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三个人一起玩 多人性活动是怎么做

一屁股坐回床上,这么多年的保守观念,完全不习惯这么成人的话题,心脏还在砰砰直跳着。

喜欢三个人一起玩 多人性活动是怎么做

这个靳烈风……真是个死变态死色狼!

阮小沫看了眼手机,就打算关机,省的那个死变态再打电话过来。

关了手机,耳不听为静,就算三天后要怎样,她这几天才不打算去想!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却忽然又响了起来。

阮小沫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头没来由地慌了一下,连忙接听了电话……

KW总裁室的大办公桌前,十来名高层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低着头屏着气,脸上涨红,神情诡异。

这都是因为他们的靳大总裁刚才一个突然兴起的电话引起的。

就在电话拨通的一瞬,有人呼吸的声音忽然大了些,就被总裁冷冷地睨了眼,瞬间被死亡的恐惧扼住喉咙的高层,瞬间屏住了呼吸。

其他人有样学样,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更令他们恐惧的,是总裁这通电话……似乎是打给一个女人的!

虽然那些“挑不挑的”、“休息不休息”的含糊不清,但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这绝对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那种电话吧!

天呐!

原本事送审之前被总裁集体驳回的修改文件的,这下大家面面相觑,纷纷对电话那头的女人无比好奇起来。

总裁从来不缺女人,即使是公司这边,有时候也不乏送上门来的女人。

可迄今为止,他们从来没有在总裁办公室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画面,那些女人就算走的时候衣衫凌乱,眼圈也红红,但显然不是因为那种事,而是因为被总裁不感兴趣地轰走了。

总裁从来不会在工作时间做别的事。

但是!!!

今天他们居然听到了总裁在工作中,主动给某个女人打电话,还用那种宠溺的语气……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阮小沫握着手机,听清电话那头的医生说了什么之后,面色一变,抓起包飞快地打开门下楼,顾不得跟别人解释一句,就冲出了阮家的别墅。

她回到了才离开不久的医院。

母亲的主治医师朝她匆匆走来,阮小沫担忧地赶紧上前询问:“张医生,我妈妈她……脱离危险了吗?”

张医生点了点头,摘下动手术时戴上的口罩,面色严肃:“目前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阮小姐,我建议你做好心理准备……”

阮小沫呆呆地看着他。

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难道是……

不会的!

“***妈的病本来就已经拖了很久了,能活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这次她的病情忽然恶化,能救过来是运气好……如果还有下次,说不定就……”

张医生的话说得十分委婉,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妈如果病情再恶化……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阮小沫的双腿忽然有些发软,她身子歪了歪,整个人靠上医院走廊上的墙壁。

妈妈的病……是真的治不好了么?

可是,她都还没有见到父亲一眼……

她的心愿……难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么?

“张医生……妈妈的病,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么?”她轻声开口问道,像是被这个消息抽走了所有力气。

张医生同情地看着她,叹了口气。

他是从她母亲住院开始,就担任她母亲的主治医师的,虽然医生不该多关注病人和病人家属,可这个女孩儿却格外的让人心疼。

那个病弱却美丽的女人住院这么久,一直都是这个女孩儿照顾的。

据说那个女人原本是有丈夫的,可丈夫她离婚之后,女人失忆了,每次都问女儿自己丈夫什么时候来看她……

这女孩儿又不忍心在打击刺激妈妈,只能绞尽脑汁用各种借口哄着母亲……

她身上的担子有多沉重,日子有多不容易,他都看在眼里。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张医生摇摇头:“但这个手术费的材料和器械目前国内都还没有,算下来手术费用极其昂贵,而且做完之后的医药费用都会比现在的贵上许多……”

“没关系!”阮小沫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抓住医生的手背:“张医生,费用您不用担心,只要妈妈能好好活着就行!”

不管要花多少钱,妈妈一定要活下来!

打开病房的门,母亲正戴着呼吸面罩,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刚经历了一场抢救的她,显得面无血色。

“妈妈,你放心,这台手术之后,你会好起来的……”阮小沫把脑袋轻轻靠在母亲的床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鸿……鸿风……”

阮小沫目光凝了凝,一抹酸楚浮现在眼底。

母亲盼了父亲这么多年了,从未变过……可是,这真的值得么?

