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两个小兔子又立起来了 叫大点声反正晚上没人

安里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她安里从来就不是个傻子,她只是觉得算计太累了,而且她……懒,但这不代表她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胸前的两个小兔子又立起来了 叫大点声反正晚上没人

但鉴于现在混乱的情况,她决定,暂时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她不具名的主子总要找她吧?至于间谍这事干不干,怎么干,且行且看?

“小安子,动作快点,皇上可还等着呢。”门外,从昭灵宫派来带她的领路公公等得不耐烦了,一个奴才有那么多东西要整理吗,动作也太慢了。

“来了!”安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来,那气势着实下了领路公公一大跳,他可不知道安里心里藏着什么宏伟计划,只当这小太监觉得自己发达了神气着呢。

领路公公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太监还是太嫩,这皇家深似海,越靠近帝王水越深,越容易溺死,真当自己熬出头神气了呢。

安里可领会不到公公心里的嘲讽,她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游戏打通关,好好活下去!

“你以后就在这歇息。”领路公公把她领到了一处小别院,安里刚把东西放下,领路公公又向外面走去,“这里离皇上的寝宫最近,平日里动作要利索,别以为回来休息了就不用当差了,皇上身边可没有休息二字。想要做的好,记得自己能够随叫随到就好,每天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是,是……”安里低着头,难得得毕恭毕敬。

领路公公看安里态度诚恳,语气也缓和了些:“也不必太紧张,皇上是位圣明的仁君,只要你好好侍奉皇上,保管你荣华富贵的。”

安里跟在领路公公身后头,把走过的每一条路都牢牢记在心里,她可是有皇上小把柄的人,她要好好在昭灵宫混下去!

“林公公,皇上喊小安子过去。”一个小太监走到他们面前,话带到了就离开了。

“这里直走过去就是了。”领路公公伸手一指,然后转身看安里,“到了皇上身边要讲规矩,别再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小心犯了龙颜,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看来安里的事迹真的传得挺远的。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里这回学乖了,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乖得叶赭南和曹公公怀疑这个人不是他们从牢里带出来的那一个,别是被什么人给调包了吧。

“平身。”别衡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安里莫名安心了,就又听他说,“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皇上要多加小心。”叶赭南和曹公公瞥了安里一眼,示意这小不点是个麻烦,要多小心。

安里虽然一直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实则极不安分,这里偷瞄瞄那里偷瞄瞄,就把叶赭南和曹公公的小眼神给偷瞄到了,安里就可不服气,这不是污蔑么,她又没带刀,也不会武功啥的,小心什么呀!

安里不知她的小动作早就被别衡看在了眼里,还觉得自己的表现可好。可别衡迟迟不说话,安里心里又痒痒了,她悄悄把头抬起来点,想偷瞄一眼别衡在做啥,就这一眼,安里就看见别衡看着他笑得一脸奸诈,慌乱之间又把头给低下了。

安里顿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她低着头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是我小心眼了,堂堂一个皇上怎么会这么无聊,一定是我想太多,一定是我想太多,罪过罪过。

别衡决定还是先不逗他了,毕竟来日方长嘛:“头抬起来。”

安里一脸迷茫,这话听着怎么跟选妃似的。如此想来,也叫人怪难为情的。安里面露娇羞状,抬起小脸蛋。

谁料,别衡却是悠悠道:“好好看看这宫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贴身太监,朕叫你走你不能跑,朕让你站好你就不能动。”别衡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奴才明白。”安里则咬牙切齿。她又不是狗,可他却要她整日拴在他身边。

偷懒惯了的安里觉得日子过得很艰难,每天除了要伺候别衡这位麻烦的主,还要配合这位的恶趣味,有苦不能说,敢怒不敢言。

只有别衡在没空理她,比如上朝,比如睡觉,还有比如改奏折的这时候,安里才觉得人生还有盼头,这样的盼头随着冬天的到来也越来越渺茫。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的早,也特别的长。北风呼呼,长夜漫漫,日子渐渐开始变得无趣,又臭又长。

