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硬邦邦的东西上写作业 坐在学长的棒子上写作业作文片段

谷见月知道自己因为树林里那一出,这一验绝对露馅。

这对母女捉奸不成就验身,看来李鑫大概率与她们有关,而且她们料定他能得手。

只要让谷河知道二女儿并非完璧,这样日后在这汴京城内谷家就少了一个权贵姻亲做支柱,况且她病恹恹的也活不了几年,到时不需开口,谷河自然会做出选择。

“验身?”

谷见月一个现代人,此刻已经在心底翻了无数个白眼。

“你的守宫砂可还在?”

眼见就要得逞了,谷见雪眉飞色舞,笑得嘴都合不拢。

看来眼下只能用缓兵之计,让这对母女安心,然后再想法子。

谷见月故作担忧,搓着手低声说道:“是我孤陋寡闻了,容我去洗漱一番?”

谷见雪母女俩对视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谷见月刚步她的住处——入小荷园。

着实令人意外,院子有些过分奢华,与整体低调雅致的氛围不协调,许氏母女对她恨之入骨怎么会这么好心?

入了厢房,风熏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担忧地说道:“姑娘,婢子感觉不太对劲,这府中的下人只知道咱们谷府有一位八阴女,过几日就要殉葬为冥妃,却不清楚究竟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

“所以呢?”

谷见月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心中泛起疑虑,她亲自管理宿主的一饮一食,就算饮食药材她不曾入口,那些熏香胭脂簪子她都是沾染了的,怎么会无恙?

风熏眼里噙着泪,急急地说道:“我的好姑娘,你不知道下人们对于主子的事情有多关注,谷府迁入汴京十余年,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会没有一个人清楚?除非……有人故意模糊此事。”

“为何?”谷见月抬眸,浅笑,心中疑虑却有了答案。

难怪小荷园格外地奢华却一直空着,就是为了让人以为是“冥妃”的居所,难怪众人见着她眼神耐人寻味,是因为觉得她快要殉葬了,是个不祥人。

“姑娘,你还不明白吗?这怕是要……” 风熏急得直搓手,眼泪哗啦啦掉下来,“这怕是要让大家以为你才是那个八阴女,然后名正言顺让你……”

风熏已哽咽得再难继续……

谷见月微微眯着眼:“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弄清楚这么多事儿?”

这些眼泪究竟是真是假?她却不敢轻信。

风熏面上一愣,擦干净眼泪,小声道:“婢子的长姐香浮,如今已是府里的小管事,婢子方才先去了她那里。”

这个香浮不一般啊,能在府里当管事肯定是哄得许氏母女高兴,现在又与风熏说这些,就是明摆着向自己示好,莫不是想吃两家饭?

眼下头等大事还是要过验身这一关……

她将风熏支了出去,拿出点唇用的胭脂,在胳膊上左点右点,却怎么看都不太像。

再这么点下去只能等死,干脆出去找点现成的染料好了!

一推开门,许氏母女已经带着大夫到了门前,“哟!二妹妹亲自开门迎接我啊?”

没想到她们居然来得怎么快,谷见月抽了口冷气,脑中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谷见雪想着自己今天被踢那一脚,根本不像个病人所为,验身之外,干脆也让大夫瞧瞧。

“大夫,月儿舟车劳顿,您先给她看看,病情可有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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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见月干脆将计就计,乖乖躺在床榻之上,伸出手臂。

“啧!”大夫才碰到她的手,指尖一阵剧痛,冷汗透衣而出。

再抬头透过帷幔缝隙看向谷见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张平静和曦的脸上,一双狠厉的眸子正在给他警告。

“大夫,如何?”

谷见雪急不可耐地探着身子,眼里都是期待。

“大夫?”

见大夫只是僵在那里,不曾出声,许氏也急了,上前轻轻推了大夫一把。

大夫这才回过神来,将那只一直忍不住发抖的手藏在宽阔的衣袖里,连忙道:“恭喜夫人,二姑娘只是有些体虚,想是路上累着了,没有什么大碍。”

许氏惊愕!

面上却笑盈盈得附和道:“这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谷见雪的心咯噔一下,咬了咬后槽牙,又想着不能耽误正事,笑着道:“请医生给她演守宫砂。”

谷见月露出手臂上假得出奇的守宫砂,大夫只瞥了一眼便起身道:“二姑娘的守宫砂完好无损,仍然是完璧之身。”

“什么?”许氏一个激动,险些倒了下去,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平复心绪,讪讪地笑着:“有劳大夫。”

谷见月掀开床上的缦纱,起身端坐在床边,冷扫了一眼那许氏。

“风熏,带着大夫去书房拟方子,再拿些我们从润州带来的点心,给大娘子和长姐用些!”

“我们回去了,你好好养身子。”

那些个点心都是她们的杰作,哪一个没毒?她们母女敢吃?