阮小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家里的宾客已经散了。

打扫的佣人们看到她,也都不敢多说什么,抬头看她一眼,连忙继续打扫着。

对阮小沫来说,现在回到阮家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墨修泽也不在了。

她起码不用在为母亲的病情焦急的时候,还要面对他……

可父亲依旧不在阮家别墅。

阮小沫找了一阵,忍不住拉住一个佣人问了声:“爸爸呢?他不在家吗?”

佣人刚想出声,一看到她身后,就立刻闭口不言了。

“小沫啊,找你爸爸是吗?”徐娘半老的女人声音忽然从她背后响起。

阮小沫滞了滞,才转过身。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身上穿着大牌的新款长裙,化了妆,硕大的珍珠耳环在耳边闪耀着。

柳萋萋,她父亲在和母亲离婚后,娶的女人。

那晚,从晚宴回来之后,父亲把她丢给这个女人好好“管教”了一番。

“柳阿姨。”阮小沫不卑不亢地招呼了一声,打算离开这里,换个人问问。

这种时候,她不想再跟自己的后妈起矛盾,首要的,是要找到父亲。

她没走出两步,就听到那个女人貌似热情回答的声音:“小沫,你爸爸现在和墨董在国外新项目的基地考察,所以近段时间恐怕回来了。”

阮小沫的脚步顿住,她转过身,看到那个女人脸上得意的神情,不信地拿出手机:“我打电话给爸爸问问!”

爸爸出国去了?可为什么没有人通知她?

即使在帝宫这些天手机不在她身边,但手机为什么连一条短信或者电话都没有?!

柳萋萋双手抱胸,眼线画得长长的眼睛斜睨着她:“对了,你爸爸还说了,他暂时不想见你,叫你多反省反省,所以你的电话,他都不会接的。”

阮小沫没管她说什么,可无论她拨了多少次电话,爸爸那边都是直接挂断……

“看吧?阿姨没有骗你吧?”柳萋萋笑得像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蛇,“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可以跟阿姨说……”

她的话忽然停了停,才别有深意地接着道:“但要是未婚先孕、或者要和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的,阿姨可不能同意哦。”

说完,她忽然又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来道:“哦对了,是***妈生病的事是吧?”

阮小沫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柳萋萋笑盈盈的看着她:“瞧你这孩子,你忘了?医院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情,也会给阮家打电话通知的,阿姨当然知道了。”

那一开始还跟她装傻,分明就是故意耍她!

果然,柳萋萋话锋一转,细细的眉毛为难地拢了起来:“可是小沫啊,这笔手术费阿姨怕是做不了主啊……要不,你等等你爸爸回来再说?”

“什么手术费啊?”另一道女人的声音也响起来。

随着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另一个和柳萋萋样貌有几分相似、但更年轻的女人也走了过来。

她上下扫了阮小沫几眼,刻薄地道:“又是你那个病怏怏的妈妈?我爸的前妻?我早就说了,既然都离婚了,凭什么阮家还要给她出医疗费?这几年出于人道主义一直给她供住院和药物的费用,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

阮小沫冷笑,当年柳萋萋小三上位,母女三人一唱一和,用尽手段让父亲和母亲离婚,现在倒知道说起仁义了!

“云儿,说什么呢!”柳萋萋一副公正公平的样开口,语气却轻飘飘的,没有一点训斥的意思。

她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摆出为难的样子:“小沫啊,你看我一个女人,又不懂理财,鸿风交给我任我使用的,也不过是刚够家里的一开销,***妈的手术费……这实在是没办法啊……”

阮小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做戏,讽刺地道:“柳阿姨,你当年在模特界一直被我妈妈压着出不了头,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才华其实在演戏上?”

阮如云变了脸色,上前一步骂道:“阮小沫!你说我妈妈什么?!”

