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而坚定地前进慢慢来 镜子里看我怎么进入你文案

温渺卧室里的床上,一个裹得跟个蚕蛹似的被子滚了滚,随后蠕动几下,露出楚心念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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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睡眼稀松的眸子,艰难地在这深秋的寒冷天气里爬起床。

控制地打了好几个哆嗦,她才勉强打起精神。

趿拉上拖鞋,她打着哈欠走出温渺卧室,一来到客厅就看到温渺怀里抱着个小丸子,窝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卧槽,这小家伙怎么在这儿?”

看到乐乐,她整个人都惊呆了,眼珠子瞪得溜圆,半天回不过神来。

难道她昨天过来找温渺时,这孩子跟他爹就在了?

不过她扭头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倒是没找到霍熠川的身影。

还好还好,她的形象应该暂时保住了。

回身走到沙发跟前,看着依旧睡得香甜的两人,楚心念嘴角抽了抽,随即叫醒温渺。

“阿渺!快醒醒!”

她一叫,温渺便醒了。

但她睁开眼睛,揉揉眼,做的第一个动作却不是看楚心念,而是低头看了看还在她怀里睡着的乐乐,见乐乐并没有醒,依旧窝在她怀中睡得香甜,她轻轻地松了口气,这才看向楚心念。

“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

楚心念没好气地翻着白眼,“你该不会是真把这孩子当亲生儿子了吧?瞅你能耐的,还抱着孩子在沙发上睡呢,我刚出来看你们那样,真以为他是你亲生的。”

对于她的问题,温渺却没有回答,反而询问道:“几点了?”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霍熠川临走前说要今天早上9点过来接她和乐乐去民政局领证的事情。

见她居然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关心时间,楚心念越加不忿,但还是乖乖撇着嘴回答,“才6点。”

也亏她刚刚起床的时候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6点啊,那还早,再让乐乐睡会儿吧,你小声点,别把孩子吵醒了。”

动作轻柔地将乐乐从怀里放到沙发上,温渺又细心替他把毛毯盖好,叮嘱了楚心念两句后才起身。

她准备先去洗个澡。

谁知还没走到浴室,她就听见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为了害怕响铃的声音吵醒乐乐,她连忙捂住手机,在楚心念无语的目光注视下快步走去了阳台接电话。

约莫两分钟后。

她回来了。

刚从冰箱里拿了一片面包出来叼在嘴里啃着的楚心念一眼就看到她眼眶红红的,顿时愣住,“怎么了阿渺?谁的电话啊?”

温渺却没有回答她。

像个行尸走肉般,她面色呆滞地走进浴室,将门砰地一声合上。

楚心念虽然不解,但听到浴室里已经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便也没有追上去询问。

而浴室里,脱掉衣服,将自己袒露在温热的水下时,温渺却忍不住,蹲下身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如大雨倾盆般的热水冲刷在她的身上,打湿了她的头发和每一寸肌肤,却带不走她的眼泪,更驱不散她此刻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股股寒意。

起初,她还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但慢慢地,她却越来越忍不住,终于放声大哭。

刚才的那通电话,是宠物医院打来的,对方打电话过来,是通知她,她前段时间送过去的那只布偶猫,可能撑不住了,让她有空尽快去医院看看。

那只布偶,是柏承允的。

他养了它十年,临走前交给她让它帮忙照顾的。

可是那次之后,他就消失了。

至今为止整整四年,它是他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也是现如今她和柏承允之间唯一的联系。

正如肖诗雅所说,过去四年了,他失去的那些东西她都没能为他守住,现在,就连那只布偶猫,她也守不住了吗?

而她自己,为了帮他守住他心爱的女人,明天就要嫁给霍熠川。

猫等不到他的回来,她也等不到。

那她这么多年的等待,还有什么意义?

越想,温渺就越忍不住崩溃。

她头一次这么放纵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隐藏在哗啦啦的水声下,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楚心念在外面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哭声。

那么明显地蕴含着绝望和崩溃的哭声,让她的整颗心都不由地揪起来,她不知道温渺为什么哭,但却发自内心地替她难过和心疼。

温渺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

尽管到后来已经不再有哭声从浴室里传出来,但她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还是让楚心念免不了担心。

就在楚心念忍不住走上前敲门的时候,温渺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阿渺,你还好吗?”

楚心念神色担忧地看着她。

虽然从温渺此刻平静如水的眸光里看不出情绪,可是那通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一切。

但温渺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房间。

换好衣服,化好妆。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她便又去将乐乐叫醒,细心地带着他洗漱,随即简单地准备了早餐,几人凑合着吃了点。

这期间,楚心念一直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9点整这个时刻的到来。

嘟~

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喇叭声。

温渺走到阳台一看,便见霍熠川的车停在公寓楼下,他果然准时到了。

一时间,温渺的心绪有点复杂。

但沉默了两秒后,她还是转身,抱起乐乐准备下楼。

见状,楚心念终于没忍住,伸手拦住了她。

“阿渺,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不再考虑一下?”