沐浴更衣完的别衡闲来无事,突然觉得屋里暖洋洋的气氛很适合修身养性。

“去,给朕倒杯茶。”别衡放下手中的书,觉得脖子有些酸。

“不带茶叶没有渣,皇上,绝对满分茶。”安里谄媚地帮别衡揉肩捶背,略带骄傲地炫耀,她可是仔仔细细滤掉茶叶,确认杯底无渣后,才送到别衡嘴边。

“大冬天喝这么凉的茶,朕拉肚子了你要负责。”

“……”这么不给面子,拉死你好了,手下的力道瞬间重了几分。

“去,帮朕研墨。”别衡看安里面无表情的,撑着下巴道,“面带衰相,凶神恶煞,戾气太重,你会煞到朕的。”

安里表面乖乖走到书桌边,实则懒得理幼稚的别衡,拿起墨条在砚台上转啊转啊转啊转啊。

别衡走到她身边,瞥了一眼:“暴殄天物。”

安里研墨的手一顿,忍。

看见安里的小毛已经竖起来了,别衡更来劲了:“这可是上好的贡墨,你怎么像磨豆浆一样。”

安里啪一声放下墨条,凑到别衡跟前,一脸无辜:“皇上,奴才笨,要不您来呗。”

别衡看见安里快炸毛了,把暖壶往他怀里一放:“一边去。”安里得了暖壶,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往旁边挪了挪。见别衡没反应,她又得寸进尺,又往旁边挪了挪,不知不觉,竟离了九尺之远。

别衡见安里抱着暖壶,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像躲瘟疫一样,气得牙痒痒,开始后悔了。就应该让她站在旁边不停研墨。如果要问别衡,长这么大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别衡一定会回答,安里到他身边侍奉的时候,因为安里就像一只傲娇的小猫,脾气大还爱装乖巧,好欺负。

如果要问安里,长这么大最艰难的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安里也一定会回答,她到别衡身边侍奉的时候,因为别衡就像一只捉摸不透的大狗,表面忠厚实则一肚子臭水,惹不得。

安里原本以为,别衡作为大别朝的天子,万人之上,日理万机,是没有精力,也没那么无聊和她一个小太监过不去的,只要她乖巧不得罪别衡,别衡一定会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她计较。

所以这段时间,安里可谓是把这辈子的勤快和认真都拿出来了,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安里的表现堪称劳模。

她拼了命把别衡伺候得舒舒服服,就怕别衡一个不痛快就来一个新仇旧恨一起算把她给大卸八块。

但事实证明,安里还是太天真,别衡真的就是精力旺盛并且非常无聊,他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调戏安里,看到她炸毛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别衡就觉得特有成就感。

安里抱着暖壶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认真写作的别衡。烛光映着别衡的侧脸,光与阴影交错将五官的线条勾勒得非常明显,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有味道。如果这个人不是幼稚的别衡,不是她惹不起的皇帝,安里可能就要把持不住向前冲了。

别衡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抬头,刚好对上安里那一双花痴的星星眼。

“是不是觉得朕特别好看?”别衡冲着安里笑眯眯的,语气里有几分嘚瑟。

安里偷看被抓包,一时有点促狭,耳根子渐渐发烫起来,又不太甘心,想了想,对别衡甜甜一笑:“皇上,您真好看。奴才能否斗胆问皇上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安里,因为,她听到不少关于别衡的传言。

别衡听到安里夸自己好看,很是受用,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别衡换了曹公公递过来的干净的袄子,和别风对坐在小亭子里,沉默无言地看着安里离开,一直消失在漫天大雪中,又从大雪里慢慢走过来。

别风看着别衡看向安里的眼神,似笑非笑:“听闻近日皇兄对一个太监宠爱有加,我还以为又是什么不靠谱的传闻,今日一见,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别衡笑笑不说话。

别风对别衡的无视并不恼,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受宠的公公有千千万,可比妃子还受宠的怕是只有这一个吧?皇兄,坊间谣传你有龙阳之好,人言可畏啊。”

端茶送点心的安里听到这话手抖了一下,这一抖,茶全洒在了别风的白色袄子上。

“王爷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呀。”也不知安里哪里生出来的布,胡乱地擦着别风的袄子,一抹茶色的面积越来越大,在白色袄子上显得特别刺眼。

安里就是故意的,谁让这王爷说她家皇上呢,那可是她主子,她可得护主!