阮小沫冷笑:“给阿姨一个客观的建议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不想再跟这母女两人纠缠,也不想再闹难看给阮家的其他人看到,阮小沫转身就往楼上走去,打算先回房间再想办法。

阮如云显然不打算放过她,拔高了音量故意道:“阮小沫,既然你回来,应该也知道如烟和墨少爷交往的消息了吧?我劝你趁早别再惦记墨少爷了,免得叫人看笑话!”

她的话让今天回来的一幕,又浮现在阮小沫面前,胸口隐隐刺痛起来。

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的疼。

阮小沫扶着楼梯,没有反驳。

没什么好反驳的,现在她和墨修泽,桥归桥,路归路。

不和她在一起,墨修泽不用面对家里的反对,她也不用面对长辈的冷眼相待。

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在柳萋萋母女两人眼里,阮小沫的反应,就像是被她们戳中了痛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神情又得意起来。

她假装关心的口吻道:“小沫啊,其实云儿也是为你好,不然到时候闹给外人看,两姐妹为了男人反目成仇,多难看,是不是?”

阮如云连忙跟着道:“就是啊,再说了,晚宴那次你不是搭上了某个野男人了吗?劝你安分点见好就收,毕竟***妈名声那么差,早年就传她各种睡设计师上位……你现在又——啊!”

响亮的耳光声,直接打断了阮如云越说越过分的话。

阮小沫扬着手,脸上一点儿也没有任人欺负的软弱,她定定盯着阮如云:“阮如云,你再敢侮辱我妈妈一句试试!”

有些事,她可以忍,但她不能容许任何人这么说***妈!

阮如云被她扇了耳光,顿时懵了。

她本来以为之前有晚宴的丑事在前,阮小沫又被父亲厌恶,这下在家里,肯定只能小心翼翼做人了,没想到居然毫不犹豫就给了她一耳光!

回过神来之后,她伸手就想打回去,却阮小沫抓住了手腕。

“你放开云儿!”柳萋萋心疼地护着自己女儿,一把将阮小沫的手扯开来。

她做得花里胡哨的尖利指甲,狠狠在阮小沫手臂上刮过,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阮小沫忍住疼,冷笑着:“柳阿姨,慈母的戏码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柳萋萋被她讽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阮如云还在那里不服气地嚷嚷着,阮小沫却撇开眼,径自回房去了。

她回来,本来是为了向父亲解释几天没回来的事。

可如今父亲不在,母亲的手术费,才是她的当务之急。

阮小沫咬着下唇犹豫了阵,从床下面的箱子里翻出一叠服装设计图稿。

没办法,她现在只能把这些设计稿拿出去卖,能卖多少算多少!

第二天,中间人很快帮她联系到了买家,确定好地点,阮小沫拿上自己的设计稿,刚打开门,就看到阮如云站在门外。

“要出门?”阮如云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诡异。

“不关你的事。”

阮小沫懒得跟她虚与委蛇,直接往楼梯口走去,没看到阮如云眼底浮现出一丝阴险……

当一切谈妥之后,看上去很礼貌的男人把她带去包厢,说是签保密协议之类的东西时,阮小沫才发现上当了。

怪不得阮如云会特意在她门口守着她离开!

也许是她和中间人沟通的电话被她听到了,所以才找了假的买家来骗她!

“你们放我离开,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尽量维持着冷静,和那些露出真面目的男人谈判着:“不会告你们,也不会报警!”

“小妞,拿人钱财当然要替人消灾,你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

包厢里的几个男人朝她渐渐靠拢过来。

头晕的感觉袭来,阮小沫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离得她最近的男人朝她伸出手来,阮小沫摸到一瓶酒,当即砸了上去——

“噹”地一声,那人脑袋上立刻就血流如注!

阮小沫抓住时机拉开门就跑了出去,撑着晕晕的脑袋一边摸电话一边狂奔,途中还撞倒了一个人。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仿佛想起了什么,恍然之后,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顾不上管这些,径直冲进了女厕所。

这边包厢是从电梯上来的,她不可能呆呆站在那里等电梯!

冲进女厕所最后一格,她锁上门赶紧拨打报警电话。

几个男人追上来了,骂骂咧咧地把女厕里还有的几个女人吓走了,然后开始一格格踢隔间门。

手机的信号极其不好,信号处在唯一一格和叉之间切换。

阮小沫刚拨通号码,微弱的信号就断了。

“待会儿让我先来,妈的贱女人敢砸我脑袋!”