谷见月这是变相送客。

许氏母女计谋落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许氏意味深长地回眸看了一眼小荷园:“别怕!殉葬名单母亲已经换成了谷见月,做这些额外的功夫,只是为了让你父亲也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选择。”

……

谷见月支开了风熏,单独对那大夫说:“你是个聪明人,解药我要七日才能配好,你得给我这张单子上的所有药材,否则,你小命不保。”

大夫眸光一闪,谷见月看在眼里,笑得开怀。

她是缺药材给自己解毒,又奈何宿主实在太穷,只能借此契机一石二鸟,这大夫怕是误会了。

“别以为有了这些药材你就能自己解毒了,药引子还在我这儿呢!”说着,递给那大夫一张纸,“但凡走漏一个字,咱就黄泉路上见吧!”

大夫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提着药箱逃命似的离开了。

“那大夫一出巷口就被一群歹人揍得鼻青脸肿,还夺了钱财!”

风熏附在谷见月耳旁神秘兮兮地说着。

事情原由谷见月心中了然,面上却不露声色:“与我们何干?”

“明摆着是大娘子干的,她今日来给姑娘验明正身,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无论你是不是完璧之身,最后那大夫都会说不是,然后好借此毁你名声,若是让主君知道了,定会以姑娘为耻!”

“接着说!”谷见月歪在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风熏。

“还好那大夫有良心……”

风熏受到鼓励,越说越激动,跺着脚接着说道:“否则主君说不得就让姑娘去当那替死鬼了!”

“懂得还挺多!”

谷见月端起茶杯送到鼻前嗅了嗅,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风熏脸一红,挠了挠头,低声说道:“这些都是方才咱们小娘告诉我的!婢子哪里懂这些?”

看来自己那位传言中柔弱可欺的娘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倒是这风熏心直口快,也颇得宿主母亲信赖,难道之前的猜疑是过分紧张?

一道黑影从谷府屋檐上一闪而过,辗转钻入一所富丽堂皇的殿宇,单膝跪地:“摄政王,找到了!”

“说!”

坐在上首的男人面容冷峻,脸上毫无血色,手里正把玩着一根款式手工都很一般的玉簪子。

两列身着银甲的战士立在殿内,谁也不敢出声,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寒气。

几日前,他们的摄政王被一个小女人算计了,将他的衣服扒得精光,只留下一片树叶。

“那女子不是什么农家女,是汴京城兰溪巷五品典仪谷河的小庶女——谷见月!”

“谷见月!”

手中那根簪子咔擦一声碎裂,身旁站着的人应声跪下:“摄政王息怒!”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淫荡骄横的女人,若是守一辈子活寡,还有面临士族门阀的追杀,成为满汴京城的公敌,逼得她不得不跪地求饶……”

“这……恐怕不成!”手下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着:“末将打听到她似乎重病缠身,谷河想偷龙转凤,让她去代替健康的嫡女殉葬,她的名字已经在殉葬名单之上。”

“那就把那嫡女的名字换回来!”

萧霂之将手心里的半截簪子往地上一砸,瞬间便是满地的碎片。

“那岂不是救她一命?”

萧霂之挑眉:“死是最好的解脱,也是最轻的惩罚。”

那手下好似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来,讨好道:“要不……我给她找个奇丑无比的残废做夫君?坑她一把?”

“嘿嘿嘿……”见萧霂之不置可否,他憨笑着接着说道:“刚好我乡下表哥去年意外瘫痪,媳妇跟人跑了!我看正合适!”

萧霂之缓缓站起身来,面色铁青地看着他,半天也不发一言。

这个铁憨憨叫战鹰,是他的贴身护卫,武功高强却向来脑子少根筋。

周围的银甲战士们大气都不敢出,空气中明显可以听见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萧霂之叹了口气,一脚将战鹰踹了出去,“我是要她嫁入摄政王府!做本王的妃子!”

战鹰听到这话,连忙爬起来伏跪在地上,“主子,您会不会牺牲太大了?守活寡的话,您岂不是要……自……宫?还有您的腿好好的,何必……”

萧霂之冷眸扫过,“我非士族子弟,在汴京没有根基,如今扶新皇登基,又手握重兵贵为摄政王,难保周围有人忌惮,我装废人才好从明处转到暗处,顺带……折磨折磨她!”

“折磨她不一定要娶回来吧?”战鹰挠了挠头,一脸鄙夷:“王爷这么优秀的男子,就算废了也是便宜她了,还不如嫁给我表哥,那就是武大郎配潘金莲……”

萧霂之脑中突然飘过一个声音:大郎喝药!

再配上她那张骄横的脸……

萧霂之忽然浑身一抖,转而看向战鹰:“你最近话很多!”

“是!属下这就去办!”

战鹰转身退了出去,暗暗抹了把冷汗,看着摄政王那要吃人的眼神,不敢想象他究竟是遭遇了怎样羞辱,居然被一个病娇女子给……强了?

“重病缠身?”

呵,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她医术似乎不错,随随便便就解了他的毒,又岂会由着自己重病缠身?

而且,她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大汗淋漓好不骄横,那里像个病人?

看来这个五品官的小庶女,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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