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撞着太子妃的深处 当太子的面撞进太子妃

苏引一愣,扭头纳闷地看着阿冬,她凑上来小声道:“本朝的大内总管赵真,听闻是最得皇上宠信的公公,老爷最是忌惮的人。”

皇上撞着太子妃的深处 当太子的面撞进太子妃

连苏长熙都忌惮,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苏引不敢怠慢,领着阿冬往前院走去。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绣龙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前庭院里,手拿拂尘满脸深不可测。

素常能穿绣龙袍子的太监,地位比一般的权臣要高很多。这太监衣服上的龙虽然少了些爪子,但龙威不减,应该举足轻重。

苏引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太监,偷摸着瞄了几眼。

赵真约莫四十岁左右,方正的国字脸,眼神很犀利,眉宇间有侍君的傲气,也有为奴的卑微,但他把这点掩饰得很好。

大夫人和二夫人她们都在,看到苏引都横眉冷眼,怨气横生。

苏引走过去拱了拱手才跪下去:“有劳大总管!”

“你便是七公子苏引?果然生得一表人才!”赵真惊愕地看了苏引好几眼,才又道:“皇上口谕,宣司马府七公子苏引即刻进宫面圣。”

大夫人一愣,从袖兜里取了一锭银子递过去,小声问道:“敢问大总管,皇上宣七儿可有什么事?”

赵真掂了掂银子,揣进怀里才道:“苏司马和户部侍郎因为参军的事情吵起来了,皇上让苏公子马上过去。”

他扭头又对苏引道:“苏公子,随杂家走吧。”

苏引有点懵,这么快就要看到皇帝,这穿越节奏怎么跟别人不太一样?

大夫人瞪了眼她喝道:“你还不赶快跟大总管去宫里,愣在这儿做什么?”

“是!”

苏引心下狐疑,但还是紧跟着赵真出了司马府,一辆华丽的马车就停在门口,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

一看到马,苏引下意识往后退了步,她怕。

有一世她跟人去骑马,连人带马栽了个大跟斗,那马活生生压得她全身多处骨折,在医院整整躺了半年才捡回一条命。

这阴影伴随了她几辈子,到现在都怵。

此时看到口喷热气的高头大马,当即吓得脸色煞白,来自穿越者的所有优越感都灰飞烟灭。

赵真手一扬:“苏公子,请!”

“大,大总管先请!”

车厢虽然很宽敞,但在苏引看来就跟坐在刀山上一样。她还没坐稳,外面马夫大喝一声“驾”,这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哎呀妈妈耶!”

苏引吓得一声尖叫,直接从凳子上滑了下去,下意识抱住了赵真的腿,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坐马车她有种坐云霄飞车的恐惧,以至于马跑了很远她依然抱着赵真的大腿没松。

“苏公子你这是?”赵真狐疑地看着紧抱着他大腿的苏引问道。

“呃——”苏引微微缓过神来,急忙松开手讪笑道:“回大总管的话,在下有点儿晕马车。”

“晕马车?”

“不光是晕马车,还晕马。”

赵真倏然挑起一边眉:“此话怎讲?”

“就是……”

“嘶——”

苏引的话被外面突如其来的马叫声打断,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马夫拉开帘子探头说道:“大总管,是大将军!”

赵真连忙掀开帘子,笑着拱了拱手:“哎呀呀,是大将军啊,敢问将军也是去宫里面见皇上吗?”

“嗯!”

苏引偷偷从窗边往外瞧了眼,只见云破晓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挡在车前。

这气质绝了,宛如高高在上的君主,睥睨着他脚下千万子民。苏引活了九世也算阅人无数,但没见过一个权臣身上有这种气质。

云破晓居高临下看了眼赵真,问道:“大总管这是?”

“是这样的,杂家奉皇上之命去请司马府的七公子苏引前去面圣。”

“哦?”

云破晓扬起手中长剑挑起了车窗的帘儿,看到了苏引那张因为晕马车而煞白的脸,狐疑地蹙了蹙眉。

“苏公子这是又犯病了?”他又嘲讽了苏引一次。

苏引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冲云破晓拱了拱手:“在,在下不经常出门,所以有点儿晕马车。”

“既然如此,本帅带你一程吧,出来!”

“不不不,在下还是坐马车算——”苏引正要拒绝,看到云破晓那凌厉的眼神时又怂了:“那好吧,那就劳驾大将军!”

她百般不情愿地从马车里爬了出去,磨磨蹭蹭在马儿身边打量了许久,还是没勇气爬上去。

当年浑身骨折的滋味太难受了!

