣了愣神,还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你是……”

“这是重延找来的厨子,桑秋。”

李婉琴推着轮椅过来说道。

俞礼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娘,身体好点了没?”

李婉琴一笑,“还那样,不好也不坏。”

她跟俞礼聊着天,又对桑秋说道:“开饭吧。”

桑秋将做好的烤鸭、春饼、红烧肉端上来。

俞礼笑笑,“我当是怎么回事呢?楼里都飘着烤鸭的香味!”

他说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

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软烂,俞礼吃完赞不绝口。

“在哪找的厨子?简直比大饭店做出来的还好吃!”

俞重延笑而不语,一双眼睛盯着桑秋,桑秋回过头,二人不自觉对视着。

咳咳——

俞礼咳嗽两声,“我们还是吃饭吧,我跑了一天,一顿饭还没吃呢!”

李婉琴闻言,忙着要桑秋盛一碗饭给俞礼。

桑秋把饭递过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厨房了,锅里还炖着鸽子呢。”

她跑进厨房,俞重延的一双眼睛还是盯着桑秋不放。

“看什么呢!”

俞礼打断俞重延的思绪。

“没什么。”

俞重延闷着脸吃饭。

厨房里,桑秋把门,锅里的鸽子汤已经熟了,桑秋关了火,把汤端过去。

看着一桌子丰盛的佳肴,桑秋满意一笑。

准备回厨房再做几道凉菜,俞重延在身后叫住她。

“留下来吃点东西吧。”

桑秋回过头,刚好看到俞礼的一双鹰眼盯着自己。

“我还有几个凉菜没做完呢,你们接着吃!”

她说完,回了厨房把苦菊捞出来切碎,又把调好的葱姜蒜淋上热油搅拌,一道凉菜算是做好了。

桌上的肉太多,很容易腻,桑秋把凉菜端上来,薛婉琴吃了不少。

一顿饭结束,天也黑了。

桑秋收拾完厨房厨房后背着布包跟李婉琴道别,俞礼突然叫住她。

“桑小姐,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俞重延俊眉紧皱,“大哥!”

俞礼沉着脸,“我们出去说!”

他说完,把桑秋拉到阴冷的楼道。

“我想桑小姐是个聪明人。”

桑秋猜到俞礼要说什么,她叹下一口气:“俞先生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我弟弟的想法。”

俞礼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个弟弟性格单纯,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可是你骗得过他,却骗不过我!”

他皱紧眉头,“我记得桑小姐家庭情况不好,所以小小年纪就要出来干活,可我弟弟不同,他虽然不是俞家的嫡系子孙,却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配得上的!”

桑秋抬着头,一言不发。

“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他问。

“我想俞先生误会了,我暂时对俞重延没什么想法,我能过来做饭只是因为俞重延给的太多了,我家庭情况是不太好,可我在努力赚钱改变现状。”

俞礼闻言松下一口气,“我劝你最好别耍什么小花招!我们俞家高门大院!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进的!”

桑秋笑了,“这就由不得我做主了,毕竟我是有分寸的人,如果俞重延不喜欢我,我不会过多纠缠!”

“你……”

俞礼气得说不出话来,桑秋早就走了。

桑秋走出小区门口,还在想俞礼的话,虽然难听些,可那的确是事实。

像俞重延那样的富少爷,单是干净的身子清白的家世远远不够,还要有一定的眼界和身份,不然放在古代,以她的出身恐怕只够当俞重延的侍寝丫头。

“桑秋!你等一下!”

在桑秋冥思苦想之际,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桑秋猛地回头,俞重延喘着粗气向他跑来。

“俞少爷还有别的事吗?”

俞重延扫过桑秋冰冷的眼神,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我哥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桑秋大方笑着,在俞重延眼里却格外扎眼。

“要你离我远一点是不是?”

少年皱紧眉头,眼神极为不悦。

想到前世的俞重延也是这样质问自己,只可惜她那时不想再耽误他,狠下心提出分手,如今历史重现,桑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脏似乎陷进去一块。

“也不是……”

桑秋苍白解释道。

“你不用在乎我大哥说什么,他这个人对谁都很严厉。”

俞重延解释着,又害怕桑秋误会,补充道:“咳咳,我是说,我把你当朋友。”

两人走在街头,男俊女美,格外亮眼。

傍晚的风吹得发愣,桑秋裹紧外套,俞重延开口说道:“其实有时候我倒羡慕你,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些,至少平凡幸福。”

“你跟你大哥关系不好?”

桑秋皱紧眉头,虽然前世跟俞重延谈过,却不了解他真正的家庭情况。

“是意见不合。”

俞重延说道:“在我看来,一个好的管理者要以慈悲为怀,成大事者不是靠剥削手底下的员工发家,管理者和员工之间是双赢关系,也是合作伙伴,总要建立起信任!可是我爹和我大哥,总觉得我幼稚。”

“剥削底层人民那是解放前的土地主才会做的事!成大事者岂能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

“说得好!”