先前温渺在浴室里哭了的事情她一直放在心里,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一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好姐妹能够慎重一点,再多考虑考虑,不要这么草率地决定自己的归宿。

谁知温渺却突然笑了。

“心念,这个问题你都跟我说了好几回了,怎么到现在还问我呢?霍熠川他是个好男人,有情有义不说,身价也不菲,这么好条件的男人不是我高攀了吗?我现在要做的,不是该考虑还要不要嫁给他,而是好好把握,不是吗?”

“阿渺你……”

楚心念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明明清楚地看见,温渺虽然在笑,笑容却没达眼底。

可她同时也知道,这个倔强的妮子决定了的事情,她改变不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正想说话,却被温渺怀里的乐乐打断,“妈妈说的对,楚阿姨,我爸爸又有钱长得又帅,对妈妈又好,而且一个是我爸爸一个是我妈妈,他们两个本来就该结婚的好不好?”

“你这小家伙……”

楚心念被他毫无逻辑的话气笑了,看着温渺,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好吧,我不说什么了行了吧?我算是服了你们俩了,在夸奖霍熠川的这个问题上,你们看起来还真像是两母子。”

“哼!乐乐跟妈妈本来就是两母子嘛!”乐乐傲娇地哼了一声,惹得温渺和楚心念两人同时失笑。

片刻后,温渺正了正神。

“好了不说了,心念,霍先生还在楼下等着,我先带乐乐下去了。”

“行,去吧去吧。”

楚心念不耐烦地挥挥手,目送着温渺和乐乐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深深地皱起眉头。

即便下一刻温渺就要跟霍熠川去领证了,她依旧觉得,温渺的这个决定,做得太草率。

温渺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决定草率呢?

她只是,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走出公寓门的那一刹那,她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这才装作平静的模样,抱着乐乐走向已经下车等候的霍熠川。

“不好意思,下来的时候耽搁了两分钟。”

“没事。”

霍熠川从温渺手中接过乐乐,转身递给身边的助理,让助理送乐乐去幼儿园,自己则转身打开后座车门。

“上车吧,我们去民政局。”

他对温渺轻声道。

看着敞开的副驾驶门,温渺抿了抿唇,随即点头,上车。

她将手规矩地搁在腿上,手指则一直紧紧攥着她拿在手中的手提包,那里,装着她的户口本,也装着她的自由和爱情。

霍熠川从另一边上车,挨着她坐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显得有些沉闷。

驾驶室的司机隔着后视镜看着两人,霍熠川没有发话,他也不敢开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温渺忍了很久,突然红着眼睛问,“霍先生,可以耽搁你一小会儿时间吗?我想先去宠物医院一趟,我的猫要走了,我希望能送它最后一程。”

闻言,霍熠川想起他昨天在温渺家中看到那张照片里的布偶猫和阳台上空荡荡的猫窝。

点点头,他没说什么,直接吩咐司机,“送我们去温小姐她想去的地方。”

听到这话,温渺忙报了宠物医院的地址,然后才对霍熠川轻声道:“谢谢。”

去宠物医院的路上,温渺的心一直揪着。

她担心年糕甚至等不到她赶过去,所以她才会忍不住跟霍熠川求情,让她先去宠物医院。

年糕的成长,承载了太多属于柏承允和温渺共同的回忆。

是温渺在那个不能触碰的爱恋外,唯一的慰藉。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坚持,年糕也还是撑不住了,它已经十四岁多,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就像她对他的爱恋,也是时候无疾而终。

在内心不断的祈求和煎熬的等待中,车终于停在了爱思宠物医院门口。

不等车停稳,温渺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一个踉跄后站稳的她转头看向车上的霍熠川,“我到了!霍先生,谢谢你送我过来,麻烦你在车上等等,我一会儿就出来。”

“不着急,就算迟一点也没关系的。”

霍熠川淡淡道。

温渺点点头,再次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后转身就往医院里跑。

她径直找到了当初送年糕过来时负责照顾它的宠物医生,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温柔女人,照顾宠物很细心。

温渺赶到她办公室的时候,她还在给一只小泰迪狗狗做检查。

见到温渺,她先是一愣,随即就激动地站了起来。

“温小姐,你终于来了!”

医生立刻将手中的小狗递给旁边的小护士,走向温渺,“年糕等了你好久,你总算来了,走!我带你去看它!”