下一瞬,只见云破晓随手一捞,拎起她衣领子横放在马背上,双脚一夹马腹,这马打鸡血一般冲了出去。

“妈妈呀,救命啊!救命啊!!!大将军放我下去啊——”

哀嚎声一路延续到了皇宫门口,云破晓拎着苏引飞身下马,姿势帅气动作优美。

“——呕!”

云破晓刚松开苏引,她双脚虚浮般晃荡了几下后无法控制地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吐得眼泪横流。

饶是她一个开了九世奇挂的人,在晕马时也无法保持良好形象,跪在地上吐得一塌糊涂。

直到把胃里吐干净了,她才晃晃悠悠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云破晓见她站不稳,用剑架住了她咯吱窝。

他居然连拉她一下都嫌弃。

回过神来,苏引一边擦眼泪一边指着云破晓控诉:“大,大将军这个人真的好,好没素质。”

云破晓面无表情地瞄她一眼:“从军最基本的一点就是骑马,苏公子可要加油!”

蜀皇为人奢靡,所以西蜀的皇宫在七国之中算是最为气势磅礴的。

此时天色已经入暮,皇宫内外早早掌起了灯,暮色下的亭台楼阁影影绰绰,显得格外森然。

宫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隐隐透着肃杀之意。

苏引紧跟在云破晓身后,深怕迷路。因为晕马又加上刚穿越过来水土不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云破晓走路带风,一身煞气又重,所以两人一路上都无话。

苏引走在云破晓左边,抬头就能看到他左脸上那副紧贴皮肤的面具,那仿佛是嵌在皮肤里似的,令人遍体生寒。

她偷看了好几眼,总觉得那面具十分古怪,有点像她前世在哪儿看过的东西,但又想不起来。

“看出端倪了么?”

走着走着,云破晓忽然顿足,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引。他比她高几乎整一个头,绝对地俯瞰她。

苏引心头惶恐,讪笑道:“啊?小人并,并未看出什么。”

云破晓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又疾步朝前走:“皇上近来因为东陵一战很是抑郁,你等会儿讲话注意分寸,别招杀身之祸。”

“多谢大将军提点!”

“不用感激,当下军中缺人而已。”

“……”

御书房就在御花园的西南边,一共有好几个房间,算是蜀皇寝宫乾清宫的一部分。

赵真居然比他们先到,此时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面色肃穆。看到他们俩过去,忙领着朝御书房去。

走了条长廊,才来到御书房外,里面隐约传来一个很愤怒的声音。

“苏大人好生搞笑,征兵的意见是你提的,跟陛下求情徇私的也是你。怎么,你家七公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公子的命就不是命?”

赵真小声跟苏引介绍:“这是户部侍郎薛大人在跟苏大人理论。”

理论?这特么是挖苦吧。

苏长熙的辩驳很是无力:“皇上,臣的长子先天痴傻,七儿又体弱多病,若是真的……”

“痴傻?那天天在怡红院和清风吟溜达的人是谁?京都城中,所有的青楼你家大公子怕是都跑遍了吧?”

“……薛大人你?”

“嗯?能玩女人的男人传宗接代应该是没问题吧?既然如此,那为何你家七公子就不能从军?”

苏引听得真切,心想这便宜爹也不是那么无情,竟然还会冒着徇私的危险在皇帝面前求情,可见他还是护着她的。

但肯定护不住。

薛成义有句话说得好:你家七公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公子的命就不是命?

从王孙公子中征兵本就困难,如果苏长熙护短,那朝中大臣肯定不会放过他,毕竟这馊主意是他出的。

“沈爱卿,你怎么看?”

御书房中响起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又像刀锋般凌厉,令人胆颤。

“回皇上,老臣以为此事还是看苏公子自己的意思。赵公公说他是和云大将军一起来,也可听听大将军意见。”

赵真唯恐苏引不识这人,又凑上来解释说讲话之人是丞相大人沈千鹤。苏引点点头,侧耳细听。

紧接着赵真疾走几步,在门口喊道:“启禀皇上,云大将军和苏家公子苏引已经到了,在书房外求见。”

“宣!”

云破晓走进去后也未参拜,而是站着抱拳施礼:“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急召所为何事?”

“征兵一事办得如何了?如今边塞战事连连,朕心中十分担忧。”

“回禀皇上,眼下只有司马府的公子尚未去军中报道,微臣今日登门拜访遇见苏公子,听闻他——”

云破晓说着用眼底余光瞥了眼躲在门外的苏引,又道:“听闻苏公子偶感风寒,所以耽搁了些时日。”

“阿嚏!”

苏引很是配合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蹭进了御书房:“草民苏引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阿,阿嚏!”