桑秋的杏眼含着水光,朝俞重延投来肯定的目光。

俞重延愣了愣神,他原本还担心和桑秋的意见不同,却没想到对方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桑秋接着补充道:“首先我赞同你的观点,以德服人是对的!可是也得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对方也是君子,我们以礼相待,可如果对方是个无赖,我们要以同样的方式还回去!”

“你还是第一个认同我这个观点的人。”

俞重延激动说道,他盯着桑秋看了半天,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中多了几分温柔,又深不见底,仿佛多看一眼就能陷进去。

桑秋不自觉红了脸,“你如果也想当一个管理者,不妨去你大哥的公司实习看看!”

二人谈话间,天已经黑了,桑秋赶到汽车站,发现最后一趟汽车也刚刚过去了三分钟,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她今晚回不去家了?

“我帮你叫一辆车吧。”

俞重延温和的声线在桑秋耳边响起,语气中早就没了往日里的冷淡疏离,桑秋愣了愣神,“打车好几块钱呢,我看能不能搭个顺风车回去吧!”

桑秋观望着附近的路边摊,刚改革没几年,路边摊的摊主大部分都是些早出晚归的农民工,那几年干个体户虽然丢人,可是它能挣到钱啊,而且这是农村户口改变身份的最好办法了。

俞重延不悦的皱起俊眉,“非亲非故的搭人家的车多危险?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万一出了事谁负的起责任!”

他的这番说教像极了老父亲,桑秋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是在关心自己嘛,捏着手里买菜剩下的几块钱重重点头。

“听你的!”

俞重延眉眼一弯,想着这才是乖孩子,拦手叫了一辆白色的出租车。

司机摇下车窗,桑秋担心太远司机不拉,开口问道:“师傅,能到七河村吗?”

司机皱了皱眉头,“宝贝儿,七河村太远了点,你还是找别人吧。”

“五块钱拉不拉!”

俞重延喊道。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听到有五块钱可赚,司机重重点头。

“宝贝儿!上车!”

桑秋看了一眼俞重延,虽说五块钱的打车费有些贵,不过都这个时间了,再晚一点爹娘该着急了,索性开门坐了后座。

俞重延如释重负般叹下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五块钱给司机师傅,桑秋一愣,捏着手里的五块钱出了汗。

“谢谢你请我坐车!”

她朝俞重延喊道。

俞重延忍不住勾唇,“你明天还得过来给我娘做饭呢!”

两人笑着告别,就连司机师傅都忍不住感叹:“你对象对你真好啊!”

桑秋红着脸,“他不是……”

司机笑着:“早晚得是!”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两条隧道,索性七河村不算偏僻,没有太多坑坑洼洼的山路,出租车在村口停下,桑秋下了车,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村口的供销社买了一些菜和小妹爱吃的小食品,又看到新到的猪肉挺新鲜,干脆买了两斤。

“老板,赊一袋白酒。”

“你都赊了多少账了?”供销社老板不耐烦道。

“您就再赊给俺一次吧?”

女孩恳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桑秋只觉得声音耳熟,回过头一看,居然是桑国富和何芝的小女儿桑囡,她穿着带补丁的红色袄衫,扎着两个马尾,在看到桑秋的那一刻愣了愣神。

“桑秋姐?你咋在这儿?”

桑秋没理,这个桑囡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前世没少欺负她跟小妹。

桑囡不依不饶,眼尖的她注意到桑秋白嫩的手臂上戴着珊瑚手串,即便是再淡黄色的灯光下也显得格外显眼。

“桑秋姐咋这会儿才回来?”

她又看到桑秋手里提着的二斤猪肉,想到这几天一直都在啃窝头,不争气的咽下口水。

“都分家了,跟你有啥关系?”

桑秋说完,提着东西出了供销社。

桑囡却跟出去,“桑秋姐这是找了个大款?咋有钱买猪肉了?”

供销社外围着不少村民,桑囡唯恐天下不乱喊着,村民议论纷纷。

桑秋冷笑几声,这个桑囡还没完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男人就往上贴?”

桑秋这话虽然说的难听,在村民的眼里却成了不争的事实。

桑囡小学毕业就没有接着上学了,整日在家中游手好闲,前不久更是跑到七河村唯一一所高中的校门口骚扰那些还在读高三的学生,村民都在笑她不知天高地厚,桑囡却不以为然。

她被桑秋的这一番话说红了脸,“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吗?我前今天还看到你硬要拽着一个高中生回家,把人家的校服都扯坏了。”

桑囡闻言涨红着脸,嚷嚷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由恋爱有什么不好的?”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什么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村民笑她痴人说梦,村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嘲笑声。

桑秋懒得跟桑囡掰扯,提着袋子走了,桑囡也在村民的嘲笑声中灰溜溜的回了家。

何芝正在灶台前做饭,熏得一脸黑炭,一看到女儿回来,忙着迎上前道:“你爹要的白酒呢?”