“你这奴才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曹公公赶紧斥责道,“快去拿件袄子来给王爷换上。”

别衡摆摆手,示意另一个小太监去拿,安里默默站在别衡身后,假装忏悔。

“皇弟,这小不点平时不锻炼,刚刚闹得过了,手撑不住,皇弟多担待啊。小安子,还不赶快给王爷赔不是,这袄子可贵,可赔不起。”听听听听,别衡这护短的姿态,多把安里当自己人啊,“再说了,坊间的话能信吗,皇弟你吓到他了。”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他没说安里错安里就没错。

安里听着心里暖洋洋的,她有点感动。

“哈哈哈,皇兄太紧张了,我岂是这般小气之人?这白色袄子皇兄要是喜欢,拿去涂涂画画便是。”别风笑着摆摆手,“皇兄,臣弟今日来就是惦记皇兄了。皇兄,人言可畏,有些话说着说着,假也成真,真也可假啊。”

“皇弟说的是。”别衡颇赞同的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摸不着别衡是什么意思了。安里也没懂,别衡这是默认了还是承认了?

安里莫名的感到一阵惶恐。妈耶,皇帝看上太监?可别吧!虽然别衡长得不是一点半点的俊美,可是,她不喜欢基佬啊。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都是神他喵的gay里gay气的啊。

“既然皇兄心里有底,那臣弟也就放心了。臣弟先行告退。”临走前,别风意味深长地朝着安里瞥了一眼。

别风走后,别衡一直没有说话,安里也不敢说话,别衡向来不按套路出牌,她根本摸不清别衡的想法。

“小不点,朕说你错,你才错,知道了吗。”许久,别衡才缓缓开口,“还有,刚刚的小动作朕很满意。”

咦,故意打翻茶杯的小把戏被发现了,安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刚刚别衡说的话,无疑给了她一块免死金牌,除了别衡,没有人能说她错,这波不亏!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小安子最近在昭灵宫可受宠了。”

“那可不,听说为了他,皇上连晋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

“你们说,皇上该不会真的……坊间可都是那么传的啊,现在谁不知道皇上独宠一个小太监。”

“不是吧。”

“就算是那又怎样,那可以皇上,你敢说他的不是嘛。再说了,那小太监反正也已经不是男人了。”

“你太坏了。”

几个小宫女小太监在角落里议论纷纷,似在嘲讽安里得宠之事,实则谁都听得出来他们话里的酸,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呢。

“我说怎么有股又酸又臭的味道,原来是有一群苍蝇在进行食物发酵。”安里站了出来,意有所指道。

原本只是去给别衡拿点零嘴,没想到在路上都能听到嘴碎的。安里横不过别衡,还斗不过这群没半点见识,只知道三八小道消息的小宫女小太监吗。

正在开心议论着皇家八卦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听到安里的声音着实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水可以乱喝,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不知道吗?”安里晃悠晃悠走到这群人跟前,反正这群人都这么抬举她,她可不能让人失望,所以安里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你以为皇上真看得上你,你不过是个阉货,皇上无聊抓来玩玩而已,别给自己长脸了。”有个小宫女还挺横,看起来像是真的不怕安里,估计也是哪个宫里受宠的小宫女吧。

其实安里猜得没错,那个小宫女确实不怕她。那个小宫女叫凉儿,是熹贵妃的陪嫁丫头。熹贵妃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心入皇家。而她凭借着自身优势,入宫为妃,一路顺风顺水,晋升之路倒也走得顺畅。自从她被封为贵妃以后,虽不得皇上恩宠,但仗着娘家权势在后宫横行霸道。

虽然大家都知道安里受宠,但是大家也知道安里其实也只是受宠而已,虽然有势,但毕竟是无权,摘掉了受宠的帽子,安里就只是个连势也没了的小太监而已。

凉儿觉得,自己再怎么的那也是熹贵妃的一起长大的,虽然是个丫鬟,但是熹贵妃一直对她像对亲妹妹一般,熹贵妃那绝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再说了,皇上能为一个小太监跟自己的妃子撕破脸吗。

“你这话说的,不知道以为皇上是什么荒淫无道的昏君呢。”安里笑了,“再说了,我现在就是受宠,有本事你也受宠呀,我受宠就是长脸,不然我受宠有什么用?给你欺负的?那我不就白受宠了,受宠可不就是拿来嚣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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