说话间,苏引用眼底余光迅速扫了下房间里的人。

软塌上斜靠着的就是蜀皇,约莫五十上下,五官并不出众但气势凌厉。一身玄色金丝云纹龙袍加身,头戴九旒冕,虽然懒洋洋地靠着软塌,可天子之威却一点不弱。

塌前站着三个人,看朝服最右侧的应该是丞相沈千鹤,长得温文儒雅,眉目之间透着世故的精明。

中间那个满脸戾气的肯定是户部侍郎薛成义,除开这两人,余下这个约莫四十多点的中年男子必然是苏长熙,他正朝苏引这边看过来。

苏长熙五官生得极好,棱角分明,留着一撇胡子。眉骨间有读书人的书卷气,也有为官者那份傲然。

蜀皇微眯着眼打量着苏引,略微老态的双眼中透着凉凉的,如淬了毒的光,看得苏引毛骨悚然。

少顷他问苏长熙道:“苏爱卿,这便是你家老七?果然是生得一表人才。”

苏长熙忙一抱拳:“犬子顽劣,臣惶恐!”

蜀皇莞尔一笑,盯着苏引问:“小七,方才你爹爹和薛爱卿因为你从军一事争得不可开交,朕且问你,你怎么想的?”

倏然间,几道目光从四面八方一同射过来,目光如炬。

很显然,蜀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她怎么想,不光是要听她的回答,也是有试探苏长熙的意思。

她若说不去,打的可是苏长熙的脸,谁知道这皇帝会这么看?毕竟满朝文武只有苏家的人没报到。

犹豫中,蜀皇满脸慈祥地笑道:“但说无妨,你若去便去,若不想去便作罢,没人敢逼你。”

呵,不逼?

我特么敢说不去吗?说了这脑袋还能安然无恙待在脖子上吗?

旋即苏引一脸视死如归:“回禀皇上,既然朝廷需要草民,草民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好男儿赤胆忠心,不会畏惧。”

如此慷慨激昂的言词,可把苏引激动坏了,看到蜀皇脸上露出的欣慰,心头也不禁松一口气。

云破晓甚是意外,瞥了苏引一眼,有些错愕。

蜀皇捋了捋花白胡子,跟苏长熙道:“苏爱卿,令郎胆色颇有你当年的风骨啊,朕深感欣慰。”

苏长熙颤巍巍地跪下来,仿佛霜打的茄子似的:“臣深感惭愧。”

一旁的薛成义不咸不淡道:“苏公子果然好一片忠心赤胆,方才苏大人还跟陛下求情说你体弱多病呢。”

蜀皇摆了摆手打圆场:“苏家儿郎有这等风骨,也是朕意想不到的。晓儿,此子颇为聪慧,你可要好生栽培。”

云破晓瞥了苏引一眼,拱了拱手回道:“臣定不辱使命!”

出了御书房,苏长熙狠狠瞪了眼苏引,朝着云破晓急急追了过去:“大将军,大将军请留步。”

云破晓侧目看了眼苏长熙,微微颔首但没吭声。

“大将军,小儿参军一事……”

没等苏长熙把话说完,紧跟上来的薛成义就冷笑道:“哟,苏大人求皇上不成,又来求大将军了?苏公子刚刚才当着皇上的面说了那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难不成这就要反悔?”

苏长熙满脸通红,但没跟薛成义争,跟云破晓道:“大将军,卑职大儿痴傻,便只能寄希望于七儿,您看可否让他入禁军?”

禁军隶属皇帝指挥,以保护皇帝和皇宫为己任,是可以留在京都城的,这比起边塞大军来说实在好太多了。

理论上说,苏长熙这要求并不算过分,因为满朝文武只有他是两个儿子,且大儿子痴痴傻傻。

云破晓看了眼苏引,淡淡道:“苏大人,禁军的要求极高,令郎这身子骨瘦弱,恐怕不行。”

“可是……”

“呵呵,苏大人这是一计不成就退而求其次了吗?”

没等苏长熙说完,薛成义就在一旁出言嘲讽,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紧跟在后面的沈千鹤。

他顿了顿又道:“沈相,听闻司马府的四小姐已经许了您家公子,您可千万得斟酌斟酌啊。”

苏长熙顿时就怒了:“薛成义你什么意思?咱们论的是征兵一事,你扯到我与沈相两家的婚约作甚?再则,这满朝文武谁家不是四五个儿子,而我家大儿痴傻,只剩下小七能延续香火,我求个情有什么错吗?”

薛成义扬了扬眉,一脸的老气横秋:“苏大人,你家大儿又不是死了或者不能人道了,为什么要搞特殊?”

他一顿,望向沈千鹤:“沈相您说说,苏大人立了多少丰功伟绩,需要皇上这般特殊对待?”