“什么先来后来啊,哥们几个一起来呗!”

几个流氓猥琐地笑了起来,声音已经到了她的隔间门外了。

阮小沫着急地四下张望,可这里除了一根马桶刷,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咚!”门被重重踢了一脚。

那一巨响,仿佛是响在她心上一样可怕。

阮小沫面色发白,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她操起那根马桶刷,勉强维持着神智。

又是重重一下,脆弱的门板已经撑不住,歪斜了。

身体发软,阮小沫几次差点摔倒,只能背靠着墙撑着自己。

眼前的视野模糊、耳朵里听到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远。

迷糊中,外面似乎忽然响起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那些流氓惊慌的叫骂声……

最后,一切回归寂静。

怎么了?

是……那些流氓离开了吗?

阮小沫意识渐渐模糊,再也撑不住身子,身体往地上倒去……

就在这一瞬,隔间的门板哐当掉在地上,她的身体被人及时接住。

她被搂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那人身上的气味她似乎有些熟悉。

阮小沫用力睁眼,想要看清楚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却只来得及看到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和薄唇。

她彻底昏迷了过去。

一排排高大壮硕的黑衣保镖站在女厕所内。

找她的那几个流氓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即被吓得包头蹲在墙边,瑟瑟发抖着。

怎么会惹上这么难缠的角色?他们本来以为是个可以爽一把、又可以赚钱的活路来着,而且他们记得联系他们的人说过,这个女的又没钱又没事,找不了他们麻烦的……

可他们现在的情况,何止是麻烦……

连小命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那个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走过他们面前时,几个人都觉得这下自己肯定死定了……

被人追赶的恐惧在大脑里压迫着,心脏还在砰砰地用力跳着。

阮小沫喘着气从梦里醒来。

她记得自己被几个流氓下了药,她躲到了女厕所但还是快被几个流氓抓住了!

周围的一切是陌生的摆设。

阮小沫惊疑不定地打量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某个星级酒店的房间里。

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她脸色变了,猛地拉开被子,查看自己。

还好……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

她松了口气。

“阮小姐。”在外间听到动静,齐峰走了进来,垂手站在门边。

阮小沫疑惑地看着他:“齐助理?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阮小姐,您不记得了吗?是少爷救了您,把您带到这里的。”

靳烈风?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危险的?

就在这时,卧室外有什么门开了的动静,然后一阵轻快的男声传来。

“这次多亏我记性好,反应快,给你打了电话是不是?不用谢不用谢,下次合作的时候利润多给我一半就行了哈哈哈……”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阮小沫疑惑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从打开的卧室门,能看到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欧阳文,想要的太多不怕噎死?”低沉磁性的男声冷冷道:“有时间打电话,没时间上去帮忙?”

还好他及时赶到,如果他晚去一步……

简直不敢想象!

“呃……那、那下次我一边打电话一边上去帮……好吧,我说错了我闭嘴!”欧阳文连忙从善如流地捂住嘴巴。

这张臭嘴!

怎么就冒出个下次了!

欧阳文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不敢瞎开口了。

旁边的冷峻男人瞥了他一眼,锋利的眼神落到身上时,像是落刀子一样可怕。

欧阳文缩了缩肩膀,弥补似的笑得谄媚。

他率先一步跨进了卧室里。

“少爷。”齐峰低头叫道,又朝随后进来的欧阳文招呼着:“欧阳少爷。”

靳烈风走到阮小沫床边,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她,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之色。

阮小沫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另一声招呼:“嗨~美女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当初你撞到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阮小沫这才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当初那只大金毛的主人,便朝他笑了笑:“没事了,谢谢你。”

“没事儿~这不都是应该的嘛哈哈哈……”

欧阳文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好像不该和她搭话搭得这么欢快,声音逐渐地噤了声。

尴尬了一会儿,齐峰静静地开口了:“欧阳少爷,听说您待会儿还有事?”

欧阳文仿佛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点头:“没错没错,那我走了!你们忙、你们忙!”