桑囡噘着嘴,“供销社不赊给我。”

躺在屋里的桑国富听到这话,气得砸烂了刚喝完的酒杯。

“让你赊点酒就这么难?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桑国富躺在炕上喘着粗气,“赔钱货!你连你哥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在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啥都指望不上!”

他越骂越起劲,桑囡却红了眼睛,凭啥桑秋能吃香的喝辣的,她却每天都要挨打受骂?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桑囡一个用力,把家里唯一值钱的暖水瓶打翻,声音惊动了另一个正屋里的李秀芬,看着地上被砸碎的暖水瓶,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赔钱货想造反呐!”

吓得何芝忙着将女儿护住,“娘…囡囡还小……”

“呸!都十四岁也不小了!我十四岁那年都嫁给你公爹了!”

桑老太耸着颧骨,指着母女俩骂道:“你养出来的扫把星还真是随你!再作下去你就带着小扫把星给我滚蛋!”

“娘…”

何芝也没了往日的脾气,这几天干活累得腰酸背痛也没个人分担,炕上躺着瘫痪在床的桑老二,时不时还要受婆婆李秀芬的气,如果不是考虑到李秀芬的养老钱,何芝早就带着情郎远走高飞了。

可桑囡不是软柿子,她叉着腰喊道:“你骂我们娘俩有啥用?我大伯家都吃上肉了!我看桑囡那个小***还戴着手链!一看就不便宜,也不知道是不是傍上哪个地主了!”

吵架声戛然而止,李秀芬傻了眼,“小扫把星,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老大一家发财了?”

何芝皱紧眉头,她记得老大一家走的时候只带了两袋小米。

“你把话再说一遍?”

“我说桑秋那个小***发财了,在供销社买了二斤猪肉呢!”

桑囡的声音不大,一家人却听得真切,桑家人穷得叮当响,即便是以前没分家,桑国江赚的那点钱也拿来还桑国富欠下的赌债了,一年四季都是玉米饼子就萝卜丁,别说是荤腥,就连像样的菜都没吃过几次,过年也只能买二斤猪肉,就着白菜能吃一个礼拜!

这不年不节的,桑秋买了那么多肉,不是发财还能是什么?

李秀芬听得两眼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现在穿得光鲜亮丽,身上还戴着金子!”

桑囡往夸张了说,她可嫉妒死桑秋了,以前只配被自己踩在脚下,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有钱了?

“娘,大哥不会真发财了吧?”

何芝试探问道,语气里带着不甘和嫉妒。

李秀芬听了高兴,“明天就把你大哥请回来!”

“是。”

何芝应下,尽管她明白把桑国江请回来也只是为了给桑国富还债,和以前一样养活他们一大家子,却还是心里不痛快。

李秀芬心里美,眼角上的褶子能夹死一只苍蝇。

“以后国庆娶媳妇的钱也有了!”

许国庆是桑国富何芝两口子唯一的儿子,更是李秀芬口中的‘嫡孙’,虽然已经十八岁了,却整日待在村里无所事事,因为家境的原因一直说不上亲事,如今桑国江有钱了,也能拿出几千块钱来给许国庆娶个媳妇,毕竟桑家的香火可不能断。

……

桑国江一看见女儿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急得他上前问道:“大姑娘家家的不要这么晚回来!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桑秋做了个鬼脸:“我这不是没事嘛!”

她把买回来的小食品递给桑念念,“泡泡糖没有了,不过姐明天去哈市可以帮你带一包回来。”

桑念念乐开了花,“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许佩珍傻了眼,“小秋天,虽然咱家日子好过了一点,可也没必要这么造吧?”

“娘!咱们有的是钱!”

桑秋说着,从兜里拿出五张大团结,这让桑国江傻了眼。

“小秋天,你到底干啥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偷鸡摸狗的事咱可不行干啊!”

“我没偷东西!”

桑秋哭笑不得,也不知该怎么跟爹娘解释,只得说道:“这些都是我师父给我的,我帮人做菜也能赚不少钱!”

“做顿饭咋能挣这么多钱?”

桑国江、许佩珍夫妇将信将疑。

他们都是最朴实的村民,平日里也就去镇子上交个土地税,村子里最有钱的陈村长一家子加起来的月收入也就这些,小秋天不过帮人做了几顿饭,咋就赚这么多?

“是我做得比较好吃啦!”

桑秋笑着把买回来的灯泡交给桑国江,“爹,咱家也不能总不能一直点蜡烛。”

桑国江顺着暗黄色的灯光一看,灯泡还是最贵的节能灯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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