说着,她转身往门外走去。

温渺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僻静的别室。

隔着巨大的玻璃,温渺呆呆地看着屋里的年糕。

它恹恹地趴在床上,嘴上还套着呼吸机,身子以一种极度缓慢的速度起伏着,要是不仔细观察,可能都感觉不到它还在呼吸。

医生站在她身边,盯着年糕,也是满眼的感慨。

“其实年糕已经撑了很久了,早上给你打电话那会儿,它就该走了的,我想大概是因为还没有见到你这个主人,所以它才一直强撑着不肯去天堂吧?还好,它终于等到你来了。”

说话时,医生喉咙里带着一丝哽咽。

再怎么说,照顾了年糕一段时间,她跟它也有了感情,更何况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小生命走到死亡,任谁都会难过。

听完她说的,温渺也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颤抖着,她轻声开口,“我想跟年糕单独待会儿,可以吗?”

医生点头,替她打开房门后便离开了。

温渺几乎是拖着僵硬的腿挪进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年糕病床前的,只知道当她走到这里时,泪水已经彻底模糊了视线。

她不愿让自己看不清它。

慌忙地擦着眼泪,但眼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苦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终于忍不住趴下来,抱着年糕小小的身子失声痛哭。

或许是闻到了她的气息,也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到来,床上的年糕突然睁开了那双虚弱的眸子。

像月亮石一般耀蓝色的眼睛已经没了昔日的光采,但看温渺的目光还带着一丝眷恋和流连。

“喵……”

它微弱的叫声让温渺从崩溃的哭泣中回过神来。

她赶紧擦干眼泪,看着年糕,“年糕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着,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下,她只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和年糕说话。

“我知道你要走了,我也留不住你了,但是你去了那边,也一定要做一只快乐的小猫,知道吗?”

“喵……喵……”

年糕偶尔会发出一声虚弱的喵喵声,像是在给予她回应,又像是在对她说,“等我离开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渐渐的,年糕越来越没有精神。

在见到温渺后好不容易抬起的脑袋也垂得越来越低。

看着它慢慢要阖上的眼睛,温渺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再度哭出声来。

她想起了当初柏承允失踪后,她每天抱着年糕,两个窝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起看着日升日落的方向,等待着柏承允回来的日子。

那段最难过的时间,是年糕陪她一起度过的。

如今,年糕要走了,它等不到柏承允回来,而她,也等不到了。

因为她马上就要和别的男人领证结婚了。

这是不是上天注定,要她此生和柏承允,再无关联。

温渺的眼泪汹涌,年糕却终于还是阖上了它的眸子。

呼吸机在发出嘀嘀地两声后停止运转。

那一瞬间,温渺感觉房间里的所有温度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冷入骨髓。

她浑身颤抖着,抬起手在空中迟疑了半晌,才慢慢摸上年糕已经逐渐冰冷的身躯……

替它摘掉呼吸机,把它抱在怀里,温渺跌坐在地上,就像是过往她和年糕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那样,痴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嘴里喃喃着,“年糕,以前都是我们等他回来,这一次,我替他看着你走,好吗?”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坐了多久,直到医生再度回来,拍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而年糕冰凉的身体,在她怀里已经有点僵硬。

医生噙着泪,从她怀里抱走年糕,去处理后事,温渺则一直目光呆滞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一切都已经处理好,她才从医院里出来。

站在宠物医院大门口,看着外面罕见的冲破雾霾的阳光,温渺深深吸了口气。

送走了年糕,她也该收拾好心情,去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擦掉眼角残余的泪痕,她走到停在宠物医院门口的黑色布加迪威龙上,拉开车门上车,冲霍熠川勉力扯出笑容,“我好了,我们走吧。”

霍熠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问什么,只是让司机开车去民政局。

路上,他蓦然递过来一包纸巾。

温渺有些诧异,但见他目光平视着前方,想到自己刚从后视镜那里看到她哭花了的眼妆,默默地接过了纸巾,道了声谢。

为了不让自己在领证的时候太过失礼,她给自己补了补妆,霍熠川也没有说什么,这让她心里放松了不少。

他不是那种面对什么问题都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风格,她面对他时,也就自如了许多。

两人来到民政局后,已经时间较晚,排队的人比较多,因此霍熠川带着温渺走了特别通道。

交上登记结婚需要的材料后,两人便坐在那里等着工作人员前来核实问题。

很快,温渺就看到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小跑着过来。

坐下后,他也不耽搁,拿出登记表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询问,“婚检做了吗?”

温渺微微红了脸,瞥了霍熠川一眼后轻轻点头,在她决定代替肖诗雅嫁给霍熠川后就去做了婚检,报告刚才和霍熠川的一起交上去了,至于霍熠川的……

她倒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的婚检。

紧接着,工作人员又问,“女方有妊娠反应吗?是否处于妊娠期?”

“呃……没有。”

温渺的脸更红了。

她没想到,结婚登记前,居然会问这么私密的问题。

好在接下来几个问题,虽然仍旧有些小尴尬,但都是他们能应对的。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便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等着两人在结婚登记审查表上签字后便可以盖章公证,给两人办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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