齐峰微微点头:“那我送您。”

不出一分钟,闲杂人等就消失在了酒店套房里。

一片寂静。

房间里的气氛古怪得很,但现在阮小沫没时间在意这个。

母亲那边还在等手术费,她必须赶紧去想办法筹措!

可是……眼下卖设计稿是赶不上了……

她还能用什么方式筹到钱?

阮小沫心头沉甸甸的,她想着心事,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男人推了一把,直接再度重重跌倒在床上。

随即,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把她的双手紧紧禁锢在头顶,紫眸森森地盯着她:“我给你三天时间,不是让你拿自己去犯险的!”

才离开他身边的第二天,她居然就差点被几个小流氓给算计了!

她既然是他的女人,从头到脚都得好好的,除非他对她没兴趣了,主动把她给抛弃!

阮小沫动弹不得,连脚也被他压着,只好又急又气地喊道:“靳烈风,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你放开我行吗?”

靳烈风冷哼一声:“急事?接下来你还打算往哪个陷阱里跳?!”

阮小沫动了动身子,但靳烈风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今天我只是一时不查而已……我真的得离开,你放开我……三天时间还没到,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活动!”

这句话瞬间触到男人的哪根神经,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捏紧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阮小沫,三天时间的承诺,我随时可以收回!”

他话里有着浓浓的威胁和不满。

这个女人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竟然敢拿他的话束缚他!

就算他把三天时间收回来,她又能怎么样?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平等的!

阮小沫怔了下,脸上焦急的神情渐渐变凉,她闭了闭眼:“靳烈风,算我求你,放开我好吗?我妈妈手术需要钱,我没多少时间为她筹措手术费了……”

在这个残酷的男人面前,连她的生命都是轻微的。

何况一句交易的戏言。

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轻易掌控她的所有弱点。

和他硬碰硬,她永远都是以卵击石……

她不能拿妈妈的命来和他置气。

女人慢慢冷下去的眼神,和那种恳求的语气,让靳烈风的心脏骤然紧了紧。

她需要钱,可她宁愿去犯险、宁愿自己去想办法,也不知道过问他一声!

有什么东西悄悄从心脏里蔓延,爬出来,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感觉!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像是想借由这个吻抹去哪种感觉。

可不够……远远不够!

他定定注视着身下这个女人,焦躁于胸口的那团烦躁不安。

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牵制着,宛如提线木偶一样控制着他的情绪!

那双紫眸慢慢变得森寒。

没有人可以控制他的情绪!

“阮小沫,你知道我可以轻易解决这件事。”靳烈风抬起身体,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捏着她的软肋,她只能被他轻易玩弄于掌心。

他怎么可能被她控制自己的情绪!

阮小沫麻木的神情上怔了怔,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她可以向他求助吗?

她见过靳烈风是如何无情地对待那些女人,也见过他面无表情地让自己跳鲨鱼池……

如果向他救助,得到的……会不会只是嘲弄而已?

不太有血色的柔软嘴唇微微颤了颤,阮小沫终于还是败给了想要救妈妈的希望上:“……你能借给我一些钱吗?我保证,我保证很快就会还给你!我——啊!”

她被骤然起身的靳烈风狠狠甩到了床铺上,被她恳求的男人一双紫眸满盛着寒意,英俊的脸上,有着她看不懂的莫名怒意。

“让你求你还真求了?”靳烈风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轻蔑和嫌恶显而易见:“阮小沫,是不是换别的男人,只要现在肯帮你,你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帮助你?”

她的恳求,是他要求来的!

她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考虑向他求救!

胸口里仿佛有着巨大的怒火,靳烈风清楚的知道,这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

阮小沫被他的怒火吓了跳,呆了下,眼底刚燃起的希望,终于逐渐淡去,变得黯淡。

她本来就不该对一个绑架她、威胁她的男人抱有希望,她为什么偏偏要送上去任他侮辱?!

靳烈风带着一脸寒意盯了阮小沫几秒,忽然脾气狂躁地把床头的花瓶扫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转身就走,任由那个女人像一朵慢慢枯萎的百合,独自留在房间里。

等回到阮家时,阮小沫发现,别墅的门大大地开着,门口停的车,是父亲司机常开的车!