沈千鹤拧着眉看了眼苏长熙,轻叹一声:“长熙啊,这事儿你确实做得不对。你让大将军把小七留在禁军处不是为难人吗?谁又想千里迢迢去边塞打仗?”

“我……”苏长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苏引原本不想掺和,可看到这身子的老爹被人欺负也有些不忍心,于是淡淡道:“薛大人不必这般嘲讽我爹爹,所谓父爱如山,他这番担忧实属情理之中。不过你放心,参军一事我已经决定,必然跟大将军共进退。”

说着她还朝云破晓拱了拱手:“大将军,小七明日便去营中报到。”

“嗯,那便与本帅同行吧。”云破晓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挺拔的身影裹挟在暮色中,带着阵阵肃杀之气。

边上薛成义又阴阳怪气地道:“想不到苏公子还有几分风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苏引冷冷瞥他一眼:“薛大人的公子能坚持下来,我定能坚持。”

……

“跟老子来书房!”

一回到司马府,憋了一路邪火的苏长熙就怒气冲天地冲苏引吼道,急匆匆朝着他书房而去。

大夫人在院子里,见状迎了过来,嗔道:“老爷,您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可把妾身担心坏了,这逆子没在宫里给您惹祸吧?”

苏引脸一沉,冷冷瞥了眼大夫人,她顿时就不依了:“老爷您看,这逆子居然瞪我,他这是什么态度?”

“闭嘴!”苏长熙极其不悦地瞪了眼大夫人,怒道:“你好歹也是个当家主母,怎么如此德行。”

言罢,拂袖而去。

苏引扭头一脸嘲讽地看着大夫人,举起大拇指往下晃了晃,转身忙不迭跟上了苏长熙步伐。

进了书房,苏长熙便从墙上取下戒尺大喝道:“跪下!”

苏引一愣:“爹爹这是要打我,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你枉费老子一片苦心,啊,老子陪圣上下了一下午窝囊棋,拍了多少马屁,你个混账东西,居然在他们面前逞口舌之能。”

旋即,苏长熙扬起戒尺就朝苏引屁股上开打,这玩意儿是实木做的,打得她直跳脚,急忙纵身越过案桌躲在了后面。

她大喊道:“爹爹,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您这么大年纪气着了也不好,克制,千万要克制。”

“老子今天要打死你,死在家里起码还有一具尸体,这要是死在沙场,那可就是马革裹尸!”

苏长熙拔腿就追苏引,她绕着案桌转圈,追得苏长熙头晕目眩差点儿晕倒,靠着案桌颤巍巍直喘气。

“爹爹,不就是当个兵吗?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待我在军中混得风生水起,不也给您脸上争光嘛。”

苏长熙吼道:“你知道什么?东陵一战西蜀死伤太多,若出战三年五载都未必能回来,那地方环境恶劣,你是去找死吗?”

“可这主意还是爹爹您出的呢,您可不能这样双标啊。您家孩儿是人,别人家孩儿也是人啊。”

苏引一句话堵得苏长熙哑口无言,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因为苏家有个痴儿谁都知道,轮不到苏家的孩子参军。

但显然他这馊主意已然把满朝文武得罪了个遍,薛成义逮着这事儿不放,闹得蜀皇龙颜大怒,才叫苏引去面圣。

朝堂风起云涌,那种情况下但凡苏引说不去,他这官位恐怕岌岌可危。

苏引上前扶着苏长熙坐下,宽慰道:“爹爹您就放心吧,孩儿即便征战沙场也一定会保住自己性命回来见您和娘亲。”

“唉,你万一战死沙场,让爹爹下半辈子靠谁呢?罢了,明日我再豁出老脸去求一求皇上。云破晓此人铁面无私,他那边是肯定说不动。”

“爹爹,万万不可!”苏引道:“从军一事我当着皇上的面答应了,这事儿绝对没有回旋余地。”

纵使苏引不了解古代,但古装戏也看过许多。庙堂之上伴君如伴虎,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去求人。

她仔细打量了下苏长熙,眉间坦荡,眸光坚毅,一身正气,这绝不是趋炎附势之辈。若是因为这事儿惹得皇帝猜忌,那不值。

“您是朝中司马,这事儿怎可徇私?孩儿身子骨弱,正好去军营中历练一下,若是得了战功,也算是光宗耀祖嘛。”

苏长熙长叹一声,没说话。

苏引犹豫了下,朝苏长熙跪了下去,道:“爹爹,孩儿明朝就走了,心中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

“嗯?”

“娘亲病重,院子里月钱少她也没钱看病,还请爹爹念在她也是您夫人的份上多多照顾。”

“这……”苏长熙尴尬捏了捏眉心,道:“七儿,府中琐事都是你大娘在管,月钱一事爹爹也不太清楚,要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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