爸爸回来了?!

阮小沫眼底浮现出一丝欣喜,不管怎么样,一直以来虽然父亲不愿再见母亲,但他不会不管母亲的!

阮小沫快步跑了进去,恰好看到全都站在一楼的佣人,还有正拧着眉头看着一份杂志的父亲。

她没有注意到柳萋萋看到她时,嘴角扬起狡诈的弧度。

也没有注意到摊在父亲桌前的,还有好几份杂志报刊……

“爸爸!妈妈她——”

“你个孽女!你还敢回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砸来的杂志打断。

额头传来一阵疼痛,阮小沫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弄懵了。

爸爸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么?还是他听信了柳萋萋母女的话,认为自己和野男人出去鬼混了?

“姐姐,你看你把爸爸气得!你就不能收敛收敛自己,少让爸爸操点心吗!”阮如云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连忙扶住爸爸指责她道。

她怎么了?

什么收敛不收敛?

阮小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附身捡起那本杂志。

她的照片明晃晃地印在上面,由于角度和酒吧里的光线的缘故,照片显得尤其的暧昧。

杂志报刊看图说话,把她描绘得比街边的妓女还要不知廉耻。

拿着杂志的手有些发僵,阮小沫反应过来,冲到桌前把那些杂志报刊随手抓起几份胡乱地查看……

都有她,每份上面都有她,虽然拍得有些模糊,但认识她的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她!

“小沫,赶紧跟你爸爸认个错吧!”柳萋萋在一旁假惺惺地安抚着阮鸿风,实则煽风点火地道:“鸿风,小沫这脾气吧,确实有点倔,不听人劝,昨天如云好心劝她来着,就被她给打了。”

“爸我没事,我也只是想姐姐听话些,不要给您惹出乱子……”阮如云语气里的委屈煞有其事。

阮鸿风怒瞪着一双眼睛,脾气更是一下被点着了。

他知道这个女儿不服萋萋管教,和两个妹妹也相处不融洽,但原本看她学习工作都努力用功,这么多年来也没惹出什么事来,终究还是觉得自己该多给她一些关心的。

可自从那次晚宴闹出那种丢人的事之后,她仿佛索性不伪装了,又是许久不回家、一回家却又被人拍到这种照片……

他阮鸿风也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被阮小沫这么一搞,他今后要怎么见人!

整个阮家的脸,都被这个女儿丢尽了!!!

“滚出去……”阮鸿风气得手都在发抖地指着门外,眼底没有一丝对于自己女儿的温情,“你滚出去!我阮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阮小沫怔怔看着自己父亲,两颗泪珠不自觉滚了出来,掉在地上。

“爸……”她嘶哑出声,嗓音发颤。

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回来会面对这一幕。

她的父亲因为继母的陷害,要把她赶出家门……

“滚!”阮鸿风随手抓起那些杂志报刊,重重朝她砸来。

阮小沫不遮不挡,任由自己被一些厚厚的杂志砸出红印,她只定定盯着自己的父亲。

那些痛都不算什么,此刻,她胸口里更痛!

以往纵使她不满父亲娶了小三的行为,但好歹对他,还有着属于一个孩子的期待的。

砸在她身上的每一下,都是在敲碎那个从童年藏起来的,对父亲有朝一日会关心自己、会关心母亲的小小期待。

“爸……妈在医院等了你很久,她一直等着你去看她一眼……”阮小沫哑着嗓子,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她病得很严重,医生说她再不手术就会——”

“把这个给阮家蒙羞的孽女给我赶出去!”

她父亲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摆摆手,让左右的佣人抓住了阮小沫,把她往门外推去。

晴天一声霹雳。

乌云遮住了阳光。

天色阴沉下来,电闪雷鸣,风雨欲来的前兆。

阮小沫被丢在阮家大门外。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什么。

“别在门口待着!”不知道是哪个佣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把。

阮小沫一下跌坐在地上,豆大的雨点恰好砸落下来,泥点溅到她身上,弄脏了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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